“這個......”
秋姨支支吾吾,“陸總工作忙,經常熬夜......他怕打擾你休息,就住在另一間房。”
薑寶兒雖然失憶了,但智商還是在線的。
看秋姨這閃躲的眼神就知道,她在騙自己。
她咬著下唇,眼眶微微發紅。
正常夫妻,哪有夫妻分房睡的呀。
難道她和老公感情不好嗎?
可如果不好,為什麼他又對她這麼體貼周到?
薑寶兒想不明白,心裏悶悶的。
......
陸氏集團頂層辦公室。
落地窗外是整個京都最絕美的景色。
陸寒生鬆開領帶,手裏端著一杯咖啡,喉結隨著吞咽動作上下滾動。
“所以你就這麼把人帶回家了?”
顧瑾城斜倚在真皮沙發上,指尖轉著打火機,嘴角噙著玩味地笑,“陸總什麼時候改行開收 容所了?”
陸寒生眸色沉了沉,“能怎麼辦,她失憶了,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
“醫生怎麼說?”顧瑾城收起戲謔,身體微微前傾。
陸寒生想起薑寶兒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和拽著他袖子時可憐巴巴的模樣。
他揉了揉太陽穴:“腦部損傷可大可小,可能明天就恢複,也可能......”
“那沒辦法了,隻能先養著。”
陸寒生皺眉,“養著沒問題,就是......”
一直叫他老公,讓他有些受不了。
幹脆和她實話實說算了。
到時候再讓江家人把她帶回去,有家人陪伴,她說不定很快就能恢複記憶。
顧瑾城看著他,笑容玩味,“就是什麼就是,養子逃了,你這個養父不得負責啊,這叫......子債父償。”
“哢“的一聲,咖啡杯重重擱在大理石桌麵。
陸寒生眼底掠過寒芒,“沈祈安這個混賬,抓回來我親手打斷他的腿。”
顧瑾城聞言大笑。
誰不知道沈祈安十二歲就被陸寒生扔進特種部隊,多年嚴酷訓練,染了一身匪氣,混不吝一個,誰都不服。
這些年陸寒生在國外開拓市場,沒人管束的小少爺在京圈喝酒、賽車、打架,玩兒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活脫脫就是個混世魔王。
突然讓他聯姻,他肯定不樂意。
“他要是存心躲你......”顧瑾城意味深長地晃了晃酒杯,“怕是沒那麼容易抓。”
陸寒生冷笑,修長的手指劃過平板電腦,調出一張全球定位圖,“他每張黑卡都裝了追蹤器。”
除非,他不用陸家的錢!
顧瑾城吹了聲口哨,突然正色道:“對了,薑家那邊知道薑寶兒車禍失憶的事嗎?”
“薑望海本來就打著賣女求榮的主意,要是知道女兒出車禍失憶了,肯定要訛上你。”
陸寒生冷哼了一聲,薑寶兒出事到現在,十天了,薑家沒一個人去醫院看望過,也沒打過電話來詢問。
他現在都懷疑,薑寶兒到底是不是薑家的女兒。
正在這時,周禮拿著文件走了進來。
“陸總,您讓我查的事情有結果了。”他遞給陸寒生一份文件。
“薑小姐6歲父母離異。”周禮站在一旁低聲彙報,“她母親林婉秋離婚當天就飛往了法國,再也沒回來過。”
陸寒生翻開文件,紙張上的黑白照片裏,小女孩抱著布娃娃站在薑家老宅門口,眼神空洞得像個木偶娃娃。
“後來薑望海再婚,薑小姐被送到江南鄉下跟外公外婆生活,直到十五歲考上京都重點中學,才被接回薑家。”
陸寒生翻到下一頁,指尖突然頓住。
監控截圖裏,瘦弱的少女跪在薑家別墅的大理石地麵上,繼母正將一杯熱茶潑在她臉上。
周禮繼續說道:“隻是,暑假還沒結束,薑小姐就被指控試圖溺死同父異母的弟弟。”
“但根據當時保姆的證詞......”周禮頓了頓,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