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寶兒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
這一周,陸寒生幾乎每天都在醫院陪著她。
倒不是他想陪,而是小姑娘見不到他就沒安全感。
他一走,她就嘟著嘴紅著眼,一邊掉小金豆一邊喊老公,看得陸寒生火大。
偏生,這火又不能發。
隻能依著她。
一周後,醫生給薑寶兒做了全身檢查,批準出院。
出院這天,一位自稱秋姨的中年女性給薑寶兒送來了新衣服。
“衣服是按陸總吩咐的尺寸買的,已經過水,您試試。”秋姨說話語氣很溫柔。
薑寶兒這一周住院穿的都是病服,今天要出院,自然是要換衣服的。
換好衣服,薑寶兒站在鏡子前,扯了扯身上明顯大一號的連衣裙領口,粉 嫩的嘴唇嘟得老高。
“秋姨,我老公是不是記性不好啊?”
她轉頭看向秋姨,眼睛裏盛滿了委屈,“這衣服都能裝下兩個我了。”
秋姨尷尬地笑了笑,“可能是陸總太忙了,記錯了尺寸。”
“那好吧。”薑寶兒歎了口氣,拎起過長的裙擺,像隻受氣的小兔子一樣跟著秋姨走出病房。
走廊盡頭,陸寒生正和薑寶兒的主治醫生說話。
“內傷?”
醫生拿著檢查報告,如實說道:“是的,薑小姐身上除了車禍的傷,還有不少內傷。”
“根據我的經驗,應該是被長期虐待留下,除此之外,她還有些營養不良。”
陸寒生眯了眯眼睛。
她不是薑家的大小姐嗎,怎麼會被人虐待,還營養不良?
薑家公司遇到了危機,薑望海厚著臉皮上門要求陸家履行上一輩定下的聯姻約定。
還迫不及待地送上了自己女兒的生辰八字。
陸寒生沒打算結婚,看薑寶兒年紀與養子沈祁安相當,於是決定讓他來履行婚約。
他常年不在國內,沒人管著沈祁安,這混小子越發張揚放肆。
讓他和薑寶兒訂婚,也是想讓他收收性子。
誰知道,兔崽子竟然在訂婚當天逃了。
“能調理好嗎?”陸寒生問。
醫生連連點頭,“能,薑小姐年紀還小,隻要慢慢養著,能恢複好的。”
陸寒生點了點頭,拿出手機撥通了周禮的電話。
“查一下薑寶兒在薑家的情況。”
他倒要看看,薑家在搞什麼鬼!
......
這邊,薑寶兒走出病房,一眼就看見正在打電話的陸寒生。
他穿著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裝,身姿挺括,眉頭緊鎖。
陽光透過玻璃灑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勾勒出一道冷峻的線條。
薑寶兒不自覺地停下腳步,眼裏全是小星星。
他老公,真帥啊!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目光,陸寒生轉過頭來。
目光落在薑寶兒身上明顯大了一號的衣服上,眉頭立刻擰成了一個結。
那件淺藍色的連衣裙像布袋一樣罩在薑寶兒嬌小的身軀上,裙擺長得幾乎拖地,讓她不得不像提著公主裙一樣小心翼翼地拎著。
“把別墅裏給薑寶兒準備的衣服全部換成小號。”
他拿著手機,吩咐電話那頭的周禮。
周禮愣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他們不是在談薑家嗎,怎麼突然變成衣服了。
周禮不確定地問:“全部嗎?陸總,上周才剛購置的那批......”
“全部。”
陸寒生斬釘截鐵的打斷,“再準備一些滋補身體的補品。”
周禮:“好的陸總。”
薑寶兒小跑幾步到他身邊,自然而然地挽住他的手臂:“老公,收拾好了,我們回家吧。”
陸寒生手臂明顯僵硬了一瞬,但很快恢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