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傅家停下,還沒進去,顧明月就擋住我要走進來的腳步。
“姐姐,你身上血腥味太重,我怕驚擾到孩子。不然站在外邊驅驅邪氣?”
“你站幾個小時應該就差不多了。”
正值酷暑,外邊溫度有40多度,要是真站幾個小時,隻怕不中暑暈倒也要曬脫皮。
我轉頭看傅寒聲,傅寒聲寶貝似的護住顧明月,將人和我抱開幾米的距離。
“沒聽到明月的話嗎?還不快去!”
說罷,將我一推,門“啪嗒”一聲關上。
我漫步到花園,皮膚在陽光下顯出不正常的蒼白。
“咻”的一聲,一根柳條鞭打在我肩膀上。
幾個保鏢圍過來,笑嘻嘻的說。
“傅太太說,你身上不幹淨,讓我們給你驅驅邪。”
這些都是欺負過糖糖的人。
我褪下手腕上的皮筋,在他們的注視下,不緊不慢的紮上頭發。
半個小時後,幾個柳條人出現在花園,柳枝從孔竅中伸出,隨風搖擺,煞是好看。
我走進屋時,傅寒聲和顧明月坐在一起,拿著一個洋娃娃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打招呼。
聽見聲音,傅寒聲抬頭看我,見我臉上的傷痕,眉頭緊蹙。
“不是讓你去曬太陽,又從哪裏弄的傷?”
我隻是盯著傅寒聲手裏的玩具,重複了一遍。
“這是糖糖的東西。”
“什麼?”
傅寒聲有些不耐煩。
“一個玩具而已,至於這麼小氣。過去吃飯。”
傅寒聲抬頭,點了點角落裏的小桌子。
那上麵擺著兩副碗筷,若非是傅寒聲開口,我都要以為那是給狗用的。
我心忽然一顫,心臟處隱隱作痛。
糖糖和姐姐在傅家,過的居然是這樣的生活。
該死真是該死!
那種想要毀滅一切的情緒又湧現出來。
“不吃飯就去外麵跪著!”
傅寒聲厲聲嗬斥。
我幾步走到桌前,抬手將桌子掀翻,飯菜盡數灑在傅寒聲的衣服上。
“你瘋了不成!”
傅寒聲跳起來,摸了一把臉上的油漬,看向我的目光好似看一個瘋子。
“還不趕緊給我舔幹淨。”
我雙眼紅的能滴血,笑了起來,步步朝著傅寒聲他們逼近。
顧明月嚇得連連倒退,抬高音量,
“你想幹什麼!”
她抓起一個相冊朝我扔過去,碎片劃傷我的臉頰,留下一抹猩紅。
我隨意的擦了一把,眼角的淚痣隨之掉落。
顧明月的眼眸一瞬間的睜大,在看到地上的照片時,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她跌坐在椅子上,指著我的手都在發抖。
“你......你是......”
那個傳說中患病的姐姐......
我將手上的鮮血送入口中,腥味喚醒了我獵殺的天性。
我饜足的舔幹淨,對著顧明月盈盈一笑。
“遊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