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女友頂罪去做牢,約定好等我出去就結婚。
在獄中為了消磨時間,我每天都在和獄友分享曾經和女友點點滴滴。
獄友和我熟了之後。
他說:“兄弟,你那女友不行,我妹妹是個大美人,等你出去做我妹夫吧。”
我拒絕了。
五年後,我和獄友同時出去。
門外停了兩排邁巴赫和站位成一排的黑色保鏢,才知道他是個大佬。
離開前獄友給我看了一個視頻,是女友在我坐牢那天她和我兄弟去民政局的視頻。
獄友說:“兄弟,給你一個月時間看清現實,等你想好了還能做我妹夫。”
1
江如月和唐風為我接風洗塵,在一個館子裏吃一頓飯。
明明江如月是我的女友,此刻她卻坐在了我兄弟旁邊給我夾菜。
“希澤,愣著幹啥呢,都是你最愛吃的。”
我望著碗上麵的糖醋魚,有些失望的說:“如月,我最不喜歡吃的就是糖醋類,你知道的。”
我的話一出,對麵倆人都明顯愣住了。
因為最愛吃糖醋是我的兄弟唐風。
江如月尷尬的說:“額,希澤不好意思呀,那就不吃還有其他菜呢。”
唐風卻皺著眉數落我:“如月為了接你出來忙上忙下定館子,你是不是在裏麵待出氣來了,故意為難如月,還矯情起來了,一個大老爺們這不能吃那不能吃的。”
“阿風,我沒事的,畢竟希澤是替我進去的,有怨也正常。”
唐風不滿:“有怨氣那也不能把氣撒出來啊,明明是他自己主動替你頂罪的。”
倆人之間微妙的關係讓我整個人心情低落很多。
我不想承認她倆背著我領證了。
我滿心期待五年時光,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憧憬出來後和江如月見麵後結婚的生活。
五年前,我剛下班就遇到了失魂落魄的江如月。
她跪著求我替她頂罪:“我撞了一個人,那個人追著我的車,我害怕又把他撞了第二次,我明顯感覺自己壓過去了,但我不敢幫忙喊救護車,我就跑回來了。
希澤,我不想坐牢啊,你幫幫我,你就說那個車是你開的好不好?”
後來警察來的時候,知道那個人被撞成了植物人。
我見不得江如月被抓進牢裏,偷偷送她去鄉下躲著,自己認了這個罪。
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握緊,強顏微笑對江如月說。
“如月,明天我們去民政局領證吧。”
這是她答應我的。
我替她坐牢,出來後就嫁給我。
“結..婚..”江如月臉色蒼白如白紙,牙齒咬得下唇出了一絲血紅,眼尾泛紅起來。
好似我是個十惡不赦之人逼著她一般。
唐風怒斥我:“林希澤你夠了啊,江如月如今事業正盛,不是結婚的時候,你幹嘛逼她,再說了你落了案底,你確定要拖累如月嗎?
以後你的孩子生出來,你要讓他有一個坐牢的爸爸,不能考公考編嗎?”
他罵完我,立馬攬著江如月的肩膀安慰起來,女人像是受了無盡的委屈,靠在他懷裏小聲抽泣。
我心裏不開心了起來,但看著江如月哭得快要暈厥的樣子,令我一陣煩躁。
我不喜歡吃香菜,桌上的菜都灑滿了蔥花和香菜。
原本高興的事情,看著眼前的兩人和一桌我不愛吃的飯菜,沒了胃口站起來離開飯館。
出去之後我卻迷茫了。
我該去哪?回哪裏?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但我不願意回去看到那倆人卿卿我我的樣子,隻會令我心痛不已。
我沿著小路走了很遠,遠到天邊太陽落下,遠到肚子咕嚕咕嚕喊起來。
就在這時,旁邊一輛騷包瑪莎拉蒂停在我身旁,還朝我滴滴幾聲。
轉頭望去,車窗落下,露出一張性感邪魅的臉龐。
“喂,去喝一杯嗎?”
2
我不語,收回目光繼續往前走。
那女人卻窮追不舍下車一把拉住我的手,一臉溫怒:“我靠,你敢忽視我,從小到大從沒有人對我這麼不敬。”
我不爽甩開她的手:“你誰啊,我們認識嗎?”
那女人邪魅一笑,道:“你不認識我,但你肯定認識我哥,聽說你拒絕當我老公?”
“我這人呢,有點叛逆,主動舔上臉來追求我的,我看都看不上,但是敢拒絕我的人,我非要追到手。”
“我叫徐牧晚,徐牧野是我哥。”
徐牧晚拖著我去酒吧喝了一個晚上。
次日醒來,見到自己睡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周圍裝修奢華。
我剛下床,徐牧野穿著睡衣進來了,抱胸慵懶靠在牆上道。
“這個房子是我的,以後你就先住在這裏吧。”
我不願意住,徐牧野居然脫光衣服逼我從犯:“你敢拒絕,我現在就把你給辦了。”
我忙亂移開視線,一把把她推開,語無倫次的說:“怎..怎麼會有你這種女人啊。”
徐牧野這個女人和她哥一樣,天不怕地不怕,性格還很大膽。
最終在我投降之下,她才滿意穿上衣服,規規整整的坐在我麵前。
我忽略她打量我的眼神,良久她從包裏拿出一張卡和藥匙。
“卡裏有一百萬,這輛車先給你開了,家裏電子密碼鎖換成了你出獄的日期。
今晚我要出國一趟,等我回來喲。”
甚至還扔給我一隻寵物狗,讓我養著:“這狗是我的愛寵,十幾萬一隻呢,你隻需要每天遛狗給它喂食就行,如果你覺得拿我的錢住我的房子開我的車不好意思,那就當你幫我養狗的酬勞。”
徐牧晚交代完一切,給了我一個飛吻,踩著高跟鞋離開。
我連忙喊住她:“我沒答應做這些啊。”
那女人卻不管不顧一溜煙就下電梯了,我和狗大眼瞪小眼。
“這狗十幾萬?我怎不信呢?”
我不信邪在網上搜索眼前的狗,當我看到上麵價格後,忍不住驚歎一句。
“我擦!!”
棉花麵紗犬真的要十幾萬...
從那天之後,我就當起鏟屎官的任務,不過這狗很乖,基本不會拆家。
甚至它能感受到我低落的心情待在我身邊陪伴,反而和它待在一塊有些治愈了我的心情。
這天,我跟往常一樣去到公園遛狗。
我看到了熟悉的兩個人。
江如月和唐風手牽手走在跑道上散步,我就在他們的身後。
親眼看著他們親吻,相視一笑,唐風的手臂摟著江如月。
我情緒激動走上去,低聲喊道:“江如月你們在幹嘛?!”
我的語氣很冷,眼神更是凶煞得不行。
她們聽到我的聲音後,嚇了一跳,轉身看到我江如月麵色慌亂起來。
倒是唐風很是淡定。
“希..希澤,你這些天都去哪裏啦,我找都找不到你...”
我打斷她的話,眼神盯住她們還牽在一起的手,冰冷道。
“你不和我解釋解釋嗎?”
江如月想要鬆手,唐風卻反握住她的手,淡笑道。
“希澤,既然你都看到了,我們就不瞞著你了,我和如月早就領證了。”
3
我握緊拳頭就撲了上去,打了唐風幾拳,我的身上也挨了幾下。
我氣得猩紅了雙眼,滿心悲憤,指著唐風說:“我把你當兄弟,你....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唐風擦掉嘴角的血跡,眼神不屑的看著我說:“江如月喜歡的是我,難道你就因為替她坐過牢,就要逼迫她和你結婚嗎?”
我瘋狂尖叫起來:“可她是我女朋友!!”
哪知道江如月一把推開我,對我說:“夠了,你不要再鬧了,要是你再傷害到阿風,我就要報警了,你不想再被拘留吧。”
我瞪大雙眼,不敢相信看著江如月,她變得我都不認識了。
她還是那個心心念念都是我一個人的江如月嗎?
嘴巴張了又閉,心像是被人用針狠狠紮了一般。
我笑出聲,指了指自己:“你..要..報警..抓我嗎?”
後麵三個字我咬死後牙槽,江如月被我的狀態給嚇到了,哭著說。
“希澤,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當初我和你戀愛是真,可是你替我坐牢是你自願的,至於當初說你出來要結婚的事情,就是一個衝動的想法。
而且..而且我已經懷上了阿風的孩子,已經三個月了。”
我怒吼一句:“夠了,我不想再聽了。”
不想接受現實,我抱著狗離開公園。
瞞著我領證,還把孩子給搞出來了。
那晚回去之後,江如月卻像個狗皮膏藥一樣,不斷打我的電話。
我以為是有轉機,心裏還帶一絲期待,卻聽到她說:“希澤,我知道自己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可是你進去了五年。
這五年我喜歡上別人不是很正常的嗎?
你都能替我坐牢了,難道你不希望看到我幸福嗎?唐風是你的兄弟,他如今升職加薪買車買房,能給我和孩子帶來更好的生活。
你什麼都沒有,你要讓我和你吃苦嗎?
因為你替我坐牢,我隻敢和他領證不敢辦酒席,希澤你就成全我們吧。”
她的話讓我心涼半截,冷笑一聲:“江如月當初你出車禍我也已經升職加薪,為了能讓你在外麵過得好,我放棄前程,把所有的存款都給了你。”
江如月卻打斷了我:“那又怎麼樣?都是你自願的,要是你想要拿回去,一分沒有我都花完了,你霸占了我幾年青春,憑什麼拿回去。”
“我今天這通電話就是想要邀請你來我們婚宴,不來就算了。”
說完那邊掛斷了電話,我氣得摔爛了手機。
在那一刻心中對愛情的憧憬破碎得七零八落。
許牧晚回來剛好撞見了這一幕,她身穿緊身短裙,顯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朝我吹一聲口哨:“喂喂喂,在我家好吃好喝供著,有必要為了別的女人動怒嗎?”
我斜看她一眼,心中像是為了報複一般,說:“你不是想要和我結婚嗎?現在就去領證敢不敢?”
徐牧晚立馬應下,倆人帶著狗去了民政局。
當我們出來手上多了一本紅本本後,看著相片上的兩人。
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真的同意和我結婚了。
4
許牧晚欣賞著自己的美甲,坐上了車對我說:“我這人呢對感情沒多大興趣,隻要你安分守己不出軌,好好的當我老公,錢財隨便花想幹嘛幹嘛,背後還有我哥給你撐腰。”
徐牧野知道我倆領證之後,高興了很久,準備操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卻沒想到我們的婚禮和江如月辦在同一天。
我們去酒店的路上出了車禍,對麵婚車撞上我們的頭車。
我連忙下去查看情況,不能耽誤了吉時。
我剛走下去,就看到對麵頭車的新娘下來了。
是江如月。
她身穿婚紗,一頭皇冠戴在頭上樣子令我失神幾秒。
這副畫麵在我腦海裏演繹無數遍。
“啪”的一聲,江如月一臉怒氣甩了我一巴掌,罵道。
“林希澤,我和你說得很清楚了,我是不會和你結婚的,你為什麼還要來搶婚,給我滾開。”
舌頭頂住內臉頰,臉色沉了沉,還真有點兒疼呢。
冷笑一聲:“誰說我要搶婚,我是下來解決撞車一事的。”
我們的頭車剮蹭到了,明顯我的頭車質量好,隻是有些刮痕,對方的車頭卻被撞出一個深凹。
我們正常行駛,是對方非要過來撞上的。
江如月卻不分青紅皂白的說:“解決什麼,要不是你過來搗亂我們會撞上嗎?”
“林希澤我勸你不要在鬧事,你坐過牢我不會和你結婚的,你撞壞了我的車,把你的車給我趕去婚禮現場。”
唐風也下來了,他冷嘲熱諷道:“真是陰魂不散,你這車從哪租的,就算你找來了豪車,但也不影響我和月月的婚禮。”
說著倆人就往我們的勞斯萊斯走去,被我給攔下來了。
“我說了,我沒有搶婚,明明是你們自己撞上來的。”
唐風把我摁住,說:“不要和他少廢話了,再拖等會吉時就過了,趕緊換上林希澤帶來的車隊趕往酒店。”
我那一排下去全是豪車和超跑,氣派不止一丁半點兒。
江如月提裙招呼她那邊的司機過來接管我們的隊伍。
隻是當她剛打開頭車後座門時,就被一隻腳踹翻在地。
徐牧晚冰寒的聲音響起:“什麼貨色,敢阻礙我們的婚車還想搶奪車。”
江如月猝不及防的被踹倒在地,一臉疑惑看著滿身金銀珠寶的新娘。
趁著唐風注意力轉移,我一扭身把他推出半米外。
剛好交警這時候來了,我讓司機下來處理,走到徐牧晚麵前,對她說。
“時間來不及了,要是你信得過我,我們自己開車過去。”
徐牧晚看了一眼望不見底的車隊都在堵,點點頭。
旁邊就有一家賣機車的店,我過去刷卡買了一輛機車。
穿著西裝和婚紗開著機車去婚禮現場,也算一種刺激的體驗。
江如月卻追過來攔在我們麵前,她神色異樣的質問我。
“希澤,你不是來搶婚的嗎?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