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為了權勢富貴,要嫁給已經折磨死七個妻子的顧家太子爺。
婚禮當天,相戀七年的未婚夫給我下迷藥逼我替嫁。
他紅著眼拉著我的手:“顧源車禍後斷腿毀容,暴怒成性,親手燒死了繼母,馬上就要被剝奪繼承人的位置。”
“溪溪身體不好,嫁過去會被折磨死,你在鄉下長大,性格堅韌。”
我被強行換上嫁衣:“顧源很快就會倒台,我不嫌棄你嫁過人。”
“你現在不聽話,以後就是跪著求我也不會接你回來。”
我沒有跪著求他,因為傳說中暴虐的顧家太子爺不僅沒有成為棄子,反而把我寵上了天。
倒是他跪在地上求我再把婚姻還給妹妹。
1
周複摟著淚水漣漣的白溪輕聲安慰。
“是我逼你姐姐替你嫁人,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白溪嬌滴滴地扶著他的肩膀:“你舍得讓姐姐嫁給一個殘廢。”
周複冷哼一聲:“就是殘廢我才放心,我可不願意讓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睡。”
我無力地倒在沙發上,拚命眨眼壓住即將掉落的眼淚。
周複不耐煩地瞥了我一眼:“你在阿姨肚子裏搶了溪溪的營養害她體弱多病,我車禍時她給我獻血又傷了身體。”
“我們都欠她的,你這是在還債,有什麼不滿的!”
我自嘲地笑了笑:“我們相戀七年,三個月後就要結婚,你現在要把我送到別的男人床上。”
“真大度!”
我們們一周前才訂婚。
為了給他的公司拉業務,我喝酒喝到胃出血,徹夜加班累到暈厥被送到醫院搶救。
就算這樣,也比不過白溪給他獻200毫升的血。
周複動作一頓。
他煩躁地揉了揉頭:“顧家黑白兩道通吃,顧源更是心狠手辣。”
“今天沒有新娘,所有人會一起死,你跟溪溪是雙胞胎,長得像,他們分不出來的。”
“我也很痛苦,可這是最好的選擇。”
我努力控製情緒:“大不了我們一起死!”
白溪為了權勢富貴自己選的路,憑什麼我替他承擔後果!
爸爸媽媽走進屋裏。
爸爸厭煩地瞥了我一眼:“你妹妹被精心培養長大,不能嫁給一個棄子。”
“她如果嫁給顧源,我二十多年的心血就白費了。”
他眯起眼睛,威脅道:“老實嫁人,我讓你爺爺奶奶合葬。”
“你被你奶奶養了十五年,想讓她死不瞑目?”
我捂著抽痛的心口,疼得彎下腰。
我出生後道士批命我是災星,他毫不猶豫要溺死我。
奶奶哭瞎了一隻眼才換來把我帶到鄉下養育。
她臨死前,爸爸說她跟我爺爺合葬會影響白家財運,骨灰現在還未下葬。
我跪著發誓拚了命也會讓她和恩愛五十年的爺爺合葬,她才合上眼安心離開。
媽媽輕聲勸我:“我們也是疼你的,等顧源倒台就把你接回來,保證讓小複娶你。”
我閉上眼,艱難開口:“我嫁。”
“如果你們不履行承諾,我會拖著整個白家下地獄。”
周複把我扶到外麵。
顧家接親的人疑惑道:“怎麼回事?”
白溪笑嗬嗬打著圓場:“她聽說要嫁給大少太高興,都站不住了。”
接親的人輕蔑地打量我:“果然是小門小戶。”
上婚車前,周複往我懷裏塞了一把短刀:“別讓顧源睡你,周家不能有一個不貞的媳婦。”
“隻要你還是幹淨的,哪怕你被毀容打斷四肢我都會要你。”
他擰眉問道:“會用吧?”
我眼眶泛紅,甩開他的手。
這把刀是他給我用來捅自己的。
顧源雙腿殘疾沒來接親,替他接親的是顧家二少顧亦。
他在跟白溪打情罵俏!
2
白溪嬌媚地笑:“討厭~,你害我昨天我晚上一夜沒睡,今天還來,我怎麼受得了。”
顧亦色眯眯地打量了我一眼:“你這個妹妹跟你一樣漂亮,不知道今晚顧家會不會有她的哀嚎聲。”
“顧源現在最喜歡用鞭子抽人。”
白溪趴在顧亦的胸口,語氣曖昧:“她可真可憐。”
顧亦舔了舔她的耳垂:“磨人的小妖精。”
我冷眼看著調笑的兩人。
白溪用我的名義攀上了顧亦,怪不得一定要我替嫁。
到了顧家大宅,迷藥已經被代謝了一部分,我被人攙扶著下了婚車。
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從我麵前被拖走。
傭人安慰我:“夫人不用害怕,這個人是叛徒,故意給把大少的行蹤泄露給仇家。”
“隻打斷了他兩條腿,算是小懲大誡。”
看著地上被拖拽出的血痕,我咽了咽口水。
手心全是冷汗,顫聲道:“現在去婚禮現場嗎?”
傭人搖頭:“大少今天被人仇家伏擊正在治傷,你直接去婚房等著就行。”
顧亦大搖大擺走在我旁邊:“顧源今天要是死了,你的新婚之夜就要泡湯了。”
他伸手摸向我的胸口:“我可以讓你有一個難忘的夜晚,顧家以後可是我當家。”
我側身躲開。
他猥瑣地笑了幾聲:“等顧源一倒,你會迫不及待爬上我的床。”
我坐在婚床上,雙腿發軟,地上有一條沾血的鞭子。
顧源用這條鞭子抽斷了叛徒的腿。
身邊的手機一直滴滴響。
我接聽後,周複語氣溫柔:“晴晴,顧亦需要顧源書房裏一份地產項目的招標文件。”
“隻要顧源的公司招標失敗,顧家就會徹底放棄他。”
“我想盡快把你娶回家。”
我把地上那條沾血的鞭子踢到角落,冷笑道:“用不用多拍幾份文件?”
他有些激動:“這樣當然好,我們幫顧亦成為顧家新的繼承人,他會記得我們的功勞。”
眼前浮現顧亦猥瑣的眼神,他可不會記住我的功勞。
我被氣笑:“我還不想死。”
爸爸壓著火氣怒吼:“我把你奶奶的骨灰灑進大海讓她環遊世界。”
“反正我也不是他親生的!”
我咬牙罵了一句:“無恥,他們收養你之後打掉了親生孩子。”
我喪氣地垂下頭,喃喃出聲:“難道我真的要去偷。”
門口突然傳來輪椅滑動的聲音。
房間被人推開:“偷什麼?”
我驚慌地看著我麵前坐著輪椅的顧源。
他殘疾的雙腿被毯子蓋住,左半邊臉布滿燒傷的疤痕毀掉了他淩厲的麵容。
肩膀處有血跡滲出,嘴角卻帶著笑。
他冰冷的手指貼著我的臉,身音低沉:“看來我娶了一個小老鼠,哈哈~”
我心裏一緊,想要解釋。
“小老鼠,你知道顧家在給我物色第九個妻子了嗎?”
“他們認定我會因為娶了暴發戶的女兒心生不滿,你會被我折磨而死。”
3
我討好地替顧源整理袖口,擦掉綠寶石袖扣上的血跡。
他淡淡道:“聽話才能活得長久。”
我的心臟砰砰亂跳。
他皺眉看著我脖子上的項鏈:“什麼廉價的東西。”
那是媽媽隨手給我戴上的,白溪不要的首飾。
顧源往我懷裏丟了一枚戒指。
我瞪大了眼,祖母綠還能像鴿子蛋一樣大!
他低笑出聲,喉結隨之輕輕滾動:“那是顧家主母的信物,給你了。”
“桌子上有張不限額的黑卡,在外麵別丟了我的人。”
這是白溪夢想中的生活。
有點不對?
他是即將倒台的顧家太子爺,怎麼會有顧家家主才能拿到的主母信物?
晚上十一點,我洗好澡被傭人套上一身薄紗睡裙。
聽說顧源快回房了,她憐憫地看了我一眼,逃命似的跑走。
想到傳說中新婚夜被折磨死的第七個妻子,我心緒亂飛。
周複塞給我的短刀早被我丟掉,我不可能為了一個拋棄我的垃圾往自己身上捅刀。
顧源開門轉動輪椅進來,看著我整個人愣住了:“你幹什麼!”
我不解道:“等你啊!”
他垂下眼眸,不停轉動手上的戒指。
我懷疑地看向他,下意識脫口而出:“你車禍後難道不行了?”
顧源臉一僵,關上了燈。
我感受到他掐著我腰身的手越發用力,臉頰頓時燒了起來。
第二天,我渾身無力地歪在床上。
第七個妻子新婚夜經受的也是這樣的折磨?
雙腿殘疾的人腰怎麼還那麼好使?
我問顧源要不要去給他爸爸敬茶。
他扯了扯嘴角,冷冷道:“不用管他,他氣死我媽才娶到的初戀被燒死了,正傷心。”
我膽怯地笑了幾聲。
他手指輕輕擦過我的臉:“他背叛了我媽,你會背叛我嗎?”
我舉手發誓:“我不會。”
顧源離開房間才終於鬆了口氣。
爸爸媽媽讓顧家傭人幫忙給我一套首飾。
打開首飾盒,裏麵有一張貼著奶奶照片的骨灰盒即將掉落水中的照片。
我站立不穩摔在地上,捂著胸口疼到顫抖。
奶奶臨時前悲痛的眼神又浮現在我眼前。
爸爸因為遷怒奶奶要養我這個災星,一分錢都不給她。
我上學的學費是靠她七十歲還去飯店刷盤子換來的。
就連爸爸媽媽在她死後接我回家,也是她用死不瞑目相逼換來的。
我站在顧源的書房前,監控的電源已經被人切斷。
抖著手推開門。
書桌上的文件很多,我翻找了很久。
閃光燈恍了一下眼,我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晚上,顧源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讓我陪他參加宴會。
他把那枚隻有顧家主母才能佩戴的祖母綠戒指戴到我手上。
宴會現場,保鏢推著他去談生意,我自己在點心台旁邊吃點東西。
周複怒氣衝衝走過來,一把扯住我的衣領:“你脖子上的紅痕是什麼,顧源碰你了!”
“你敢背叛我,水性楊花的賤人!”
4
白溪挎著顧亦的胳膊,脖子上的鑽石項鏈閃閃發光。
她鄙夷道:“你身子臟了複哥還怎麼娶你。”
周複冷著臉:“她現在給我做情婦都是高攀。”
顧亦嘖了聲,不屑道:“被顧源玩爛的女人,也不嫌臟。”
周複冷哼一聲:“誰讓我念舊。”
顧亦擺擺手:“行吧,把她賞你了。”
他們三言兩語替我安排好的歸處。
白溪傲慢揚起脖頸:“今晚顧源爭取的地產項目就會開標,不想跟他一起變成落水狗,就趕緊跟複哥認錯,讓他收你當情婦。”
我不想再聽他們低賤我的話,轉身想要離開。
白溪眼神猛地變得陰沉,一把攥住我的手:“你從哪偷的顧家主母信物!”
“我才有資格戴上它!”
顧亦抬腳把我踢倒在在地,粗暴地搶過我手指上的戒指:“我媽都沒資格戴上的戒指,你敢戴!”
顧亦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甩在我臉上。
我躲閃不過,被打到耳鳴。
周複壓著我跪在地上:“二少,我讓她給你磕頭道歉,你饒她一回。”
顧亦狠辣地踩著我的手:“砍掉她的左手。”
他眼神陰狠:“你們不動手,幫我搬倒顧源的功勞就一筆勾銷。”
周複歎了一口氣,安慰我:“我不嫌棄你。”
我呸!
他們還說會記住我的功勞。
周複壓在我身上,閃著冷光的刀尖紮向我的手。
我恐懼地閉上了眼。
“砰!”
我被抱起,落入一個散發著清冷氣息的懷抱。
“折斷他的手!”
周複捂著扭曲的手腕,癱在地上哀嚎。
一個男人焦急地跑過來:“招標結果出來了!”
顧亦得意地笑了起來:“爸爸馬上就會徹底放棄你,我要用你的血祭奠我媽。”
我摟著顧源肩膀的手下意識收緊。
“是大少贏了,他公司的中標金額隻比我們多一萬!”
顧亦臉色陰沉,恨不得撕了我:“你敢騙我!”
周複表情扭曲,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白溪恨得咬牙切齒。
我確實準備去偷文件,可當我看到故意貼著放的兩份相似文件,就明白顧源早就算到了一切。
他不會輸,我隻剩下一條路可選。
顧源拍了拍我的手臂,我從他輪椅上下來。
他斜眼掃了一眼顧亦,聲音冷得像冰:“我當了十年顧家繼承人,你和你母親卻以為一場車禍就能毀了我。”
“打斷腿,老頭子已經在C國療養院等他了。”
“另外兩個人陪著他一起,也好做個伴。”
顧亦發出慘烈的叫聲。
白溪喘著粗氣,舉著刀紮向我的心口:“憑什麼我會輸,都是你!”
顧源突然站起身,一腳踹開她。
“咚!”
白溪摔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顧源隨意抬起手,竟然把他臉上那層疤痕揭掉了。
他走到我麵前,握著我冰涼的手,給我重新戴上那枚祖母綠戒指:“雖然招標結果並不會影響我接管顧家,但你做得不錯。”
“欺騙我的人都消失了。”
他抬起我的下巴:“你以後會騙我嗎?”
他對我的好讓我忘了他並不是一個良善的的好人。
我看著流到我腳邊的血,全身都是冷汗。
我想搖頭。
白溪被人拖走時不甘心地叫喊:“她騙你了,她是替嫁的假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