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塊開始切石之前,整齊的腳步聲四起,人潮被擾亂。
“林小姐,我們查了你的卡,裏麵隻有5萬塊錢,你投的可是150萬呐,耍我們呢?”
四周嘩然。
“我的天哪,這人好大的膽子!”
“我還以為她有什麼本領呢,敢情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真是個瘋子,跑這兒撒野來了。”
我心頭一驚,我的嫁妝是300萬,怎麼可能隻有5萬!
這些年來,一直是周燎在管賬。
我沒想到,他居然把事情做到這種份上。
原來他那句“有你哭的時候”是這個意思,難怪他剛剛遲遲入場,肯定是找人驗資去了。
下巴被人挾製,應該是這裏管事的人。
“剩下的錢你準備怎麼來平,你最好是有個辦法,不然,我隻能按照規矩辦事了。”
他的力氣陡然加大,我攀著扶手才沒跌下去,失重的感覺讓我慌亂不已,呼吸都不暢。
“這麼多錢,她可怎麼賠啊,一張小臉還能看。可是眼睛都瞎了,去賣都沒人要吧?”
一個老頭故作高深地回答:
“緬甸的夜總會喜歡一些稀奇東西,眼瞎的、腳瘸的,再惡心一點的,比如:美、人、彘。”
“咦,好恐怖啊!”
“自作自受咯,誰讓她沒錢還充老板。”
男人的皮鞋重重踢在我身上。
“你到底有錢沒?老公朋友,總能借你點吧?我耐心有限,你他媽隻有5萬塊錢怎麼敢下這麼多的,故意搗亂是吧?”
我把空洞的眼睛定位上周燎和江清淺。
一個是結婚6年的老公,一個是自詡十多年的朋友。
此刻,兩人都沒有出聲。
明明是已知的反應,可心還是涼了個徹底。
圍觀的人倒是連連稱好:
“這樣的毒婦救她幹嘛?這要是我老婆,我也不管!”
男人一聲令下:
“扔出去,送去夜總會!”
我感覺到一群人包圍了我,我尖叫:
“等等!”
他們堵住我的嘴巴,一群人粗暴地扯著我的頭發。
“還掙紮什麼?一沒錢,二沒勢,老子沒時間在這裏跟你鬧!”
“拖走!”
話音剛落,切割機的聲音也停了下來,主持人尖叫:
“21號買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