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燎攔在我麵前:
“你要我怎麼做才能消氣,我給你跪下?我他媽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都不敢盲投,你別說看了,摸都沒摸過。150萬打水漂就為了博你一笑?我是普通人,我做不到。”
我毫不在意地說道:“好啊,那就離婚。”
周燎不可置信地攥著我的手,怔怔道:“林迎朝,你說什麼?”
“我把你當公主一樣寵啊,一日三餐、衣食住行,我全部給你安排得妥妥貼貼。你的內衣褲都是我手搓的,無論大小事全部以你為先!你說你閨蜜沒處去我才讓她住進來的,你到底哪裏不滿意?就為了這點事你要說離婚?”
江清淺無奈又氣憤地開口:
“你真是當大小姐當慣了。就因為我搶了你的風頭一回是嗎?我用性命跟你發誓,我和他什麼事情也沒有!別發瘋了,回家吧!”
人圍得越來越多,陰陽怪氣的、想看熱鬧的、同仇敵愾的,空氣都熱上幾分。
“這人真是神經病吧,自己亂來還有臉提離婚呢?”
“是啊,眼睛瞎了還不知道感激,真是苦了這兄弟了,用情用錯地方了呀。”
“這麼好的男人還不知道珍惜,換我早離婚800回了。”
那雙攥緊我的手隨著呼吸不斷起伏,又隱忍地放開。
“離婚我不會同意的。但是你也知道我們的全部財產都被這批貨套牢了,你要是想消氣,我給你去借可以嗎?”
我掏出卡,語氣堅決:
“沒必要,我用嫁妝,不會影響夫妻共同財產。”
周燎聲音顫抖起來:
“這些錢是給星星做手術的,她就等著這錢器官移植,你要幹什麼啊到底,非要毀了這個家嗎!是我沒用,可這是財產出了問題,萬不得已隻能用這筆錢。你是在怪這個?”
江清淺忍無可忍地甩了我一巴掌:
“她是你的女兒!你要用她的性命開玩笑?你懷胎十月,為了生她什麼偏方都吃,什麼苦都受,恨不得捧在手心裏,你現在要把救她的錢拿去打水漂?”
全場都開始唾罵我,震得我耳膜發顫。
“你女兒攤上你這麼個雌競瘋子媽也是倒了八輩子黴!”
“你配當媽嗎?用女兒的性命來報複老公,腦子爛了吧!”
我抄起桌子上的花瓶砸向地麵,所有聲音都消失了。
“今天不論怎麼樣,我賭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