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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躲在陸祁明的懷裏嬌嗔:“祁明哥,這個家一股死人味,不吉利,要不然把孩子的東西全部燒掉吧,這樣也省的靑黎姐看到傷心,好麼?”
陸祁明摟著沈若初的肩膀,側頭吻了她的唇笑道:“還是你懂事。”
他們就這麼整理出我和孩子所有的照片和衣服,全都丟進油桶裏,大火吞噬掉我所有的情感寄托。
“不要!!陸祁明!你住手!”
可是隔著手機屏幕,他們卻什麼也聽不到。
最後我因為失血過多和情緒激動,昏死過去。
夢裏,我和陸祁明的五年婚姻一幕幕閃過。
當年陸祁明家道中落,沈若初接受不了陸家落寞的事實,拋棄他另嫁他人。
而我下山後正巧救了想不開想要跳海自殺的陸祁明。
陸祁明因為救命之恩娶了我,我陪著他一步步東山再起,並生下一個可愛的兒子。
原以為,我的婚姻可以一直這麼幸福的走下去。
直到沈若初的出現,陸祁明不再對我噓寒問暖,不再對我的兒子露出一絲笑容。
甚至沈若初編造謊言說家裏破產,要用我兒子的富貴命祭祀讓沈家東山再起。
陸祁明絲毫不猶豫的將我的兒子交了出去。
沒想到再一次見到兒子,卻是在冰冷的停屍間。
這五年婚姻,我換來的是欺騙背叛,是我孩子蒙冤致死卻無處伸冤。
我在夢裏痛哭,仿佛看到兒子被他們摁在地上摔打,沈若初拿著一支簪子狠狠的紮向我兒子的頭頂,簪簪入骨,鮮血從頭頂滴落。
隻有三歲的兒子身體被他們折磨的滿目瘡痍。
兒子扭過頭,流出兩行血痕衝我求救,而我卻像是隔了千裏遠,永遠無力夠到他小小的手。
最後大火吞噬,將我的兒子吞噬幹淨,我來不及呼喊,兒子就消失在我麵前。
眼淚不自覺滴落,我在夢裏苦苦喊著兒子的名字,努力讓自己清醒。
再睜眼,我依舊跪在原地,身下的血已經流幹,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被撕得粉碎,渾身疼得讓人發顫。
我搖晃著身子從血肉中找出釘子用力拔出。
拖著不能行走的雙腿,我一步一步的爬到路邊,跪著求路人救命。
在我跪著磕頭時,脖頸處的項鏈滑落出來,我看到項鏈裏和兒子的合影落淚。
“你放心兒子,我一定不會倒下!我一定會活著為你討回公道!”
最終在我就要快撐不下去時,我被人救下,送到醫院。
醫生看到我的雙腿血肉模糊,頓時到抽一口涼氣:“你這是怎麼弄的?再晚一點,你這雙腿就要截肢,現在趕快聯係家屬簽字手術。”
我十指攥緊,指甲深深嵌入肉裏:“我沒有家人。”
話音剛落,陸祁明就摟著沈若初出現在我麵前。
看到我,陸祁明擰眉譏諷:“江青黎,我不是讓你在那反思嗎?你不僅回來還跟蹤我和若初?”
我心如死灰的盯著眼前的兩個人:“我沒有跟蹤你們!拜你們所賜我受傷了!”
沈若初抱著陸祁明的手臂,嘴角不經意揚起笑意。
但是聲音卻委屈不已:“祁明哥,你看姐姐的腿好像很嚴重,或許她是真的受傷了呢?”
陸祁明淡淡撇了一眼我的腿傷,毫不在乎。
“不過又是爭寵的把戲!別以為你裝作受傷的樣子我就會心軟!既然你這麼不知悔改,非要栽贓嫁禍給若初,那我就和你離婚,這麼多年你在陸家白吃白喝五年,我自認為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以後你就淨身出戶,滾出陸家!”
說完,陸祁明將一份離婚協議仍在我臉上。
我費力從地上撿起離婚協議,看到裏麵標注的淨身出戶四個大字,如墜冰窖。
“陸祁明,你莫不是忘了,沒有我的占卜避凶,你陸家早就山窮水盡!”
陸祁明放開沈若初的手,捏著我的下巴冷哼:“我陸家根基百年,怎麼會說倒就倒?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像你這樣的騙子,也就隻有我瞎了眼才會被你誆騙!”
“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都幹了什麼!若是你再為難若初,我就將你做過的那些肮臟事公之於眾!淨身出戶已經是便宜你了!”
我不明白,沈若初將一段視頻放在我麵前,裝作很驚訝的說道:“靑黎姐姐,昨晚祁明哥讓你反思,你怎麼在野外和野男人玩多人運動呢?你也別怪祁明哥和你離婚,畢竟沒有一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的老婆在外麵亂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