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不代表,她不可以強行安慰自己。
“那天,我已經明確說過,行雲被對麵公司罵了,他爸媽把他送過來,我就應該保證他的一切。”
“產檢隻是一個意外,我恰好身體不舒服,總不能我難受還要等著你陪我去。”
“至於你,好好一個人,站在門口幹嘛?你不會進去等?不會看車?”
“慕亦辰,不管什麼都不是你懷疑這個孩子不是你的理由!”
我心底刺痛,麵上卻擠出一個微笑,“是啊,那你能告訴我,孩子多少周?你敢嗎?”
換做從前,我絕不會對江心怡做出這一番猜忌。
我們相識於大學,她對我一見鐘情。
很難讓人相信的一個理由,但那天陽光明媚,少女舉著花問我能不能認識一下,終是晃動了我的心。
在一起之後,由於家境和消費的不同,我和江心怡常常吵架。
她總是低頭的那個,甚至於,麵對家裏的阻攔,她能從國外一次次悄悄飛回。
數不盡的往返機票和冰冷的聊天記錄,是我們內心唯一的慰藉。
好不容易熬到畢業,江心怡出來創業了。
那年很困苦,我陪她擠在破小的出租屋裏,見識了形形色色的人。
有一次,隔壁的女生懷孕了。
因為長期營養不良加上要伺候男朋友的緣故,孩子掉了,大出血,還是我和江心怡將人送到了醫院。
病房內,傳來痛苦的哀嚎,病房外,江心怡流著淚對我說,讓我一輩子對她好。
我哭著抱緊她。
如果可以,我寧願不要孩子。
江心怡不應,她說這輩子她隻會給我生孩子,那是我們愛得結晶。
那晚,我聽到了最動聽的情話。
物是人非後,我的愛人背著我有了別人的孩子,她忘記了心疼我,這便是不愛的開始。
第二天,江心怡氣我說出的那些話,早早出發去接傅行雲。
我沒有攔她,隻是在人走後,默默收拾行李搬出了那個家。
冰冷的屋子困不住渴望自由的靈魂,愛也不是江心怡向我無盡索取的理由。
為了走出這段失敗的感情,我給自己訂了去雲省的機票。
那一個星期,我見到了山川河流,也看到了世界不一樣的美好。
回家後,我第一時間去做了全身的檢查。
車禍後,我並未留下任何隱患,就好像感情替我擋了災,連醫生也不可思議的誇讚我。
“慕先生,你恢複的很好,我給你開一些調養氣血的方子,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正常生育了。”
我抬手捏了捏自己的掌心,好在,我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這場車禍來的詭異無比,甚至沒有奪走我一絲健康,隻是讓我想明白了很多東西。
“對了慕先生,你研究的那些食譜,我給很多患者普及了,她們的反饋很好,謝謝你,替我解決了一個難題。”
醫生說的是我每天給江心怡做的飯菜。
為了照顧她的身體,搭配出營養又好吃的飯菜,我下了不少功夫,又怎麼會不好。
對於剛出院的患者來說,我搭配的食譜能盡快的幫助她們擺脫身體的虛弱。
醫生也是在我住院時,偶然發現我的這項技能,跟我要走了不少食譜。
我覺得挺好,幫助別人總比給江心怡這個白眼狼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