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來了半個月。
除了那天來找我興師問罪。
我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一次。
他們整日忙著為妹妹操勞,替她找關係牽線搭橋。
為她的前途謀劃。
忙的不可開交。
直到在我的畫展舉辦前幾天,他們再次找到了我。
彼時,我正在畫室籌備過段時間的畫展。
爸媽貪婪的看向我陳列在畫室裏,那一幅幅完美的畫作。
然後對著我開誠布公的說出了和上輩子一樣的話。
“嬌嬌,我們打聽了,你妹妹需要辦一個專屬畫展才能破格畢業,你就把這些畫的署名,還有這個畫展都讓給你妹妹吧。”
我望著麵前這對所謂的父母。
不明白這些殘忍的話在他們口中說出來,怎麼能如此坦坦蕩蕩毫無負擔。
他們將自己的偏心發揮到淋漓盡致。
毫不在意我會不會被他們刺傷。
就像我是一個沒有血肉沒有哀樂的泥人一樣。
上輩子我聲嘶力竭嘶吼著質問他們。
我到底要讓到什麼程度才夠。
我已經讓走了你們所有的偏愛,難道現在連我的人生也要讓給她嗎?
回答我的,是爸爸憤怒的耳光。
還有根本站不住裏理由的指責。
“你以為你妹妹稀罕用你的東西,她不過是身體不好,要不然能用的上你的東西。她要是身體好,憑借她那麼聰明的腦瓜,成就絕對比你高。”
他們用慣用的伎倆pua我。
想讓我妥協。
可這些畫,每一幅都是我嘔心瀝血之作。
我舍不得。
更不願意。
我死命的和他們抗爭。
結果等到畫展正式開啟的那天。
我才發現展廳前原本寫著我的名字海報,莫名換成了妹妹的。
而我的每幅畫,署名也都變成了妹妹的名字。
爸媽再一次動用他們的鈔能力。
把我的東西偷給了妹妹。
妹妹憑借這個畫展一炮而紅。
成了年少知名的天才畫家。
搶走了我所有的榮譽。
我向大眾揭發他們的罪行,結果卻被爸媽用一紙精神病證明。
直接送進了精神病院。
最後甚至因為抗拒治療,被無良的護士給活活打死了。
思緒回籠。
我看向勢在必得的父母。
勾唇輕笑:“對不起,可是這次我不準備再讓了。”
聽到我的回答,我爸媽大罵我是白眼狼。
知道妹妹身體不好,還不知道守望相助。
他們詛咒我不得好死。
叫囂著要跟我斷絕關係。
我冷眼看著他們耍著和上輩子一樣的花招,對於自己的堅持分毫不讓。
我爸見我油鹽不進,舉起手又想打我。
“你個不聽話的白眼狼,我打不死你。”
就在他的手就要落下來的時候,身旁忽然衝出一道穿著白色襯衫的矯健身影。
跟個小豹子一樣把爸爸惡狠狠的推到在一邊。
“不許打我悠悠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