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總,我們快去幫幫林小姐吧!”
許晴微驚呼一聲,跑上前作勢要去推開其中一個抓著林挽星的男人。
就在許晴微看似用力推搡的空隙,她飛快地用衣服上的胸針劃傷了手臂。
鮮血瞬間湧出。
“啊!好痛......”
她痛呼一聲,摔倒在地。
“微微!”
付景川的怒吼聲如同驚雷炸響。
他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衝上前將那幾個流氓打得抱頭鼠竄,動作狠厲幹脆,同方才冷漠的模樣判若兩人。
林挽星衣襟淩亂地蜷縮在地上。
月光如織。
身下的沙土硌著她的背,痛覺鮮明。
她看著眼前的一幕自嘲地想。
原來他也會為了一個人失控到如此程度。
思緒不受控地回到兩年前。
顧客的老公想包養她,各種騷擾她時,付景川隻是冷漠又譏諷地對她說,
“他敢騷擾你,是因為你給了他能拿下你的錯覺,否則人家一個事業有成又有家室的人憑什麼會看上你?”
林挽星曾經一直以為他的冷漠毒舌是因為患上了情感淡漠症。
可眼前的一幕都在告訴她,他並非不懂,隻是因為她不重要而已。
“微微別怕,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付景川的聲音打斷了林挽星的思緒,她眼睜睜看著他抱著許晴微上了車,模樣是前所未的焦急和溫柔。
引擎轟鳴,他一眼都沒回頭看她。
林挽星自嘲地笑了笑。
就在她艱難地扶著牆壁站穩時,車子卻又猛地倒了回來,停在她麵前。
她不由得有幾分期待。
他回來接她的嗎?
然而車窗降下,露出付景川不帶一絲感情的臉,對著她命令道,
“上車!你和微微的血型一樣,萬一有輸血的需要,你剛好能幫上忙。”
語氣輕描淡寫。
仿佛她隻是一件有用的物品。
林挽星死死攥緊手指。
指甲嵌入肉裏,帶來一陣刺痛。
她沉默地拉開車門,坐到了後排座位上。
一路上,付景川都在安慰許晴微。
字字句句都極盡溫柔。
林挽星有些狼狽地移開視線,眼淚也不爭氣地滾落,眼前的一幕就像鋒利的利刃不斷刺向她,讓她痛不欲生。
剛到醫院,早早侯著的醫護立即圍上來把許晴微帶去包紮傷口。
付景川在門口來回踱步,領帶早被扯下來攥在手裏,昂貴的西裝外套皺得不成樣子。
林挽星有一瞬間的恍惚。
記憶中,他好像從未如此擔憂過她。
哪怕當初她所在的城市發生地震。
他也僅是簡單打了一個問候電話而已。
不到十分鐘,醫生急匆匆出來,
“付總,病人失血太多急需要輸血,但醫院血庫庫存現在沒有......”
“抽她的,她們血型一樣!”
付景川動作粗暴地將林挽星推向醫生,完全不顧她蒼白的臉色和滿身傷痕。
醫生麵露難色,“付總,夫人看上去傷得不輕,如果抽血可能會導致......”
“我說抽就抽!”
他厲聲打斷,眼神駭人,
“立刻!馬上!”
林挽星抬頭看他,渾身冷得可怕。
盡管她已經接受了在他眼裏,她根本就不重要的事實,可她怎麼都沒想到,他竟真的一點都不顧及她的安危。
“我不會獻的!”
她猛然掙開他的手就要離開。
可下一秒,付景川徑直將她按在椅子上。
神色陰沉地威脅,
“先想想教你蘇繡的老師,再好好考慮考慮你有沒有拒絕我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