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為給養妹的愛寵出氣。
沈星棠就被未婚夫關進陰暗老宅,囚禁了整整三十天。
宅中陰風陣陣,不見天日,孤獨和恐懼險些把昔日的海市珍珠折磨成一具死屍。
一個月後,陸廝年來接她時,語氣漫不經心:
“沈星棠,明明你已經擁有一切了,而蓁蓁隻有那條狗相依為命,你何必這樣欺負她?”
“這次懲罰是讓你長長記性,再有下次,就算有我媽的遺囑護著你,這個婚我們也不用結了。”
他說著話,目光又看向沈星棠,似乎是想從她的臉上看出悔恨和不舍。
而沈星棠卻隻是低頭不語,一副終於學乖的模樣。
實則他不知道,在老宅囚禁的這三十天裏,為了活命,沈星棠早將自己的身體獻給了宅中邪神。
隻待七日後契約生成,她就會嫁給邪神。
以整個陸家的覆滅作為聘禮。
............
被囚禁在老宅的第三十天,沈星棠終於重見天日。
昔日的海市珍珠,此刻竟然變得瘦骨嶙峋,麵容慘白,渾身散發出淡淡的死氣。
可陸廝年看到她的第一句話,卻不是心疼,而是質疑:
“不過是讓你禁閉了一個月而已,有必要打扮得這麼可憐嗎?”
“看來蓁蓁說的沒錯,沈星棠,以前真的是我把你寵壞了,才會讓你變得撒謊成型,任性妄為。”
聽到未婚夫的話,沈星棠一瞬間如墜冰窖。
她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心裏卻覺得無比陌生。
賣慘?撒謊?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老宅的這三十天裏,有多少次差點真的死掉!?
回憶著那段猶如地獄的日子,沒有任何食物和水,沈星棠隻能靠挖草根,喝雨水生存。
因為陽光照不進來,她連記日子都是靠掐自己的手臂,留下印痕來證明又苟延殘喘了一天。
她也曾無數次想攀上窗台求救,可等來的卻隻有毆打,還有巡邏保鏢的冷嘲:
“少夫人,都淪落到這老宅裏了,你不會以為自己還是什麼高高在上的海市珍珠吧?”
“不妨實話告訴你,上麵早有人發了話,要你必須死在這裏。與其盼望陸少爺來救你,不如乖乖把衣服脫了服侍好我,興許我一個高興,還能賞你兩個饅頭吃。”
當時的她痛苦絕望,目光通紅,恨不能把在自己身上作亂的男人喉嚨咬斷。
如果不是那位邪神聽到她的心願,突然降臨,現在的她根本不可能活生生從老宅走出來......
想到這,沈星棠撫摸著手腕下的彼岸花圖騰,把恨意藏進眼底:
“廝年,你說得對,之前確實是我太任性了,以後我都會改的。”
她的聲音沙啞,渾然不似從前的清脆甜美。
那一段天鵝頸微微垂下,更是柔順至極。
陸廝年想起沈星棠以前的性子,嬌蠻傲氣得緊。
有時候一句話惹惱了她,他得至少哄上十天半個月。
再看看沈星棠現在可憐乖巧的模樣,渾身臟兮兮,眼睛濕漉漉的,像是一隻受欺負的流浪貓。
到底是他青梅竹馬的未婚妻,陸廝年還是不由得生出幾分憐惜。
“知道錯就好,其實蓁蓁就是小女孩性子,你多讓讓她,你們姑嫂以後會相處得很好的。”
小女孩?他是忘了陸蓁比自己還大幾個月嗎?
沈星棠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如果是一個月前,她聽到陸廝年這麼明目張膽的偏袒陸蓁,一定會感到不快,然後撒嬌癡纏。
但現在,她的心底卻泛不出絲縷波瀾了。
腦海裏取代陸廝年的,是一個高大神秘的身影。
當時那邪神曾說:“以彼岸花為契,待你離宅的七日後,我會娶你為妻。”
既然結婚的對象都換了,那沈星棠自然也不會在意陸廝年此刻的偏心。
總歸七日以後,她和整個陸家都不會再有任何關係。
於是她隻是低著頭說:“好,我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