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風嗤笑一聲,
“一把破鑰匙而已,就算是古董又能值多少錢?沈清棠,你這麼自不量力,別怪我不客氣。”
江禾禾嬌笑著拍拍手,我洗澡的照片赫然出現在大屏幕上,朦朧的水汽也遮不住玲瓏的身材。
台下炸開,男人們吹著口哨,直白下流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
“清棠,你現在有的不過這副身子而已,我幫幫你,也許能賣個好價錢,不然你拿什麼跟我們賭?”
“這身材真頂,我出100萬!”
“生過孩子的半老徐娘哪值那麼多?別爭顧玦了,我出50萬,跟我睡一覺,我讓你再懷一個新的。”
台下哄笑叫價聲像一個個巴掌打在我臉上。
我滿臉通紅,舉著鑰匙的手微微發抖,袖子滑下來,露出猙獰的刀疤。
“江禾禾,我就不該替你擋那一刀!你和顧長風一對狼心狗肺,連臉都不要了嗎?”
我和江禾禾從小就是閨蜜,我們擠在一張床上睡過覺,她學習不好,我熬夜給她輔導功課,她愛慕虛榮,我自己舍不得買的包給她當禮物。
後來她嫁了家暴男,我冒死幫她擋刀,胳膊差點廢掉,縫了三十多針,從此再熱的天,我也不敢穿短袖。
江禾禾狠戾地看著我,“都怪你自己多管閑事,不然也不會害我老公進了監獄,又死在監獄裏。”
“媽!爸他是罪有應得,你怎麼能這麼對恩人!”剛才的少年忍不住打斷她,把U盤從設備上拔下來,“阿姨,你放棄吧,他們不會讓你贏的。”
“許可安,你個胳膊肘往外拐的混蛋,老娘白養你了!”
江禾禾衝過來,尖銳的高跟鞋對準少年的小腹踢來,被我推開。
我沉聲道:“叫上安保,把東西取來,我全部押上!”
顧長風冷笑,“故弄玄虛,你現在低頭道歉,我還可以讓小玦叫你聲媽,否則,以後你別想再見到他。”
我懶得理他,目光緊盯著門口的方向。
很快,人回來了,兩列持槍的黑衣安保護送著律師走上台,將一個小箱子放到桌子上,裏麵是滿滿一箱金條。
“一共0根,每根1000克,折合成市場價共2400萬。”
現場鴉雀無聲,那些下流的目光從我身上挪到金條上,看直了眼睛。
顧長風倒吸一口涼氣,緊緊皺著眉,
“沈清棠,我辛辛苦苦賺錢,你卻偷偷把它們換成金條藏起來?你還有沒有點良心?”
“顧總,沈小姐的婚前財產,有票據證明,跟您無關。”律師盡職盡責地道。
我爸媽雖然不同意我嫁給窮小子顧長風,但也不忍心我受委屈,婚前把這枚鑰匙給了我。
這是沈家祖輩起攢下的金條,萬一哪天顧長風對我不好,我也不至於流落街頭。
我看著顧長風青白交替的臉,輕笑,“怎麼樣,顧長風?敢不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