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升學宴,老公顧長風甩開我的手,摟著閨蜜江禾禾上台致辭,讓兒子當眾喊她“媽”。
我怒不可遏,當場離婚,帶著兒子要離開。
江禾禾卻拿出一百萬塞給兒子,挑釁道:
“小玦當然得跟我們,這一百萬隻是零花錢,你一個家庭主婦能給他什麼?”
“盛唐資本馬上就要入股長風集團了,長風如今身價過億,你這副黃臉婆的樣子隻能讓他掉價,識相的話,趕緊給我騰地方。”
我冷冷瞥過他們,“要是我也給00萬呢?”
兒子是我的全部,我不可能拱手讓人。
他們吃定我沒有錢,提出用財產押注,誰押的多,誰贏,可以帶走兒子和兩方的所有籌碼。
我表麵為難,心裏卻樂開了花。
好戲終於要開始了,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撐多久。
……
“沈清棠竟然同意了!她就一個家庭主婦,拿什麼押啊?”
“要我說,黃臉婆就該識相點,拿著財產滾蛋,還想著跟顧家爭兒子,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死要麵子活受罪唄,看著吧,人財兩空的時候有她哭的。”
台下人們嘰嘰喳喳地道。
我像沒聽見一樣,拉住兒子顧玦的手。
那個兩個巴掌就能托起來的小家夥,一轉眼就比他爸爸還高了,堅定地看著我,
“媽,我想跟你。”
我點點頭,“媽知道。”
顧長風摟著江禾禾勢在必得地看著我,
“既然要押,就玩把大的,我再加400萬,一共五百萬,你跟不跟?”
我心裏一激靈,500萬,剛好是離婚我能分到的所有財產的總和。
顧長風是要讓我淨身出戶。
江禾禾裝出一副好心的樣子,“清棠姐姐,我看還是算了吧,把小玦給我們,總比你自己垃圾堆裏翻吃的強吧?隻要你跪下來求我,我可以讓小玦一年跟你見一次麵。”
我沒理會她,死死盯著顧長風,
“你真要這麼趕盡殺絕嗎?要不是靠倒賣我的嫁妝發家,你能有今天?吃軟飯還出軌,還想搶走兒子,你真是連條狗都不如!”
當年顧長風隻不過是我資助的貧困生而已,他追了三年我才接受他,為了他,我和家斷絕了關係,連我媽去世都狠著心沒回去。
他靠倒賣我的古董嫁妝賺了第一桶金,才開始創業,我一心一意幫助他,他眼看要功成名就,第一件事卻是要拋棄糟糠妻。
顧長風掛不住麵,臉色通紅地叫道:
“要不是你仗著家裏有幾個破錢強迫我,我能看上你?我早受夠你了,現在沈家不認你,離了我你就是條喪家犬!五百萬,你跟不跟?!不跟趁早滾蛋!”
他憤恨地看著我,我心中啞然。
掏心掏肺地陪了他二十年,他連一點溫柔和體麵都不想給我。
我輕輕一笑,“我跟,我離婚分到的全部財產,再加上婚前父母給我的那套房子,一共800萬,全部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