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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人的眼淚能讓斷骨重塑，肌膚重生。

顧斯年的青梅被大火燒傷了一小塊皮膚，他就將我關到地下室，日日 逼迫我落淚。

我哭瞎了眼睛換來的999顆珍珠，被他隨手磨成粉加到青梅的化妝品裏。

引以為傲的歌喉成了他們歡好時的助興劑。

「隻要你能把青青伺候高興，我可以考慮放你離開。」

為著他這句話，我一次次退讓，成了他們隨叫隨到的傭人，更是調 情的工具。

可直到顧斯年將我的護心鱗，我都沒能等來自己的生路。

他不知道，鮫人沒了護心鱗隻能在陸地上活七天。

可七天之後，他非但沒有得償所願，反而發了瘋一樣找我。

……

「簡樂，暖暖的皮膚被燒傷了，需要你的眼淚入藥。」

顧斯年將一個半人高的桶丟到了我麵前，居高臨下的盯著我。

「明天之內，接不滿999顆珍珠，你就下去陪媽媽吧。」

我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桶和顧斯年離開的背影，身上被火灼燒的痛再次浮現，卻比不上心裏半分。

兩天前的那場大火是顧斯年名義上的養妹顧暖放的，目的就是燒死我這個「怪物」，替顧夫人報仇。

偏偏我們鮫人一族的修複能力極強，顧斯年趕到的時候隻看到了毫發無傷的我和被燒傷手臂的顧暖。

他問都沒有問一句，便認定是我所為。

「簡樂，你害死媽媽還不夠，現在連我這個唯一的妹妹也要害死嗎！」

他慍怒的聲音再次在我耳邊響起。

我抱起桶，眼淚一顆一顆的落下，在桶裏化為了珍珠。

自從顧夫人死後，顧斯年變得喜怒無常，以欺辱我為樂，再也不像是從前那個將我從海邊帶回來的人。

隻要我稍稍不順他的心，他就會將我送到那個實驗室裏。

一想起那些可怖的科學家，我就止不住的顫抖，眼淚落得也更快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哭的大腦已經昏昏沉沉，雙眼也已經變得模糊，看著眼前滿滿當當的桶，我扯出一抹苦笑，這樣他就能放過我了吧？

「真是下賤，都變成這樣了還要笑，不知道在勾引誰。」

「她的眼淚臟死了，我才不要用。」

我費力的睜開眼，隻看到了兩個模模糊糊的人影。

「暖暖乖，鮫人的眼淚最適合傷口恢複了，她放火燒你也該為此付出代價。」

顧斯年聲音溫柔的都快要滴出水來，在看到我起身的一刻又變得憎惡。

「我的幸運數字是9，這點珍珠夠999顆了嗎？」

顧暖嫌棄的拿起一顆珍珠丟進了一旁的機器，巨大的聲音幾乎穿透了我的耳膜。

鮫人對聲音極其敏 感，從前顧斯年就連地上都會鋪上厚厚的毯子，隻為了東西掉落不會嚇到我。

我費力的抬起頭，隻看到了他眼中沒有絲毫憐惜，隻有複仇的快 感。

鑽心的疼痛席卷全身，我蜷縮在角落，死死咬著嘴唇才能忍住沒叫出聲。

「暖暖，快試試。」

顧斯年輕柔的將磨出來的粉末塗在了顧暖燒傷的手臂上，下一刻，那片皮肉便神奇的恢複原樣。

顧暖眼睛亮了亮，撒嬌的抱住了他的手臂：

「斯年哥，把這些都磨了吧，把它們加到化妝品裏麵，我肯定會變得更漂亮！」

我猛的抬起頭，拚命搖頭，祈求的看著顧斯年。

鮫人的眼淚與心脈相連，剛才那一顆珍珠被磨成粉已經叫我痛不欲生，更不用提這麼多被磨碎。

「斯年，你知道我受不住的，她的燒傷已經好了，你就放過我吧。」

我費力的抓住了他的褲腿，身體不停的顫抖。

當初我在海邊遇到了手筋腳筋俱斷的顧斯年，忍受著噬心之痛幫他重塑經脈，他醒來後看到我的樣子，發誓要用一生來護我，絕不會讓我再承受這些苦楚。

看著我淚眼蒙矓的樣子，顧斯年像是想起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算了，這次就先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