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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自習，我沒看書。

寫了張紙條，隻有一行字：

“分手吧，別再找我。”

下課時，走到白婉座位前。

她正在跟顧明朗聊天，笑得很甜。

我把紙條放在她桌上。

轉身就走。

白婉的笑僵在臉上。

她抓起紙條。

幾秒後，她追了出來。

“王誌！我不分手，你誤會我們了，我隻是在幫明朗複習。”

她在走廊拉住我胳膊，聲音有點抖。

我笑了笑說道：

“白婉，我不想再當你的工具人了。”

她愣住：“什麼工具人？你說清楚！”

“你讓我簽承諾書，是為了顧明朗。”

我看著她的眼睛：“你現在護著他，委屈我，也是為了顧明朗，你喜歡他的，對吧？”

“我沒有！”

白婉立刻反駁，但眼神明顯慌了。

“我隻是覺得他可憐。”

“他的可憐不需要你拿我的前途去換。”

“分手對你我都好，以後你專心護他，我專心考試。”

“阿誌！”

她聲音帶著哭腔，我沒再聽，直接回教室。

她在走廊忽然喊道：

“王誌，你不原諒我沒關係，但你千萬別壓分啊，為了明朗。”

我笑了，我不會壓分，我保證好好考試，給你們一個驚喜。

高考來了。

第一天上午考語文，寫完作文，放下筆，我反複檢查。

鈴聲一響，交卷。

我走出考場大門。

白婉等在門口。

她衝過來就問。

“寫完了嗎？題都答了嗎？沒故意空題吧？”

“寫完了，答了。”

我繞開她走。

“剛才明朗說你寫得特別快，你確定好好答題了吧？”

她不依不饒追著走。

顧明朗來到白婉身邊，笑了笑說道：

“婉婉你放心，係統穩得很！”

白婉使勁點頭，看向我的眼神裏也帶著愧疚情緒。

之後的幾科，白婉也都關心我有沒有考好，我知道她其實更惦記顧明朗的分數。

鈴響，終於全都結束了。

我伸個懶腰，準備出考場。

顧明朗“哐當”一聲踹開椅子站起來。

他幾步衝過來攔在我前麵。

“王誌！”

他聲音很大，周圍考生都看過來。

“考完了？工具人！”

他咧嘴笑。

“多謝啊！現在嘛，你沒用了！”

他身後幾個小弟圍了過來，白婉見到這一幕皺起眉說道：

“明朗，你這是幹什麼？”

顧明朗囂張一笑，直接拉開白婉，然後笑著說道：

“他現在沒用了啊，他可真是愛你啊，為了你幫我，你看多虔誠，像條舔狗。”

白婉抿了抿嘴唇，眼神有些震驚。

“明朗，你怎麼能這麼說阿誌，他很好的。”

顧明朗見有老師走過來，他指了指我，然後做出抹脖子的動作，囂張的離開了。

白婉看著顧明朗那陌生的神態，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但她仍然咬咬牙，跟著顧明朗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