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保送材料提交截止日的最後一天。
教導主任捏著一份推薦信,眉頭緊鎖。
“這不對啊。”
他拿起另一份檔案,反複比對:
“這張保送信,字跡不對,公章的顏色也太新了,一看就是偽造的!”
辦公室裏另一位老師不解地問:
“怎麼了主任?這不是林婉柔交上來的清華保送信嗎?”
“是她的,但這個簽名有問題,像是模仿的。”
一句話,在學校裏引起了軒然大播。
大家都在傳今年的保送名額出了大問題,很可能要全部作廢。
為了謹慎起見,校長把林婉柔叫到了辦公室。
她一來哭得梨花帶雨:
“校長,是我的錯,我不該同意沈秋月的提議。”
“她說她家裏困難,想把名額賣給我換錢,我一時心軟就答應了......”
顧城緊緊抱著她,表情沉痛地從包裏拿出一封信,遞給校長:
“校長,您看這個。”
那是一封偽造的我的悔過信,筆跡模仿得惟妙惟肖。
信裏,我聲淚俱下地承認,自己因為家庭困難,想將保送名額賣給林婉柔,後因價格沒談攏而反悔,自己躲了起來。
“這種思想品德敗壞的學生,怎麼能拿到保送名額?”
“簡直是丟學校的臉!必須嚴懲!開除學籍!”
“這下好了,害得大家的名額都可能被取消,這種人太惡毒了吧!”
同學們都憤怒不已,矛頭齊齊指向無故失蹤的我。
爸媽也被叫到了校長辦公室。
麵對校領導和同學們的聯合施壓。
媽媽臉色蒼白:
“不可能,秋月她絕不會幹這種事!”
“不會?那她人呢?”
顧城冷笑著:
“做賊心虛,躲起來了吧?”
“你們家是怎麼教育孩子的?教出這麼個東西!”
爸爸氣得渾身發抖,卻隻能緊緊護住媽媽,一遍遍地解釋:
“請領導們相信我們,我們會找到秋月,把事情問清楚的。”
“問清楚?我們全校的名聲都被你女兒毀了!你們怎麼賠?”
與此同時,我一夜未歸,我爸心急如焚。
他發動了廠裏所有能找到的工友,沿著飯店到我家的路,一寸寸地尋找。
遠在南方的表哥也意識到情況不對,果斷撥通了報警電話。
警察接到報案後,立即展開搜尋行動。
他們沿著紅星飯店周圍仔細排查,很快發現了垃圾箱上那塊血跡斑斑的布條和夾縫中的錄音機。
“我是沈秋月,被關在裏麵,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