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各科老師在班群裏叮囑大家隻有三天報誌願時間,不要錯過。
群裏,鴉雀無聲。
所有人從許昭寧老家回來,第一時間都上床睡覺了。
隔天一大早,許昭寧發了條朋友圈,配文:
人均清北,創造奇跡。
配圖是裝符水的罐子。
眾人紛紛點讚,並評論,“我昨晚好像真的能在夢裏設定高考分數。”
我沒理會,分數已經出來,我是今年的狀元。
剛到學校,就聽有人說:
“寧寧,你還真神了,我們居然都是750分。”
說完,眾人興奮地分享自己在夢中看到的情形。
他們越說越興奮,呼吸都跟著急促起來。
我一臉疑惑,出成績我看過全班人的成績,根本沒有人人750。
那他們在興奮什麼?
許昭寧突然瞥見車裏的我,瞳孔猛地收縮。
她衝過來拽住車門把手,“阮棠!你都聽見了吧?我們都考了750,大家一個班的,我送你一瓶符水。”
我將車窗降下一點,“不必了,我的成績,改或者不改,都能上清北。”
“倒是你們,改來的分數真能在係統裏顯示出來嗎?”
圍觀同學的表情從憤懣變成得意,但也有人擔憂地看向許昭寧:
“寧寧,要不要再找考神做做法,加持一下?”
她攥緊空蕩蕩的背包,那個幫忙做法的早拿錢跑路了。
她將矛頭轉向我,“阮棠!你就是見不得別人好!故意這樣說讓大家放棄修改分數,好保住你的第一。”
我眼眶瞬間紅了:“我隻是擔心......萬一修改分數失敗怎麼辦?”
許昭寧厲聲打斷,“我們剛才都驗證過了,你現在說這些,不就是想搞垮大家心態嗎!”
這句話像火星濺進油桶。
眾人頓時怒視著我,有人甚至掄起拳頭砸向車窗。
我垂下頭,藏起眼底的冷笑。
看啊,又是這樣。
許昭寧隨便幾句話,就能讓他們恨不得撕碎我。
我將車窗緩緩升起,將江野欲言又止的臉隔絕在外。
我靠在真皮座椅上,指尖輕敲扶手,這場戲,才剛剛開始。
看著許昭寧被簇擁在人群中央,我低頭翻看父親剛傳來的,他們用來查分的係統,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