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媽的！差點玩脫！”陳凡心有餘悸，背後冷汗還沒幹透，被吳伯那雙老鷹似的眼睛盯得有點發毛。

但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腦子裏那個聲音！那個光幕！

【日積月累係統】！

延年益壽！強化法器！輔助悟道！淬煉體魄！滋生內息！

臥草！臥草！這他娘的是什麼神仙外掛？

陳凡激動得差點當場給這破鑼磕一個！

敲鑼就能長生不老？敲鑼就能自動修煉？敲鑼還能強化這看起來牛逼轟轟的鎮魂鑼？

這哪裏是發配？這他媽是天選之子的專屬VIP練功房啊！

“鎮魂台......嘿嘿，老子的專屬道場！”陳凡心裏樂開了花，眼神瞬間就變了，充滿了狼看到肉的綠光。

之前還想著怎麼鑽營跑路，現在？誰他娘的敢讓他走，他就跟誰拚命！這敲鑼的活兒，老子包了！一百年！一千年！敲到天荒地老！

“咳咳！”吳伯看他表情古怪，還以為這小子被嚇傻了，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愣著幹啥？還不趕緊調整狀態，準備第二響！記住，間隔要穩，力道要勻！”

“是是是！吳伯教訓的是！”陳凡趕緊收斂心神，臉上堆起無比真誠（狗腿）的笑容。

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第一次敲鑼後身體裏殘留的那種奇妙的酥麻感，仿佛渾身三萬六千個毛孔都舒張開來，頭腦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這就是係統的【輔助悟道】和【淬煉體魄】效果？雖然微弱，但真實不虛！

等到鑼聲餘韻徹底散去，陳凡嚴格按照吳伯的指示，再次掄起木槌。

“咚——！”

第二響！穩！

“咚——！”

第三響！完美！

三聲定魂鑼響徹雲霄，宣告著青雲宗新一天的開始。

陳凡放下木槌，隻覺得手臂微微發酸，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暢快感。他趕緊再次沉入心神，查看那個淡藍色的光幕。

【宿主：陳凡】

【綁定法器：鎮魂鑼（品階：凡品）】

【當前狀態：蘊養中（1／100）】（每日首次敲鑼可進行一次蘊養）

【日積月累係統特性：......（略）】

“果然！”陳凡心中大定，“每天第一次敲鑼可以蘊養一次，進度1／100，看來要一百天才能讓這鎮魂鑼提升一次？”

“不過......延年益壽、輔助悟道、淬煉體魄、滋生內息這幾個，好像每次敲鑼都有效果？”他仔細回味著剛才的感覺，以及係統界麵的細微變化。

“嘿嘿，賺大了！”

“小子，幹得不錯。”吳伯難得地誇了一句，雖然臉上還是那副死人樣，“比老頭子我當年強點。行了，收拾收拾，該吃早飯了。”

說著，吳伯顫巍巍地從旁邊破木屋裏端出兩個粗瓷大碗，裏麵是熱氣騰騰的糊糊，還扔給陳凡兩塊黑乎乎、硬邦邦的肉幹。

“喏，你的份例。壯骨米糊，靈獸肉幹。雜役弟子也就這點福利了，省著點吃。”

陳凡接過來聞了聞，米糊帶著一股淡淡的藥味，肉幹則有種奇異的腥香。他也不客氣，幾口就扒拉完了，又啃起了肉幹。別說，這玩意兒看著不咋地，吃起來還挺有嚼勁，咽下去後，肚子裏暖烘烘的。

吳伯的吃相更誇張，一大碗米糊跟喝水似的就沒了，兩塊肉幹也是嚼吧嚼吧就吞了下去，看得陳凡直咂舌。這老頭，看著幹瘦，食量倒是不小，估計也是練過的？

吃完早飯，吳伯又靠回他的破椅子上曬太陽打瞌睡去了。

陳凡瞅著空閑，跑到石台邊緣，對著初升的朝陽，拉開了架勢。

他現在可沒啥正經功法，就會一套從其他雜役那裏偷學來的爛大街拳法——【碎石拳】，名字挺唬人，其實就是基礎的鍛體拳腳。

以前練起來屁用沒有，純粹是活動筋骨。

但現在......

他回想著剛才敲鑼時的那種奇妙狀態，深吸一口氣，一拳緩緩打出！

“呼......”

怪了！

以前晦澀難懂的拳路，此刻竟有種行雲流水般的順暢感！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發力點，都像是刻在腦子裏一樣清晰！

這難道是【輔助悟道】的效果？連練個破拳法都管用？

陳凡心中狂喜，一遍又一遍地演練著【碎石拳】。

很快，午時到了。

“咚——！咚——！咚——！”

陳凡再次敲響鎮魂鑼。這一次，他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鑼音震蕩帶來的好處，渾身暖洋洋的，仿佛每個細胞都在歡呼雀躍。

敲完鑼，他立刻盤膝坐下，嘗試感應吳伯口中那虛無縹緲的“氣感”。

時間一點點過去。

酉時三響，陳凡一絲不苟地完成。

一天下來，足足敲了九響鎮魂鑼！

晚上，當陳凡再次演練【碎石拳】時，他猛然感覺丹田深處，似乎有一絲微不可查的熱流在湧動！

雖然極其微弱，如同風中殘燭，但......那是真實存在的！

“這......這就是氣感？”陳凡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

這才第一天啊！

按照吳伯的說法，雜役弟子資質差，沒人指點，沒資源輔助，能在一兩年內練出氣感，都算是祖墳冒青煙了！

他一天就做到了？

“係統牛逼！鎮魂鑼牛逼！”陳凡激動得差點跳起來。

這破鑼，簡直是他媽的成道之基啊！

接下來的日子，陳凡的生活變得無比規律且充實。

每天準時敲響卯、午、酉三個時辰的鎮魂鑼，雷打不動。

敲完鑼，就立刻抓住那短暫的“悟道＋洗髓”狀態，瘋狂修煉【碎石拳】，同時嘗試引導丹田那絲微弱的氣感。

閑暇時，他也旁敲側擊地跟吳伯打聽些修煉常識。

“吳伯，你說這氣感之後，是不是就是內息了？”

“嗯，練出氣感隻是第一步，能將氣感溫養成一縷內息，才算真正踏入武道門檻。”吳伯懶洋洋地答道，眼皮都沒抬，“不過難得很，咱們雜役，百中無一能到內息境。”

“那內息之後呢？”

“內息壯大，貫通經脈，化為內勁，便可稱為‘武者’了。到了那一步，才算脫離了凡俗，有了點自保之力。”吳伯說著，渾濁的眼睛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光芒，“不過，對咱們來說，太遠了......”

陳凡將這些都默默記在心裏，修煉得更加刻苦。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

這天，陳凡照例敲完卯時定魂鑼，盤膝坐下，引導著體內那已經壯大了不少的熱流，按照【碎石拳】的法門搬運周天。

突然！

“嗡！”

丹田猛地一震，那股熱流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瞬間流遍四肢百骸！一股前所未有的舒暢感傳遍全身！

他能清晰地“看”到，一縷比發絲還要纖細許多倍的淡白色氣息，正在丹田內緩緩流轉，生生不息！

內息！

成了！

他，陳凡，隻用了一個月，就從一個毫無修為的凡人，練出了內息！正式踏入了武道築基的第一步！

“呼......”陳凡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感覺整個人都輕盈了不少，五感也變得更加敏銳。

他立刻調出係統光幕：

【宿主：陳凡】

【修為：內息境初期】

【綁定法器：鎮魂鑼（品階：凡品）】

【當前狀態：蘊養中（31／100）】

【武技：碎石拳（大成88／100）】

【日積月累係統特性：......（略）】

“內息境初期！碎石拳也快圓滿了！”陳凡握緊了拳頭，感受著體內流淌的力量，心中豪情萬丈。

“一個月......這速度，要是傳出去，恐怕整個青雲宗都要震動吧？”

他看了一眼旁邊還在打瞌睡的吳伯，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老頭，你以為我是來養老的？

等著吧，總有一天，老子要讓這青雲宗，乃至整個天下，都聽到我陳凡敲響的......不，是屬於我的鎮魂之音！

就在這時，吳伯忽然動了動，從懷裏摸出兩個小布袋，扔給陳凡。

“小子，這個月的月錢和功勳牌，去雜事處領回來了。”

陳凡接過來，一個袋子裝著幾兩碎銀子，另一個則是一塊刻著“壹”字的青銅小牌。

“功勳牌？”

“嗯，宗門發的，幹活就有，可以去功勳堂換點東西，不過咱們雜役的牌子，屁用沒有，攢一年也換不起一瓶最低級的氣血丹。”吳伯撇撇嘴，又從懷裏掏出一小塊用油紙包著的東西，遞給陳凡，“喏，這個拿著。”

陳凡打開一看，是一塊顏色更深、散發著濃鬱血腥氣的肉幹，比之前的靈獸肉幹小一些，但感覺完全不同。

“這是？”

吳伯嘿嘿一笑，露出個神秘的表情：“好東西！異獸肉幹！不是外麵那些普通靈獸能比的，蘊含的氣血之力強得多！老頭子我托人弄來的，你剛入內息，正好用這個補補！”

異獸？

陳凡瞳孔一縮，握著那塊肉幹，隻覺得一股驚人的能量在掌心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