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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蓋跪在玻璃碎片上,鑽心的疼痛瞬間讓我紅了眼眶。
傅玄臉上的冷色,這才有所緩和。
回到家當晚,傅玄看著我滲血的膝蓋,眉頭微皺。
“顧北梔,為了贏得我的歡心,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手段低劣啊。”
他“啪”地一聲,把結婚證砸在我臉上。
“你不過就是條舔狗,充其量勉強能算是檸檸的替身,如今檸檸回來,你也該讓位了。”
“三天後,民政局門口,我們離婚!”
我撿起結婚證,沒有哭鬧,神色平靜地點頭:“好。”
傅玄見我痛快答應,眉頭卻擰的死緊。
“顧北梔,前八次離婚,你都又哭又鬧的,這次這麼痛快,是又想玩什麼把戲?”
我搖搖頭,“不,阿玄,我比任何人都盼著你能和薑小姐結婚。”
隻要演完那場戲,我就能徹底殺青了。
傅玄臉色回暖,橫了我一眼,“算你識相。”
而後的幾天裏,我都在為殺青,提前和這個世界做最後的告別。
‘紙片人’朋友們以為我是要移民,再也不回來,酒過三巡,又哭又笑地祝福我。
“我們北北從小到大都是女神,傅玄那個狗東西不喜歡你,那咱們也不喜歡他了!”
我眼圈微紅地笑道:“嗯,不喜歡了。”
話音未落,包廂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傅玄臉色陰沉地站在門口,“顧北梔,你說什麼?”
我晃了晃手裏的紅酒杯,“我說,這裏的紅酒有些苦澀,我不喜歡。”
他明顯鬆了一口氣,看見我腳上的平底鞋後,拉住我的手腕,就將我往門外拽。
“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為什麼不接?”
“我記得你和檸檸穿的鞋碼一樣,她腳上的鞋子不舒服,你和她換換。”
傅玄一路將我拽上酒店高層的房間,才進門,薑檸衝我甜甜一笑。
“如果不是擔心家裏的貓咪看不到我會害怕,我也不用連夜趕回去。”
她說著,嬌羞低頭的瞬間,鎖骨與胸前一片片曖昧的痕跡隨之暴露在我眼前。
“穿我的鞋子,顧姐姐不會介意吧?”
薑檸的鞋子,是一雙足足有十五公分的恨天高。
我猶豫道:“跳舞那天,我腳踝摔傷了,穿不了高跟鞋。”
薑檸眼圈立即紅了,委屈巴巴地看向傅玄:“玄哥哥,既然顧姐姐嫌棄,我還是穿著這雙鞋子回去吧!”
傅玄心疼地按住她的手,眼神如刀般射向我。
“顧北梔,你沒看到檸檸的腳都被磨紅了嗎?你到底有多惡毒,才會忍心眼睜睜看檸檸穿這種鞋子走回去?!”
不等我抗拒,他一把將我推倒,強行將我腳上的鞋子扒下來,轉身溫柔地扶著薑檸的腳穿上。
薑檸站起來轉了幾圈,甜甜地衝傅玄一笑:“顧姐姐的鞋子果然很舒服,姐姐要不要穿上我的鞋子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