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徐澤言的提議下,沈翊毫無反抗機會,被保鏢打暈強行送到臭名昭著的精神病院。
陳夏冷漠的在家屬同意書上簽字。
臨走之前,她說:“沈翊,聽話的孩子才能自由,你什麼時候聽話,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沈翊抓著病房裏的鐵欄杆,歇斯底裏:“陳夏,放我出去,我不想待在這裏......”
陳夏的身形一頓,片刻後,坐上了邁巴赫揚長而去。
隻留下他絕望的看著眼前一切。
護士給他注入了鎮定劑,甚至雙手雙腳以及脖子,都帶著一個電擊項圈。
他一旦說自己沒有精神病,立馬就會遭受電擊,電流劃過全身不受控製的口吐白沫。
直至他痛苦著哀求,才能結束折磨。
他開始沉默,可很快新的麻煩接踵而至。
這裏的病人,要麼有精神分裂,要麼因精神病殺過人,亦或者是有特殊戀屍癖患者。
他們對沈翊虎視眈眈,眼裏閃爍著異樣興奮的情緒。
“來了新人,太好了,我已經很久沒喝過血,他皮膚那麼白,一看就知道味道不錯。”
男人頂著凹陷發青的眼眶,詭異的笑著,“隨便你們,但他的屍體我要了,誰都不許搶。”
他們看似很正常的商量,可落入沈翊的耳中,像極了惡魔低語前的死亡通知。
“不......別殺我......”他蜷縮在最遠的牆邊,仿佛陷入了無盡深淵,心理防線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整整三天三夜,他都不敢合眼睡覺,一直死死盯著麵前的幾人,熬得眼底布滿血絲,甚至能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在此期間,他嘗試過求救,嘗試過朝窗外呼喊,可值班的護士和醫生全都視若無睹,似乎默許了其他人的行為。
第四天。
麵前那些人終於熬不住,他們紛紛四仰八叉的躺地上睡著了,護士失望的打開病房門。
“居然讓你活下來了,徐先生承諾過隻要你死了,就給我一千萬的報酬,你為什麼不去死。”
護士一步步逼近,神色瘋狂完全失去了理智,她死死掐著沈翊,一心隻有對金錢的欲望。
沈翊本就虛弱,被人用力掐著連話都說不出,漸漸的,他瞳孔翻白全身的血液凝固在一處。
瀕臨死亡前,腦海閃過一幕幕走馬燈的畫麵,他好像看到了陳知知從輪椅上站起來,著急的朝自己奔來。
——
私人醫院內。
陳知知雙腿裹著紗布,一動不動坐在輪椅上,望著昏迷不醒的沈翊,眉眼之間是化不開的擔心。
管家歎氣搖頭,“大小姐,您為了救沈少爺強行站起來,甚至再次傷到了腿骨,醫生診斷......您以後很難像正常人一樣行走。”
管家自小看著她長大,如今看著她因為一個女人傷害自己,既心疼又無可奈何。
“隻要他能平安,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包括這一條命。”陳知知眼眸輕抬,似有淚光在閃動。
“若不是沈翊,我早就沒了活下去的希望。”
很快,她掩去悲傷神色,沉著聲音問道:“照片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我不想他醒來會看到這些東西。”
管家點了點頭,“您放心,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買下了所有照片以及發行的公司,隻不過......”
“隻不過,資金耗費巨大,您母親留下的遺產不多了。”管家麵帶猶豫,終究還是實話實說。
陳知知沒有說話,揮手示意他退出病房。
趁著四下無人,她緊張又小心翼翼的將沈翊的手握住。
“抱歉,我太沒用了,能為你做的隻有這麼多,就讓我牽著你的手一會吧,就一會......”她的語氣極盡卑微渴望。
在她注意不到的角度,沈翊的睫毛微微顫動,一滴淚水悄聲息的順著臉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