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劊子手的女兒。
三年前卻意外成了王妃。
隻因老天師說我天生鳳凰命。
可解四皇子命中的刹。
成婚三年,我以此惡名為他擋下朝中的明刀暗槍。
他許我一輩子相依相伴。
每月為他剜下一碗心頭血,我甘之如飴。
直到聖旨下來,他被封為太子。
卻即刻將我父親打入牢獄,撤去我的正妃之位。
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放過年邁的父親。
他卻嘲諷道。
「當年若不是父皇聽了你父親的傳謠。」
「說你出生之時,百凰來賀,非要我娶你一個劊子手的女兒。」
「舒弦早就成了我的正妃,也不用受這三年的委屈。」
我才知道,他為了白月光,一直對我和父親記恨在心。
可後來,我答應嫁給渾身是毒的苗疆聖子當衝喜娘。
他又為何哭紅了眼。
……
皇帝身邊的陳公公宣了兩道聖旨。
一道是將蕭炎瀾封為太子。
一道是將溫舒弦封為太子妃。
我跪在地上,遲遲沒有動。
溫舒弦怯生生的看了我一眼,喜極而泣。
蕭炎瀾溫柔的扶起溫舒弦。
這一派景象,倒顯得我像個拆散鴛鴦的毒婦。
「那姐姐。。。」
他隻是嘲弄開口,看了眼我慘白的神色。
「裝可憐?你想跪就在這跪上一天。」
「要是你平時乖一點,服侍好舒弦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我倒也可以考慮納你當妾。」
他們走後,公公宣了第三道聖旨。
「宋姑娘念係朝廷,請旨嫁與苗疆聖子,皇上已經批準了。」
「三日後,苗疆聖子將到達京城接親。」
「您父親也將被大赦。」
我緊攥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帶上婢女阿七,趕著去了牢獄。
父親經過七日酷刑,早已是奄奄一息。
眼淚不停的落下。
我咬著牙,跟阿七把父親扛了回來。
大夫歎了口氣,隻是搖了搖頭就走了。
阿七突然想起了什麼。
「小姐,你成婚那天皇上不是賜了顆老天師給的保命神丹嗎。」
我眼中又亮了起來,趕緊跑回房間。
隻是拿完神丹出來的時候。
迎麵卻撞上了溫舒弦。
「姐姐,這是急著去哪呢。」
我不耐煩的開口。
「好狗不擋道。」
她眼神瞬間暗了下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摸摸進宮找皇上。」
「還想跟我繼續爭這太子妃之位,你也配。」
我皺眉剛想推開她。
她卻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倒在了地上。
眼中的淚如同一串串珍珠般落下,我見猶憐。
「喜樂姐姐,都怪我不好,搶了你的太子妃的位置。」
「隻是這孩子是太子的骨肉,萬萬傷不得的啊。」
我臟話都在嘴上了。
蕭炎瀾卻從後麵趕來,一把推開我。
我緊緊護著差點掉下的丹藥。
他一臉惱怒的看向我。
「宋喜樂,當了這麼多年的當家主母。」
「還是改不了你那市儈粗俗的脾氣。」
「跟舒弦道歉。」
我剛想解釋,溫舒弦卻突然捂著肚子慘叫了一聲。
「炎瀾,孩子好像有點不舒服。」
說罷又看向了我的手中。
蕭炎瀾才發現我手中的丹藥。
「我倒是忘了,當年父王賜的保命丹藥。」
「弦兒,給你拿來緩緩疼痛也是不錯的。」
我瞳孔一震,臉色慘白道。
「不可以,這是用來給我父親治病的。」
他看我著急的神情,眉頭微微皺了下。
溫舒弦卻怯生生道。
「姐姐的父親不是還在牢獄嗎。」
我咬牙瞪著她,剛想開口。
卻被蕭炎瀾打斷了,他像想明白了什麼,冷眼看著我。
「宋喜樂,我說過等我跟弦兒大婚了,就會放了你父親的。」
「你不必如此針對弦兒,一顆丹藥而已,以後我再去跟父王要就是了。」
說罷就不顧我的掙紮,不耐煩的扭斷我的胳膊,拿走我的丹藥。
我痛的流出了眼淚,一步步爬了過去。
「蕭炎瀾,我父親快不行了,你把這丹藥給我吧。」
「我給她磕頭道歉,行不行。」
我像瘋了一樣,重重的往地上磕了三個響頭,額頭砸出了鮮血。
「對不起,我錯了,把藥還給我吧。」
他遲疑了幾秒,可溫舒弦見狀卻直接暈倒過去。
他便顧不上我,著急的把藥塞進她嘴裏,把人抱回了房間。
阿七著急的跑了過來,哭著說。
「小姐,老爺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