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掰斷我護住耳朵的指甲,冰冷的老虎鉗貼上我的耳垂。
“啊——!!!”
淒厲的慘叫響徹整座別墅。
耳垂被鐵鉗硬生生拉扯下一塊肉。
鮮血順著脖頸流下,我差點痛到昏死過去。
兒子小天卻興奮地拍手笑起來:“快看呐,媽媽現在好像一條被割了耳朵的流浪狗哦!”
沈梨俯身嫌棄地丟給我兩張紙巾,忽然壓低聲音,笑得惡毒:
“宋知鳶,你可別怪逸之哥哥,他根本不知道沒有特效。”
“那些全是真人演出,實景拍攝”,最後幾個字被咬的格外重。
我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撕爛她的臉。
突然,口袋裏的手機瘋狂震動。
“宋小姐,快來醫院!”
“你母親醒過來了,但恐怕是回光返照....她沒有多少時間了....”
顧不得換上幹淨衣服,我慌亂地衝出門。
全然沒有注意到,司機透過後視鏡瞟了我一眼,嘴角勾起晦暗的笑。
往日隻要五分鐘的車程,他卻足足開了半小時。
看著窗外越來越陌生,我的心跳幾乎停止。
司機突然拿起手機,神色諂媚地發出一條語音:“沈小姐,我按您吩咐做了,可別忘記給我發獎金。”
我瘋了一樣撲上前,奪過手機——
上麵是沈梨發來的消息。
【繞得越遠越好,讓她連母親最後一麵都見不到。】
我的大腦轟的一聲,被這句話炸得粉碎。
猛地拉開車門縱身躍出!
我重重摔在高速公路上,膝蓋摔破露出白骨,劇痛和寒意席卷全身。
“媽...等我...一定要等我過來...”
我像個瘋子一樣衝進病房時,母親早已停止了呼吸。
她毫無血色的臉上,那雙眼睛睜得很大,眼角還掛著未幹的淚痕。
護士紅著眼眶遞給我一根玉鐲子和一張字條,“老太太臨走前反反複複叫著你的名字,她手裏一直攥著這個...”
上麵是母親歪歪扭扭的字跡:
【別嫌棄媽沒用,洗了幾十年碗,也隻能給你攢下這隻手鐲。】
我拿著這張紙條,眼淚止不住往外冒。
再抬頭,如遭雷擊!
秦逸之和兒子像保鏢一樣,左右圍著沈梨從婦產科出來。
“我把煙酒都戒了”,他滿目柔情地摸著沈梨的小腹。
“一定會讓你懷上最健康的寶寶。”
這溫柔如水話語,我也曾在懷孕的時候聽過無數遍。
此刻,我緩步走上前,聲音輕得像羽毛:
“秦逸之,祝你和沈梨早生貴子。”
“我們離婚吧,兒子歸你。財產我一分都不要。”
秦逸之愣了愣,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好耶!”兒子歡呼著撲進沈梨懷裏,轉頭對我露出厭惡的表情,“我早就不想要你當媽媽了。”
他掰著手指細數:“你總是管著我吃零食,穿衣服土裏土氣,連家長會都讓我丟臉...”
“以前我隻能偷偷喊梨兒姐姐'媽媽',現在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叫了!”
他親昵地摟住沈梨的脖子,臉上露出我從未見過的燦爛笑容。
全然忘記了,當年我在產房裏難產三天三夜才生下他。
秦逸之奪過我手上的死亡證明,撕了個粉碎,“宋知鳶,你不就是嫉妒我給她買了那對珍珠耳環?”
他冷笑一聲,猩紅的眼尾裏滿是恨意。
“當年為了嫁進秦家,你竟敢騙我說是你救了我!”
“現在連自己親媽都咒,真是令人惡心!”
提到那件事,我的胸口開始隱隱作痛。
十年前,是我用純陰體質的心頭血入藥方救回他。
但我萬萬沒想到,沈梨回國後卻顛倒是非。
後來每次秦逸之喝醉,就會將我按在床上,粗暴地撕開我的衣服。
拿著刀,一遍又一遍地劃開我胸前的傷疤:
“這些年你裝得真像啊!梨兒早就告訴我了,真正取血救我的人是她!”
“她曾經受過的苦,我要你百倍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