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車禍後,江雪失憶了。
她記得所有人,唯獨將程凜忘得一幹二淨!
她抓著富家公子許銘的手目光灼熱,“我喜歡你,做我男朋友吧!”
程凜搭在門把上的手頓住,心臟沉沉地疼了一下。
全港城的人都知道,江雪愛程凜入骨。
他們青梅竹馬,卻地位懸殊。
為了能嫁給他,江雪挨過三次家法,斷掉三根肋骨。
江夫人恨鐵不成鋼,“程凜是花匠的兒子,怎配做江家女婿!”
對程凜更是惡語相向,“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想攀高枝想瘋了吧?”
江雪口吐鮮血仍不改口,“今生今世,非阿凜不可!”
她絕食抵抗,整整十天滴水未進。
江夫人愛女心切,最終點頭同意他們結婚。
可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卻撞碎了曾經的海誓山盟!
......
許銘高興地蹦起來,不住地點頭。
江雪喜出望外,卻瞥見門外的程凜。
她立刻換上厭惡的神情,“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會嫁給你!哪怕再受家法!”
轉頭對許銘溫柔一笑,“我喜歡的人是阿銘,他現在是我男朋友。”
許銘得意挑眉,飛速地在江雪的臉頰親了一口,然後跑出病房。
程凜胸口悶痛,將一早起來煲的排骨湯放在桌子上。
“喝一碗吧,我熬了四個小時。醫生說有利於你身體恢複。”
江雪皺眉,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就算熬四十個小時,我也不會喝。我嫌臟!”
程凜端著熱碗的手一抖。
滾燙的湯溢出,他的手心頓時紅了一片。
江雪又是一陣冷嘲,“苦肉計?我真的很好奇我為什麼會愛上你?”
“窮花匠的兒子,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阿銘的父母和江家是世交,要不是他一直在國外讀書,你怎麼有機會趁虛而入?”
程凜垂眸,想起她細密的吻落在唇邊。
“阿凜,我不許你妄自菲薄,誰規定我們不能在一起?”
許銘不知何時又跑了回來,局促地站在門口,“我可以進來嗎?會不會打擾到你們?”
江雪招手叫他,“阿銘,快到我身邊來!”
又冷冷地下逐客令,“拿著你的破湯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程凜拎著飯盒和許銘錯身,他故意狠狠撞上他的肩膀。
程凜一個踉蹌,額頭磕在床角鮮血直流。
他撇嘴,“抱歉了程先生,你擋我路了。”
江雪他將拽到身旁,當著程凜的麵吻上去。
程凜扶著牆艱難地走出病房,“砰”地一聲關上門。
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似有若無的呻吟,刺激著程凜的耳膜。
忍了太久的眼淚奪眶而出,他掏出手機給江夫人撥過去。
“我可以離開江雪。”
電話裏江夫人傲慢又慵懶,“說吧,要多少錢?”
程凜擦幹眼淚,“我要帶著我爸媽出國,永遠不再回來。”
江夫人不忘諷刺一番,“小門小戶就這點出息!”
接著半信半疑地問:“為了嫁你阿崇丟了半條命,她怎麼肯放你走?”
透過病房門上的小窗,程凜看到許銘的手遊走在江雪纖細的腰身上。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她現在愛的是許銘。”
江夫人嗤笑,“早該如此!移民手續需要一個月,希望你別出爾反爾。”
“絕不後悔!”
一個月,足夠他將江雪從他的生活中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