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為了哄殺魚妹蘇晚芊開心,把我患有恐高症的弟弟推向百米高樓蹦極。
隻因數月前淩硯舟不幸落水,是路邊擺攤的殺魚妹跳下水救了他的命。
看著弟弟哭得撕心裂肺,她卻笑得花枝亂顫。
當我怒氣衝衝趕去質問時,蘇晚芊正拿著我父母的骨灰在捏陶藝。
她眯著眼看我,故意放慢動作。
“清媛姐,你快過來看,真的好好玩。”
淩硯舟見我要發瘋,立刻將我抱住,跪在地上求我:
“清媛,她年紀小不懂事,隻是想借你父母兄弟助興好睡覺,你就原諒她這一次吧。”
我閉上眼,強忍著心口傳來的絞痛,擦幹眼淚。
當天晚上,我撥通了他死對頭的電話。
“之前說的還算數嗎?我同意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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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答應做我十年金絲雀,我還你自由!”
午夜十二點,我拖著行李箱走到別墅門口。
“要去哪裏?”
背後傳來淩硯舟的聲音,我的手瞬間僵住。
回頭,他正倚在樓梯口,眼睛紅得像野獸。
“我…”
話還沒說完,他三步並作兩步衝過來,一把奪過我的行李箱。
行李箱被他狠狠砸在地上,裏麵的衣服散了一地。
我想蹲下去撿,卻被他拖著胳膊強行拉回客廳。
“淩硯舟!你放開我!”
他不說話,隻是死死抱住我。
“清媛,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的聲音在顫抖,呼吸噴灑在我的脖子上,燙得要命。
“我已經讓人把你弟弟送回來了,他現在很安全,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他。”
我的身體微微一鬆,但隨即又繃緊。
“蘇晚芊呢?”
“她不會再出現在我們麵前,我保證!”
他鬆開我,快步走向茶幾,拿起那對用我父母骨灰做的茶杯。
“砰!砰!”
兩隻茶杯在地麵碎成粉末。
我看著那些白色的粉末,那是我父母最後的痕跡。
“清媛,你看,我已經和過去徹底決裂了。”
他跪在我麵前,握住我的手。
“你肚子裏還有我們的孩子,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的心軟了一瞬間。
為了孩子,我是不是應該再相信他一次?這個曾經說要保護我一輩子的男人,也許真的會改變?
他小心翼翼地扶我起來,像我倆初遇見時那邊溫柔。
“我抱你上樓休息。”
臥室裏開著暖光燈,一切都那麼溫馨。
他將我輕放在床上,俯身要吻我。
一股陌生的香水味鑽進我的鼻孔。
茉莉花香,清甜中帶著誘惑。
蘇晚芊最愛的味道。
我猛地推開他。
“你身上的香水…”
“什麼香水?我沒有用香水。”
他的眼神閃爍,明顯在撒謊。那雙曾經隻看著我的眼睛,現在連撒謊都不願意用心。
他的手機在床頭櫃上亮起。
屏幕上顯示著一條微信:
“硯舟,我一個人睡不著,好怕。”
發送人:晚芊。
他看了一眼手機,臉色微變。
“我去倒杯水。”
他拿起手機就要往外走。
我死死拉住他的袖子。
“不要走。”
“清媛,別鬧。”
他冷冷地掰開我的手指,一根一根,用力得我手指都疼。
“治病要緊。”
房門“哢噠”一聲關上。
我瞪著天花板,眼淚無聲地滑落。
床頭的婚紗照裏,他笑得那麼溫柔,那麼深情。
可現在的他,眼裏再也沒有我。
我摸了摸還平坦的小腹。
孩子,媽媽對不起你。
媽媽沒有能力給你一個完整的家。
樓下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
他走了。
在這個深夜,拋下懷孕的妻子,去安慰他的“恩人”。
第二天上午,門鈴響起。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開門,淩硯舟領著蘇晚芊站在門口。
她眼眶紅腫,像是哭了一夜。一看到我,立刻撲通跪下。
“清媛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