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子一片空白。
隻依著本能向關鳴求助。
可電話那頭隻是沉默了幾秒,緊接著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阿鳴,糯糯還在我那兒學琴呢,怎麼可能會出事。”
沈顏有些委屈地說道。
關鳴立馬傳來一記冷笑。
“許琳,這又是你騙人的手段。”
“我陪阿顏來是因為這次有個風聲不太好的合作方,還拿女兒的手開玩笑。”
“之後是不是就要說女兒出車禍了?許琳,我沒見過你這麼心狠的母親,為了騙我回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我心頭一酸,他總是不信我的話。
沈顏幫著打起了圓場。
“好了阿鳴,許琳可能就是太想你了。”
“哦對,昨晚我們去的那個溫泉山莊不錯,下次你也可以帶許琳去玩玩,還有之前你帶我去吃的那家日料,也可以帶她去嘗嘗。”
我氣血上湧。
女兒被折磨的這大半年裏,她的父親跟著施暴者做盡了所有情侶會做的事情。
什麼拍攝需要提前一晚去泡溫泉?
不過是找借口和心愛的人約會罷了。
電話掛斷。
我頂著前台嫌棄的眼神離開。
我知道,在他們的眼裏,我就是黏在關鳴身上的狗皮膏藥。
結婚七年,關鳴沒有給過我任何東西,沒有人會信我這個穿著廉價襯衫的女人會是堂堂關總的妻子。
“滾啊瘋婆子!我們教授忙的很,不是誰的手術都接的!”
看著女兒蒼白的小臉,我的心被擰了又擰。
小醫院的手術做的並不好,胳膊斷連處細菌感染嚴重,女兒痛的小臉發白,卻還是沒有掉下一滴眼淚。
“媽媽,你別擔心。”
“糯糯不痛。”
她沒再問爸爸什麼時候會來。
剛剛醫院的電視上,她看到了爸爸在陪著沈顏阿姨參加宴會。
她小心地替我吹起膝蓋上的傷口,像個小大人一樣找護士拿棉簽幫我消毒。
我輕唱著搖籃曲,還沒等把她哄睡著,外頭就突然闖進了幾個黑衣人。
“許小姐,鬧了這麼久,該好好休息了。”
幾個人不懷好意地笑出了聲。
把我綁到了看護椅上。
看著我身上被弄出的斑駁痕跡,糯糯大聲哭了出來。
“快放開我媽媽!”
“我爸爸是關鳴!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為首的那人嗤地笑了出來。
“行啊,我有關總的電話,你和他說,看他認不認你這個‘親’女兒。”
那人挑眉一笑,按下了關鳴的電話。
“關總,您女兒說要讓你救她的媽媽,您救不救?”
一天兩次接到我‘騙人’的電話。
關鳴的耐心耗盡,他重重地歎了口氣。
“你讓她去死!”
“我現在沒空陪她演戲!”
他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
女兒的小臉還懵懵的,不知道一向疼愛自己的爸爸為什麼突然咒她去死。
她掙紮地翻下床想要來救我,卻扯開了傷口,瞬間染紅了紗布。
我求著那人讓他叫醫生來看看,他卻麵無表情地抬起腳狠狠踩向了女兒的小肩膀上。
她疼地發抖,不停地喊著媽媽。
我崩潰地往後砸腦袋,死死地咬住一人的手掌。
“糯糯別怕,媽媽一定救你。”
“媽媽一定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