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周牧抱著宋之吟急匆匆的衝向門外,可都到這個時候了,她卻還在柔聲安慰周牧。
“不怕...我沒事的,隻喝了一小口。”
“之吟。”我下意識的喊了一聲,聲線顫抖。
終於宋之吟回頭看我,看到此刻我驚懼萬分的跟在身後,她眼神忽的糾結又難過。
“......阿濯......”
她想叫我,可身上的疼痛讓宋之吟的眼神又從糾結最後變得冰冷。
“謝濯,你混蛋!”
我還是跟著去了醫院。
站在手術室門外,我看著宋之吟握著周牧的手一聲聲嘶鳴。
“阿牧,對不起,如果我死了,你照顧好孩子,我們終究有緣無分!”
病床被推進去,而周牧拚命扒著門朝裏麵喊,聲音裏顫抖地厲害:
“之吟!你活著出來!聽見沒!你和孩子都得活著,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看著兩人生死相隨的誓言,我的心也悄然墜落無底深淵
好在宋之吟沒事,最終被轉送進了病房。
我鬆了口氣,可卻意外聽到了宋之吟跟醫生的談話。
“宋總,您是攝入過多的墮胎藥,才導致的流產,還有您讓我們化驗的那碗湯裏,確實有墮胎藥的成分。”
話落,病房裏是能折磨死人的沉默,我幾乎要站不穩,死死攥緊拳頭。
而宋之吟躺在床上裏,麵色蒼白周身陰寒,她沒開口,我卻隻感到一陣窒息。
可我根本什麼都沒幹!所以墮胎藥是誰下的,不言而喻。
我趕忙離開衝去水房找周牧質問。
“周牧,你這樣有意思嗎?我說了我會離開,我根本沒想摻和你們的遊戲,你為什麼還要這樣誣陷我?!!”
看著對麵周牧憔悴的臉,我心裏既憤慨又不解。
可周牧對上我,眼神透露著扭曲:
“我當然清楚,但....她愛你,不是嗎?”
“就算你離開,僅僅這份愛,都會壓垮我和我兒子的未來,所以,我必須這麼做....”
我被氣笑了。
那照他這意思,直接弄死我不是更省事嗎?
輕笑一聲,我壓下怒火,淡淡開口:“既然都清楚,那你覺得...她會信你嗎?”
聞言,周牧神情僵住,看著我咬牙無措。
顯然,他也沒有信心能讓宋之吟就此厭惡我。
僵持中,宋之吟推著輪椅出現在走廊外。
她眸色沉沉,但卻什麼也沒說,她叫周牧走,然後眷戀的看了我一眼:
“阿濯,我想回家。”
話落,我極細的捕捉到了周牧攥衣服的手緊了緊。
“可...”
他還要說什麼,話音卻被宋之吟冰冷的眸子製住,周牧立時噤聲,頓時不敢再說什麼。
而我看向麵前宋之吟病弱疲憊,卻全然沒有憤怒的臉,推上她的輪椅,出了醫院。
宋之吟的話音還是那麼暖,可我的心卻是冷的。
車內死寂,宋之吟也反常的一路沒跟我說話。
我沒在意,一心隻想著明早去民政局辦離婚的事。
到家後,她把周牧送回了房,我正要走,但宋之吟拉著我的手卻依舊沒鬆。
她聲音輕柔:
“阿濯,你跟我來。”
我沒做她想,順從的一路跟著她到了地下酒庫。
然後就看到了,一個的巨大黃金囚籠。
立時,我太陽穴突突直跳,下意識轉身就跑。
可宋之吟反應更快,她一個招手,突然出現的保鏢就直接扛起了。
她讓人把我塞進了籠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