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曉被我捏得手腕發白,眼淚終於真切地流了下來,聲音帶著哭腔:
“公主殿下,奴婢隻是見這手帕精致,便向下人討來用用,絕無冒犯之意。”
我目光如利刃般掃過她:“太後親手繡贈於我,你也配用?”
“不過是一屆粗使女子,竟敢染指本宮之物,誰給你的膽子!”
慕容曉嚇得渾身發抖,連連搖頭:“奴婢不知是殿下之物,若知定不敢取用。”
我手上力道更重,逼得她幾乎跪倒在地:
“不知?你進府不過數日,便敢在本宮眼皮底下動手腳。”
“別以為仗著有人撐腰,就能無法無天。”
楚淵見狀,終於忍不住,語氣裏帶著不滿和指責:
“公主,她不過是一時糊塗,你何必咄咄逼人。”
我猛地轉頭,目光淩厲地盯著楚淵,聲音陡然拔高:
“府中規矩你都忘了嗎?身為駙馬,卻連最基本的尊卑都不懂。”
“還是說你早就和她串通一氣,想要騎到本宮頭上?”
楚淵被我怒斥得一時語塞,臉色青白交錯,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怒。
慕容曉見狀,連忙撲到楚淵身前,哭著攔住我:
“殿下,都是奴婢的錯,求您別怪駙馬,是奴婢一時糊塗,求您責罰奴婢吧。”
我毫不留情地揮手:“來人,把她拖下去!”
“以偷竊主子之物的罪名,罰去思過堂跪三個時辰反省!”
慕容曉驚恐地掙紮,哭喊著回頭看楚淵:“表哥救我。”
楚淵怒不可遏,衝上前一步,卻被侍衛攔住。
他咬牙切齒地看著我,聲音裏滿是憤恨:“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溫度:
“本宮的東西,豈容他人染指?你若再敢多言,連你一並治罪!”
廳中氣氛凝滯,侍衛拖著慕容曉離開,哭聲漸遠。
次日一早,府中門庭若市。
楚淵的那些同僚紛紛前來拜訪,廳堂裏熱鬧非凡。
他身著錦衣,端坐主位,神色間帶著些許得意。
慕容曉則一身素衣,溫順地站在楚淵身側。
時不時為他斟茶遞水,舉止柔順,眼神裏滿是依戀與仰慕。
眾人見狀,便有人笑著打趣:
“駙馬爺,府上這位姑娘可是賢良淑德,倒不知與駙馬是何關係?”
另一人也附和道:“是啊,瞧著兩位情投意合,莫不是青梅竹馬?”
慕容曉聞言,臉頰微紅,低頭輕聲道:
“奴婢與駙馬自幼相識,家中長輩早有口頭之約。”
“奴婢雖命薄,不能為正,但能在側侍奉駙馬,已是三生有幸。”
說罷,她抬眸看向楚淵,眼中淚光盈盈,柔情似水。
楚淵被眾人起哄,臉上浮現一絲尷尬,卻也沒有否認。
反而回望慕容曉,眼神裏多了幾分柔情。
我坐在主位,直接拍了拍手,聲音清脆,打斷了眾人的喧鬧:
“好一段癡情佳話,既然如此。”
“駙馬,你若真心喜歡她,本宮這正妻之位也不是不能讓出來。”
廳中一片嘩然,眾人麵麵相覷。
慕容曉更是驚喜交加,眼中滿是希冀,連忙跪下:
“殿下,奴婢不敢妄想正妻之位。”
“隻願能在側侍奉駙馬,哪怕一生為妾也心甘情願。”
我目光如炬,直視楚淵:“今日這麼多好友在場,本宮給你個機會。”
“隻要你點頭,這正妻之位即刻便讓給她,從此你們恩愛兩不相擾,本宮絕不阻攔。”
慕容曉見狀,滿臉期待地看著楚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