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豢養在南蠻絕情穀做藥人的第十八年,
北離駐國將軍沈宴洄攻破南蠻腹地,
將赤身的我從宗主特製的萬藥池中抱出。
大婚後五年,我們恩愛非常。
直到他從軍營帶回來一個好孕但患有癮症的軍婦,
軍婦腹痛難忍那晚,沈宴洄輕聲哄我動作卻異常凶狠,要了我三天三夜。
在我異常虛弱時,他卻將自己沾染藥液的身體與軍婦纏歡整整七日。
我拿出一紙和離書,
沈宴洄皺眉:“婉寧,平日裏你積德行善,喜災荒賑濟,怎麼對待柔兒就如妒婦一般!”
“崔姐姐寬心,你和沈郎五年未有一兒半女,而我剛失去了和沈郎的孩子,一時受了打擊,等我養好身體就回軍營…”
蘇玉柔可憐見的窩在沈宴洄胸口,眼裏挑釁的光卻滿的溢了出來。
我還沒開口,沈宴洄冷不丁將一隻蠱蟲塞進我嘴裏。
“咳咳咳—”
沈宴洄拍著我的背:“你們南蠻的蠱蟲,子蠱離母蠱太遠就會腹痛出血。”
“這和離書我就當你沒拿出來過,別耍小脾氣了,我沈府就你一個主母,至於玉柔,你多包容她一些!”
我心中一片蒼涼,手撫在脖頸處,子蠱正在鼓起的皮膚下四處爬動。
蘇玉柔被帶進府裏的第一晚,他要了我三天三夜,我癱著身子衣不蔽體的躺在床榻上,下身流血不止時。
沈宴洄克製著用帶著藥液的身體和她交纏。
可他以往也是真的愛我護我。
“沈郎,昨日喝的藥湯有些膩…”蘇玉柔捂著胸口,手上戴的護指上鑲嵌的一圈灰白色毛發打眼的緊。
我突然沒來由的心慌,幾日前,沈宴洄抱走我的貓,說要為它做檢查。
對上沈宴洄飄忽不定的眼神。
“那是我的貓!沈宴洄!!”
我撲向蘇玉柔想拿回她手上的護指,卻被沈宴洄猛地甩在地上。
“回頭再給你尋一隻相同的就是了,這麼激動,傷了她怎麼辦!”
“你明明知道,那是我在絕情穀十八年來,唯一日日夜夜陪著我的活物!”
我嘶吼著,眼淚不爭氣的流出來。
在絕情穀做藥人的十八年,隻有那隻貓日日夜夜陪著我,在我受不了割腕時,輕輕舔我的傷口。
和我一起在萬藥池中待過後,貓骨和貓毛中都帶了藥性。
沈宴洄說過會保護它就如保護我一般,現在卻用它來下藥。
沈宴洄伸出扶我的手停在半空,蘇玉柔忽的彎腰捂著腹部,額頭細汗密布的栽倒在他身上。
“五年時間,你何時變成這樣一個狠心至極的妒婦!你今夜就跪在柔兒門外,她何時醒,你何時起!”
沈宴洄紅著眼將她抱起,厲聲通知府中主管尋大夫。
他氣急的模樣,引得下人一臉好笑的看著我。
就連我自己也覺得可笑。
麻木的膝蓋處一片擦傷淤痕,血珠不住的向外湧。
我癱坐在房屋中,直到夜色漸深,沈宴洄派來的人將我扣在蘇玉柔門前。
裏麵傳來沈宴洄哄人的輕聲細語。
在門外整整跪了兩日,直到我體力不支暈倒過去。
再睜開眼,沈宴洄青黑著眼底,坐在我床榻邊。
一如以前很多個日夜,
天冷體寒時,他會整夜整夜的給我捂腳。
我喜歡妝花緞和蜀錦的衣物,他便和左相討要,縱使他們並不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