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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樹內娛唯一真學霸人設，顧知節幹妹妹楊依依考試作弊被舉報。

當晚，楊依依用水果刀割破手腕：“粉絲脫粉，網友網暴，我還怎麼還有臉活下去，不如死了算了。”

顧知節搶下水果刀，發博：“作弊的是林意歡，依依她清清白白！”

於是我被路人網暴，被學校開除。

這晚顧知節握著我的肩膀，神情誠摯，言辭懇切。

“依依跟你不一樣，她是正麵公眾人物，不能有任何汙點，承認作弊跟殺了她有什麼區別，我不忍心眼睜睜看她死。念念，隻有你能幫她。”

......

“你是想逼死我嗎？”

我哭紅了眼。

“現在不是爭風吃醋的時候，意歡，你就不能換位思考一下。”

他對我的表現很失望，黑了臉，“依依是童星，學霸是她的人設，她身上有上億的品牌合作，如果被發現作弊，承認私德有問題，她這一生就廢了。”

他捏著我的肩膀，“但你不一樣，你身上已經有很多黑點了，再多一個也沒什麼大不了，觀眾對你的包容度夠高。”

我氣得渾身顫抖，“我身上的黑點是怎麼來的你不知道嗎？”

“霸淩導致同學跳樓的分明是她，你卻偷梁換柱，買通水軍按在我頭上。”

“虛假捐款，去夜店的分明也是她，你卻都逼著讓我認。”

“每一次都是最後一次，什麼時候是個頭。”

顧知節眼尾泛紅，聲音沙啞，“意歡，我知道我對不起你，讓你受委屈了，我會補償你的。”

我仰頭大笑，像是聽到什麼笑話。

“什麼補償？你哪次來找我不是為了讓我給楊依依背鍋。”

顧知節梗住，喉結上下滾動好一陣，“依依她有抑鬱症，她會傷害自己，你沒見她手腕上一道道自殺留下的傷口嗎？我不能眼睜睜看她去死吧！”

“但你跟她不一樣，無論遇到什麼事，你都能很快調整心態，很快接受，向前看，連眼淚都很少掉。”

我心裏發苦，“我的事業已經被你們毀了，放過我的學業好嗎？”

“有什麼關係？”他把我拉進懷裏，緊緊摟住，“我愛你，哥哥愛你，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

一瞬間，我又心軟了。

“哥！”我聲音委屈，“今天我生日，你好久沒陪我過過生日了。”

“我的錯！”顧知節鬆了口氣，掏出手機，“哥這就訂蛋糕，今天隻陪你過生日哪也不去。”

看他打開外賣軟件挑挑揀揀，我心裏一酸，又哭了，“媽媽走了，你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我怎麼忍心看你難過。”

他抬眼看我，抬手想給我擦眼淚。

下一秒電話鈴聲卻響了。

接通電話，是楊依依的絕望的哭聲。

“怎麼樣哥哥？意歡她同意了嗎？我好害怕，她一直不喜歡我，會不會故意不承認，想看我聲敗名裂。怎麼辦，好想死，是不是死了就不會痛苦了。”

聽筒裏傳來呼呼的風聲。

她此刻應該正站在天台上。

顧知節立刻緊張起來，“你現在在哪？別做傻事，我發誓有我在誰也傷害不了你。”

說著，他看都沒看我一眼，拉開門闖了出去。

我呆坐在地上，看著消失的背影，像是被人澆了盆冰水，冷徹心扉。

生日當晚，我被叫去醫院。

主治醫生是哥哥的好兄弟，他垂頭看著報告單，於心不忍。

“胃癌晚期，配合治療的話有可能撐過今年。”

我木然地掐著手心，恐懼一點點被放大，強撐著，“不用了。”

他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你哥是怎麼了？在楊依依麵前跟傻子一樣。”

“跟他說了，楊依依手上的疤痕是貼紙，抑鬱症是假的他還不信，竟然還懷疑我的專業能力。”

“假的？”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對啊，哪有僅一人可見的抑鬱症，也就是你哥傻讓她嘗到了甜頭。”

我在心裏苦笑。

他明知楊依依是裝的，卻還是偏袒她，把一切推在我這個親妹妹身上。

對幹妹妹都能做到如此，為什麼對我這麼狠心。

胃裏不斷反上來酸水，食管被灼燒疼得厲害。

我突然抬頭，握上醫生的手，“我哥知道我有病嗎？”

他蹙眉，有些難以啟齒，“提到過，但他好像沒怎麼放在心上。”

“還問我收了多少錢，串通你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