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良聽見她甕聲甕氣的話,臉都氣綠了,一張狷狂張揚的臉上全是怒意。
這說的是人話嗎?
他去哪裏?跟哪些亂七八糟的女人生?
程素孩子流產,真跟他沒關係,無端端被老爺子打一頓,霍景良已經覺得很冤枉了。
程素還防賊一樣,碰都不讓碰!
傲嬌性子一上來,霍景良轉身就走。
可剛走到門口,轉念一想:憑什麼要走的人是他?
他偏不走!
接著就賭氣轉過身,徑直往裏進。
人一旦打定了主意,便什麼都不管不顧。
他站在床邊脫了衣服,掀被上床。
程素感覺床邊下陷,本能往另一邊躲。
還沒等挪動,就被霍景良長手一拉一抱,頃刻間如烏雲蓋頂,整個人被他壓在身下。
程素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頓時惱羞成怒,伸開手去推他:“霍景良你發什麼瘋?”
霍景良也不說話,隻管湊近了,毫無章法地去啃。
他剛從外麵回來,一身的煙味酒氣,下巴上的胡渣更是粗糲倔強,狠狠磋磨著她皮膚,讓她本能起了雞皮疙瘩。
顧不上呼疼,程素兩手執著地想要推開他,一邊推一邊罵:“霍景良你混蛋,你究竟要幹什麼?”
男女力量懸殊,霍景良一手固定她兩手腕,往頭頂一壓,便卸下她全部努力,讓她的掙紮變成白費勁。
說話都開始咬牙切齒:“你說我要幹什麼?”
“我半夜三更上你的床,還能幹什麼?”
話說得粗魯無理,程素蹙眉,厭惡嫌棄毫不掩飾:“你不覺得你很惡心嗎?”
霍景良無動於衷:“惡心?惡心什麼?”
“你處心積慮去爺爺那裏告狀,不就是為了這點事嗎?”
“說我惡心,你又能高貴到哪裏去!”
程素惱羞成怒,聲音拔高幾度:“我才沒閑心管你那些破事,更不關心你跟哪些女人鬧緋聞!”
她的話讓霍景良更生氣,動作更加粗魯無禮:“你當然不關心,你巴不得我死了你更清靜!”
人一旦打定主意,便真的不管不顧。
手往下探,又一路往上。
程素隻覺得屈辱憤怒,無奈手被固定,便曲起膝蓋去攻擊他下腹。
霍景良早有防備,一隻手輕鬆鉗製她一雙手腕,另一隻手死死扣住她的膝蓋,略一屈膝。
兩人像鬥雞一樣,互不相讓、互不妥協、互喘粗氣。
到最後,程素到底是輸在力氣小。
既然躲不開,幹脆癱軟全身,放棄了。
很快,無動於衷的表現,讓粗魯無禮的進攻,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霍景良在她臉頰頸間啄了幾口,試圖喚起她的鬥誌,可試了幾次,無論他怎麼激怒,程素都是一副魚肉模樣,隨便他怎麼宰割!
最後,霍景良緩緩抬起頭,慢慢直起身,居高臨下打量她,鼻間哼出一聲冷笑。
“怎麼,企圖用這種方式讓我更加討厭你,然後遠離你和你的身體嗎?”
程素沒說話,黑暗中兩人互相對視,眼中都是互不相讓。
霍景良再次冷笑一聲,鬆開手從她身上下來,冷眼看著程素坐起身,整理被他扯亂的睡衣領口。
“程素,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是在垂死掙紮、做無用功嗎?”
程素繼續無視他,仿佛自己被瘋狗咬了。
她越是這樣,霍景良就越是覺得怒不可遏,發了狠一樣,生出一種殘忍的快意來。
“程素,你這樣做,真不知道是該佩服你情真意切,還是罵你愚蠢無知!”
程素聞言警覺起來,同樣冷眼直視他:“你什麼意思?”
霍景良撿起地上的襯衫穿上,一邊穿一邊嘲諷她:“意思是,你這樣的守身如玉,這樣的自視清高——
“你喜歡的那個人,他真的領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