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沒理會霍景良的陰陽怪氣,正好前方紅燈,她故意狠踩了腳刹車,毫不意外地聽見“咚”的一聲。
霍景良沒防備,一個前撲臉撞在前座靠背上,疼得他齜牙咧嘴、氣急敗壞。
“程素,你故意的是不是?”
程素依舊不說話,霍景良從後視鏡裏看見她毫不掩飾的得意和解氣。
這讓他很不爽,罵罵咧咧坐起身,卻沒敢再多說什麼,頗有一種虎落平陽的自知之明。
沉默、較勁、不爽,在兩人間爆發。
等回到家,程素下車就往屋子裏走。
霍景良酒意上頭,半天站不起來,在後麵嘰裏呱啦。
“程素,你不扶我一把嗎?我站不起來了——”
她都已經走到門廊上了,想了想又轉身回來。
車裏的人衝她伸出手,本意是想讓她拉自己一把。
可程素握住他的手腕,突然往車裏一推,原本已經露出頭的霍景良,又冷不丁“咚”的一聲被摔回車後座。
程素緊繃了一晚上的臉,此刻終於得意笑起來,隨後就關了車門,頭也不回地往裏走。
霍景良氣得大罵不止,罵完還是連滾帶爬的從車裏出來,跌跌撞撞地往屋裏走。
傭人吳媽聽見動靜出來查看,正好聽見剛進門的霍景良憤憤不平。
“毒婦!蛇蠍心腸!巴不得我死呢!”
對於這種情景吳媽早就見怪不怪,趕緊張羅著熬醒酒湯。
霍景良大手一揮說了句“你去休息”就上樓了。
程素住三樓,霍景良住二樓,平日裏兩人互不打擾。
今天仗著醉酒,他上樓直接去了程素房間。
進去時,程素正好脫風衣,露出裏麵灰粉色的長袖睡衣,一看就是已經睡下又被叫出去,衣服都沒換就出門。
程素轉頭看見他進來,馬上就冷了臉。
“你進來幹什麼?出去!”
霍景良偏不!
他進門就開始脫西裝外套,一邊脫還一邊朝她走近。
“你是我老婆,半夜三更擔心我喝醉專程去接我回來。”
“你這麼關心我,你說我能幹什麼?”
“當然是——回報你!”
他人說著就伸手過來,程素眉頭皺緊,眼裏有毫不掩飾的厭惡嫌棄,側身躲開他的擁抱。
“霍景良你發什麼瘋?!要瘋回你房間瘋去!”
霍景良兩手抱個空,也不生氣,纏磨著程素繼續往前湊,矜貴俊俏比女人還要精致的臉上帶著捉摸不透的笑,看不出是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
“來,給老公抱抱親親!”
程素特討厭他這種說瘋就瘋的行為,毫不掩飾地瞪他一眼,繞到床的另一邊。
“霍景良你別又犯病!”
霍景良知道程素不待見自己,也不生氣,繼續變本加厲。
“你躲什麼?我又不是老虎獅子,難不成還能吃了你?”
他說完,又恍然大悟一般,故意言語刺激:“程素,你該不會是怕我吧?”
程素不理會他的激將,掀開被子往床上一坐,連演都懶得演:“嗯嗯,是的,我怕你怕的要死!”
霍景良仿佛意料之中,故作不滿。
“還真是無趣的很,連演都懶得演一下了嗎?”
程素拍了拍枕頭,作勢要躺下,明顯一副趕人走的樣子:“愛演去找你那些鶯鶯燕燕,讓她們陪你演。”
霍景良卻當她吃醋,頓時又笑了:“怎麼,你吃醋了?”
程素最後耐著性子,看他一眼:“你到底要幹什麼?有事說事!”
霍景良也往床邊一坐,表情認真嚴肅。
“爺爺下任務了,年底之前要咱倆無論如何懷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