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再讓妻子對竹馬陳崢的肝病心憂成疾,我心軟給他捐了半個肝。
可當我還躺在病床上剛恢複意識的時候,卻意外聽到妻子和竹馬的對話:
“討厭,別在這動手動腳的,我老公還在昏迷著,萬一他醒了怎麼辦!”
“哈哈,就算他醒了又能怎樣?他現在已經算不上個男人了,隻能幹瞪眼。”
“你呀,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幸好紀星宇心太軟,我稍微掉兩滴淚他就同意給你捐肝了。要不然真不知道還得讓你受多久的罪。”
陳崢嘿嘿一笑:“委屈你了,不過要不是他的肝臟跟我的匹配,你又怎麼會嫁給他呢!”
聽到這我心一沉,可接下來的話更讓我如墜深淵。
“幸好你這幾年沒讓我失望,給他下了不能行房的藥,你隻能是屬於我的。”
郭蓉似乎怕我醒,有些慌張地說道:“快別在這瞎說了,你放心,等到他身體恢複差不多了,就把他的腎也換給你,這樣的話你就能更加生龍活虎了。”
“哈哈,看來這幾年你確實是在守活寡,我來給你解解饞......”
1
聽著兩人不堪入耳的聲音,我隻恨自己為什麼要在這時候醒來。
身上的麻藥還沒散去,我渾身無法動彈,但我覺得自己快氣爆炸了。
我之前心疼郭蓉日夜為陳崢的病操心,時常在我麵前唉聲歎氣,我便開口同意了捐肝救他竹馬。
當時她高興的上蹦下跳,看著她喜悅的樣子,我覺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可是沒想到這一切居然都是她的別有用心。
更過份的是她為了替竹馬守身,結婚三年來竟偷偷喂我吃了不該吃的藥,差點讓我變成了太監!
因為夫妻之間的事我總覺得愧對於她,我原本以為是我長時間工作的原因造成了身體出現問題。
可沒想到,真相的背後卻是如此的殘酷。
怪不得當時公司組織去她醫院體檢時,她看到我的體檢報告之後瘋狂追求我。
怪不得結婚後的她,時不時有意無意的總會提到我和陳崢相匹配的血型。
怪不得結婚前好好的我,結婚夜過後再也沒有展露過男人的雄風。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們兩個的算計。
想到這裏,我不禁怒火中燒。
而病房裏的兩個人此時也停止了動作,我聽到郭蓉開口:“要不是他剛做完手術怕他身體承受不住,我都想兩個手術一塊做了,這樣你的肝好了,腎也好了,我們也能有孩子了。”
話語裏的柔情蜜意是我從來沒有聽過的!
陳崢感動地回道:“沒事的,蓉蓉,我都等這麼久了,不急這一時,等他恢複好了,再動手也不遲。”
“好的,阿崢,那隻能委屈你再等等了。”
說完兩人,頭也不回的扔下我,離開了病房。
但凡他們隻要一個人回頭看一眼,都會發現我的眼角早已溢出了淚水。
等他們離開後,恰巧麻藥已過,我緩緩的睜開眼睛,心中的憤怒達到了頂點,
這對狗男女,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我擦幹了淚水撥出來熟悉的電話號碼。
“爸,我錯了,我決定聽從您的建議,回S國繼承家業。”
電話那頭,我爸的聲音瞬間變得有些顫抖,反複地和我確認:“真的嗎?兒子,你真的不生爸爸的氣了?”
我低下頭,掩蓋住眼底的苦澀,肯定的告訴他。
“爸,我是認真的。”
我爸聽到我肯定的回答後直接喜極而泣。
“太好了兒子!爸爸很高興你能回來,隻是你那個妻子......”
“爸,關於她我正好有件事求您,希望您能幫我在國內製造一起假死事故,我不想再見到她。”
“兒子啊!你終於想通了,當時你為了她不肯回家我就告訴你了,她不是什麼好女人,可你鐵了心要為了她留下,你是不知道當時我查到......”
電話那頭的我爸慷慨激昂的說著,突然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開口:“兒子啊,爸不是那個意思,沒有詆毀你妻子的意思。”
聽到我爸如此小心的話,我心裏更是苦澀無比。
我清了清嗓子:“爸,沒事的,我已經知道郭蓉是什麼人了。”
“還請您盡快安排假死脫身的局,兒子想您和媽媽了。”
我爸聽完高興地答應了,告訴我一周之內就能辦妥。
掛了電話,我才收起了臉上的表情,想到郭蓉和陳崢這對狗男女,眼裏寒光四起。
2
正在這時,郭蓉突然回來了,看到我醒來,她裝出心疼的樣子看著我。
“星宇,你醒了,太好了。我很高興你能這樣識大體,願意用你的肝臟來解我的心結。”
雖然她的話聽起來那麼深情,可是我看得出她眼底的敷衍。
所以我不願意跟她虛與委蛇,隻是簡單的“嗯”了一聲。
看我悶悶不樂的樣子,郭蓉隻當我是術後不舒服,她安撫的開口:“星宇,你不知道我高中的時候有一次放學,被小混混攔住了,差點失身。”
“當時是陳崢從天而降救了我,我才安全脫身了,所以我一直很感激他。”
“所以,如果沒有他就沒有我們現在的婚姻,說不定當時我就羞憤赴死了,你可別忘了,當初新婚夜我可是把第一次交給了你的。”
我在心中忍不住的冷笑,新婚夜那晚,我被她灌得爛醉如泥,第二天醒來後,她就說已經把第一次給了我,換作以前我可能還會相信,但是現在,我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因為她從一開始就把我算計得死死的。
我淡淡的回道:“那你當初為什麼不嫁給他,卻要嫁給我呢?”
郭蓉一怔,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回答。
“紀星宇,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知道不知道那次陳崢為了救我,被混混用刀捅壞肝和腎,永遠失去了做父親的資格。反正你從結婚以來一直不太......可以。”
說到這裏,郭蓉她故意停頓了一下。
我以為她是愧疚不好意思揭我傷疤,可我看過去,分明看到了她眼神裏的幸災樂禍。
下一瞬她的話讓我如墜冰窟。
“所以,反正你已經給阿崢捐了肝了,能不能再給他也捐一個腎?反正我們也不在乎夫妻之間的事情了,你索性做件好事。”
說完她一臉篤定的看著我,似乎認定了我不會拒絕她。
“隻要你同意,明天就可以安排做手術。”
她竟然迫不及待到這種地步,我心裏止不住的冷笑。
以往我確實對她有求必應,可是這次要讓她失望了。
我看著她期待滿滿的眼神,堅定地回答了一句:“不,我不願意。”
話一出口,郭蓉愣在了那裏,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有些不確定的再次問我:“星宇,你以前不是很大度的嗎?怎麼會變成這麼自私了?”
我眼神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唇齒之間依舊飄出了冷漠的話語。
“我自私?我給他捐了一部分肝,我對陳崢已經仁義至盡,他現在還想要我給捐腎,我和他非親非故,我憑什麼!郭蓉你告訴我,就憑他是你的青梅竹馬嗎?”
郭蓉的臉頓時麵如寒霜,似乎沒想到我居然敢拒絕她。
但她還是耐下性子,哄著我說:“星宇,我知道你是今天剛做完手術,身體不舒服沒想好,沒事,我讓院裏把手術往後排兩天,你再好好想想。”
我正想說,再想想也不可能的時候,
突然跑進來了一個小護士,她告訴郭蓉,陳崢的身體出現排異了。
郭蓉一聽,頭也不回地就跑出了我的病房。
我看著她絕情離去的背影,回想起過往的三年婚姻,忽然覺得這段感情喂了狗了。
我必須要盡快斬斷這段婚姻!
我拿起手機,打給了我很久沒聯係的好哥們,S國的知名律師李程嶼。
“哎呦?你小子怎麼想起來我了啊?”
我沒有繞彎,直接開門見山,
“幫我起草一份離婚協議。”
話音落下,李程嶼仿佛聽見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
“不是吧!星宇,你這種寵妻狂魔居然要離婚?”
“嗯,要離婚,這件事我希望盡快辦。”
我沒有多餘解釋什麼,李程嶼也沒有再追問。
“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今天就給你辦妥妥的!”
聽完李程嶼的話,我安心的掛了電話。
這一下午實在是太累了,心力交瘁的我很快合上眼睡了過去。
3
再睜眼,已經是淩晨一點了。
我拿起手機發現李程嶼已經把擬好的離婚協議發給了我。
我正欲點開看一下,卻看到郭蓉給我發信息。
她用命令的語氣說道:“阿崢傷口疼的厲害,睡不著,你回家熬一份常給我喝的安神湯來給他。”
我撇了撇嘴,陳崢做手術前後她貼身照顧,恨不得事事躬親。
可我做完手術後不但無人問津,現在還想讓我這個剛做了手術的人去她的竹馬熬湯?
我感覺無比的荒誕和可笑。
給陳崢熬湯是不可能的,我索性把手機直接關機,打算明天一覺睡醒後就去找郭蓉攤牌。
第二天早上,我來到陳崢的病房門口。
就看到了陳崢躺在郭蓉懷裏,她輕聲唱著歌哄著陳崢入睡。
郭蓉眼底的烏青一看就是一夜沒睡,她倒真是對陳崢嗬護備至。
我心裏冷笑一聲,推門進去。
郭蓉看到我手裏隻拿著一份文件,並沒有安神湯時,眼中閃過怒色。
而我的推門聲也把陳崢驚醒了。
郭蓉看到陳崢醒來,終於壓不住火氣。
“我讓你去給阿崢熬安神湯,你兩手空空的來是什麼意思?阿崢傷口疼了一夜,我好不容易把他剛哄睡著了,你又給他吵醒了。”
“紀星宇,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毫不留情地給她懟了回去:“郭蓉,你又不是他媽?他那麼大個人了睡覺還用得著你哄嗎?”
郭蓉氣得剛想暴起,陳崢卻一把拉住了她,
“蓉蓉,你別生氣,都怪我不好,不該因為做了手術就整夜占著你,你畢竟是星宇的妻子,星宇心裏有怨氣我也可以理解的。”
“你別替他說好話,我還不知道他嗎?每天都是這個臭脾氣,跟誰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郭蓉沒好氣的開口。
陳崢聽了故作堅強一笑,繼續說:“蓉蓉,你快回去陪星宇吧。我自己待著就行!”
看著兩人在我麵前上演著深情的戲碼,我再也忍無可忍。
“郭蓉,你到底清不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就連陳崢都清楚你是我紀星宇的妻子,可你呢?你的老公在隔壁病房,你卻在這陪了別人一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倆是一口子呢!”
說完我把離婚協議書狠狠地砸到她臉上,
“既然如此,我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