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隻是個孩子。
多麼熟悉的一句話啊。
我用力將陳功名從舅媽懷裏拉出來:“你們不會教,我來教教你們,看好了,我隻教一次哦。”
“親愛的表弟,我好像是有好久沒看見你了,你還記得我嗎?”
爸媽是個孝子。
在我眼裏其實是愚孝,大冬天的呆在自己家不知道有多香,非跑到鳥不拉屎的鄉下去挨罵。
早在我還在上高中的時候就已經收拾過陳功名,他將我帶回去的玩偶用剪刀攪得稀碎,還一邊鼓掌一邊踩。
等我教訓完,媽媽正好看見我出來,有些疑惑地問:“你表弟怎麼哭了?”
“沒什麼,我請他吃了道竹筍炒肉。”
“那怎麼哭的這麼慘?”
“滋味兒太好。”
我一句話就勾起了陳功名對我的恐懼。
他瞬間扒著舅媽的衣服,眼淚開閘一樣的往下掉:“哇哇哇哇,我不要他當我哥哥,我不要我不要,我現在就要回家,我要回家。”
舅媽警惕的看著我:“你對他幹了什麼?”
我雙手一攤:“我沒碰他啊,你看,是他不要我當哥哥的,可不是我不去哦。”
陳功名聽聞將頭悄咪咪抬起來,我加深笑容,立即引得對方嚎啕大哭:“我不要,我現在就要回家,我要回家。”
我伸手捏了捏對方的小臉,當即引得陳功名跳下來就往門外跑。
送人時,舅舅一家三口臉上都顯著滄桑,沒了來時的那抹笑容。
不過根據笑容守恒定律,笑容不會消失,隻是轉移到了我的臉上。
這是他們第一次沒有成功拿到錢,以後也不可能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