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走後,我不斷的對自己說著冷靜冷靜。
奶奶還沒醒過來,我可不能先進局子裏了。
等到後半夜,醫生出來了。
我迎了上去,雙手緊握拳頭,努力克製著不讓自己發抖:「醫生,我奶奶沒事吧?」
「腦部遭受重擊,造成嚴重腦震蕩。已經對病人進行了顱內降壓手術,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
「那我奶奶會什麼時候醒過來?」
「都80多歲了,恢複肯定會很慢。有些病人一輩子都不會清醒,所以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的眼淚不停地流淌,我的心如同被刀絞一樣疼痛。
看著病床上的奶奶,帶著氧氣麵罩,頭上的紗布,好厚好厚。
我胸口墜著疼,咬得牙關作響。
這幫畜生,我要讓你們生不如死。
一直到早上,奶奶也沒有醒。
我出去買粥,我怕奶奶醒過來,卻沒有熱乎的東西吃。
等我買完回來,李胖子帶著倆花臂大漢,站在我奶奶床前。
就聽到李胖子的聲音:「這老東西不會是植物人了吧,那醫藥費可是無底洞,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怒不可遏,把手裏的粥甩了過去,燙的李胖子“嗷嗷”直叫。
一手下揮拳朝我衝來,我朝他襠部猛踢一腳,他痛苦的彎腰蹲下。
我抓著他的頭發,用膝蓋猛頂他的麵門。
另一壯漢一隻手攔腰抱著我,另一隻手猛錘我頭部和後背。
我被捶的差點背過氣去,可我依然不敢鬆手。打架就要逮住一個人死命幹,這樣才能快速消減掉對方一個戰鬥力。
就在我們僵持不下時,護士叫了保安過來,把我們拉開了。
那壯漢麵部被我打成了豬頭,坐在地上捂著腮幫子,疼得齜牙咧嘴。
李胖子憤憤地把頭上的粥扒拉掉:「你們這幫窮鬼不就想多訛點錢嗎?」
他從包裏掏出五千塊,砸到我臉上:「別以為抓著我兒子的把柄就能多訛點。就算他被拘留了,我照樣能讓他沒事。」
說完,他帶著手下朝門外走去。
我抓起地上的錢,朝他脖子梗裏塞。李胖子氣得臉紅脖子粗,反手不住地從後背掏著錢。
我一腳把他踹出了門,狠狠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