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跌跌撞撞走到我跟前,握住我的手,眼中閃過一絲算計。
“白姐姐,思思知道你心裏不舒服,但是請你們千萬不要因為思思生了嫌隙,好嗎?”
我下意識地抽回手,她捂住肚子,尖叫著向後猛地栽倒:
“姐姐,不要!!!”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滾落樓梯,雙腿間滲出鮮血。
“思思!!!”
林致遠撲了過來,將我狠狠撞開。
我被撞得一個踉蹌,後腦猛地撞在柱子上,頓時眼冒金星,跌坐在地。
“思思!”林致遠將她抱在懷裏,聲音慌亂。
他抬起頭,目光流露憎恨:
“白舒,你怎麼會變得如此惡毒?”
“思思母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幾條命都不夠賠的!”
我想反駁,腦袋卻感到一陣眩暈惡心。
喬思一邊哭一邊抓著林致遠的胳膊:
“遠遠哥哥,剛剛佛寶和我說話了,他說自己好痛好痛,流了好多血,要離開我們了,你救救我們的孩子好不好?”
林致遠聽完瞬間紅了眼,咬牙切齒:
“白舒,思思為了照顧你的感受明明已經再三退讓,你就那麼容不下她嗎?!”
他看向我的眼神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你既然這麼見不得人好,我也不介意履行丈夫的義務好好教教你。”
“給我把白舒捆起來!”
我被粗暴地按在地上,手腳被繩子捆了個結實。
“把她的血抽出來,三碗水的量。”
冰冷的針頭刺入我的手臂,鮮紅的血液順著管子流入收集袋。
一袋,兩袋,三袋。
我眼前發黑,意識模糊,林致遠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
“剛剛大師來信了,思思懷的是佛寶,和尋常人胎不同,隻有用你的血配合他的方子煎出的秘藥,才能給思思補身,保證孩子的氣運不受影響,護佑母子平安。你向來識大體,孰輕孰重不用我說。”
我咒罵道:
“林致遠,這種鬼話你都信,你腦子被驢踢了嗎?!”
回應我的卻是幾個響亮的耳光。
聞聲趕來的林母揪住我的頭發,將我半拖半拽地拎起,幾個耳光扇得我天旋地轉。
“好你個白舒,自己懷不上就害我長孫,當初怎麼娶了你這麼個掃把星!”
唾沫星子伴隨著咒罵噴在我臉上,耳膜嗡嗡作響。
“你別以為有老太太做靠山我就不敢治你,今天我孫子出了什麼岔子,我看我不打死你!”
若不是我三年前出手相救保下林致遠,林家現在已經絕了後了。
現在她倒是忘得一幹二淨,對我爪牙相向。
林致遠臉色一沉:
“媽說得對。你一個加害者,有什麼資格質疑大師?!”
他命令下人把我拖出別墅,用繩索拴在車尾。
“反正也離不遠,就這樣拖到醫院門口,讓她也感受一下思思的切膚之痛。”
我愕然:
“林致遠,你瘋了嗎?!會死人的!”
他拈著佛珠手串,俯下身摸著我的臉:
“白舒,你這麼善妒全因為內心的貪嗔癡作祟,適當吃點苦是贖罪,也是修行,這都是為了你好。”
“況且這樣也可以給思思肚子裏的佛寶增添福報。”
“你放心,車速不快,絕對安全。”
他招呼人用膠布貼住我的嘴:
“時間不早了,你又不耐痛,我怕一會你疼了叫出聲會被投訴擾民。”
引擎啟動,車子緩緩起步。
我的身體不斷掙紮,在粗糙的路麵上拖行,每一秒都是生不如死的煎熬。
喬思思的呼痛哀嚎從車窗飄出來,林致遠心急如焚:
“寶寶,再堅持一小會......還愣著幹什麼,開快點啊!”
司機有些為難:
“可是夫人她......”
“行了,就這麼點距離頂多破點皮,出了事算我的。”
司機一咬牙,踩下了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