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廢的我被曉曉從床上硬生生拽起來打扮一番,準時來到了民政局,眼看著約定的時間將至,江覆越還不見人影,便猶豫地看向躲在樹後的曉曉兄妹。曉曉向我比了個電話的手勢,張牙舞爪地讓我別慫,直接打電話過去逼問。
我撥通了電話,一時不知該怎麼稱呼江覆越,隻好生硬地道:
“喂,你怎麼還沒來。”
曉曉恨鐵不成鋼地挖了我一眼,吐槽我還是這麼不會裝。
然而電話那頭並不是江覆越,他的兄弟小義在嘈雜的醫院背景音裏焦急地回複我。
“嫂子是我!誒誒,江覆越家屬在這!嫂子我先不跟你說了,越哥進醫院了,你快來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隻發了一家私人醫院的地址給我。
“現在怎麼辦?”
我隱隱猜到了他要幹什麼,想到他惺惺作態地表演完,就要迫不及待地趕去許思青床上大展身手,一時間胃裏直泛惡心,又一次想打退堂鼓。但念及曉曉昨晚不出氣就絕交的威脅,我還是望向他們。
“我帶你們去看看。”
陸森一朝我點點頭,不過他說的去看看並不是立刻趕到現場,而是花了足夠的時間做完充分的準備後,才姍姍來遲。
我站在病房門口的時候,小義已經催過了三四遍,江覆越等的不耐煩,和他們幾個邊吃瓜果邊嘮嗑。
“越哥,嫂子又漂亮又有錢的,為啥不想跟人結婚啊,你說咱弄這一出是不是不太好?”
其中一個兄弟或許良心不安,小心翼翼地問江覆越。
“你懂個屁,這結婚證就相當於我脖子上的一道套,她要是結了婚就有了底氣和權利,那還不管我管得更煩人。哥還年輕著,有大把精力呢,才不想早早被這種滿足不了自己對象,還愛管七管八瞎吃醋的女人鎖死呢。多玩兩年再說吧。”
“越哥說的是也是,你看人許思青,會玩還懂事,還不爭不搶的......誒?越哥,你不是一直都跟她兩情相悅嗎,怎麼不跟她在一起呢?”
“我當然想啊,但我跟周錦瑾那情況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她爸媽硬把她塞給我們家,她就自詡正宮了,天天纏著我不放。我一跟青青怎麼樣她就要大發雷霆,說我負心漢,我也沒辦法。況且她那麼有錢,上趕著給我花的,傻子才不要呢。”
門內惡俗的調笑仍在繼續,我卻什麼都聽不進去了。真是可笑啊,我自認在這個“三角”中許思青才是多出來的那一個,沒想到他們兩個早就把我打成了外人,還心照不宣地將我蒙在鼓裏看笑話。
我爸媽的信任,我這麼多年的一腔真心,終究還是喂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