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店後,我拿出手機打車。
麵前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緩緩的停在了我麵前。
後排窗戶落下來,楚宴聲的臉出現在昏暗的車廂裏,堆著笑挑了挑眉:
“這個時間一個女孩子打車不安全,上車我送你。”
我側頭看了眼周遭,燈火通明熱鬧非凡,不少打扮摩登的年輕小姑娘都是獨自上下出租車。
楚宴聲不耐的催促:
“快點,這裏不能停車。”
話音落下,他車子的屁股後麵,就又停下了一輛貌似接女朋友的私家車,司機熄了火就開始玩起了遊戲。
我輕笑出聲。
早不是二十出頭的純情少女,當然清楚楚宴聲的心思。
痛快的拉開車門坐上去,乖順的給自己係好了安全帶。
車子緩緩的開到公寓樓下,司機把隔板升了上去。
靜謐的車廂裏光線昏暗,連我們兩個人彼此的呼吸都似乎清晰可聞。
鬼使神差的,我轉頭問楚宴聲:
“要上樓去喝杯咖啡嗎?雲南帶過來的小粒咖啡豆,央視新聞都在播的那種。”
楚宴聲幾乎是撕扯啃咬著將我揉進了自己的懷裏。
酒精發酵在密閉的空間裏,滿是混合著香水味道的別樣氣息,在寂寥的深夜格外能夠刺激催發人心底掩藏的情緒。
唇齒撕摩之間,我喘著粗氣推開他,視線昏暗,光影卻切割出他淩厲的輪廓。
不斷有進出的汽車燈光閃過,打碎著一觸即發的曖昧。
我的腦海裏,在這一瞬間想到了翟廷汌的那句話。
“兮兮,找個合適的男人就嫁了吧。”
胸腔裏突然湧上的決絕,腦海最後一根理智的弦也盡數崩斷。
我仰臉看向楚宴聲,伸手覆上他的喉結。
在他滾燙的手掌下輕輕的扭了扭身子,沙啞著如同能瞬間擰出水的聲音,開口問:
“楚宴聲,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