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落荒而逃。
最後的體麵也不必有了。
回到自己的公寓,我把這些年翟廷汌送我的奢侈品都翻出來掛上了網,然後委托給公寓管家處理後,一個人踏上了飛港城的飛機。
那裏的高定設計工作室早在很久前就向我拋出過橄欖枝,從前我舍不得離開翟廷汌,如今再也沒有顧慮了。
落地後,開機就跳出來幾條信息。
是翟廷汌的未婚妻。
從他們決定聯姻之後,我就收到過幾次她的消息,無一例外都能精準的刺痛我本就脆弱的自尊心。
或許是自虐,亦或者總覺得痛到極致就能真正放下,所以一直沒有拉黑。
她把一段視頻發給我,後麵跟了一句話。
“希望你別再厚著臉皮糾纏廷汌,認清楚自己的身份,說好聽了是非遺刺繡傳人,直白點說,不就是個靠體力掙錢的繡娘?別不自量力。”
我點開視頻,是翟廷汌的辦公室。
有人問他:
“蘇瀤兮真的這麼聽話的就分手了?當年她可是廢了一根手指才換來的那筆融資啊。”
“那又怎麼樣,還不是她自願的,汌哥可沒逼她。”
翟廷汌抬眸看了眼說話的人,笑容冷漠:
“你們都太小看蘇瀤兮了,我賭她不出三天,就會哭著回來求我。”
眾人紛紛疑惑的追問:
“聽汌哥這意思,你不是真的要跟她分手,隻是不想娶她,讓她肯主動做小?”
翟廷汌的眉頭微挑,臉上的神色淡漠,滿是不屑。
“不做小,難不成還想當翟家的少奶奶嗎,憑什麼呢?就憑她無父無母,隻會刺繡?還是憑她變形的那根醜陋的手指頭?”
“她也配?”
我的心在瞬間如同被刀割斧砍般一陣劇痛,原本平靜接受的茫然,變得無比猙獰痛苦,疼得我蜷縮著蹲在地上,差點喘不上氣。
來接我的工作人員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攙扶。
“蘇老師您怎麼了,有哪裏不舒服嗎,我送你去醫院。”
我垂眸拚命的擺手。
不願意讓人看見自己淚流滿麵的狼狽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