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濺入我眼中,我渾身發軟驚在原地。
在門被傅書臣踹開的一瞬,陸宛清又割破掌心,將刀扔在我麵前,哭道:
“書臣,對不起。我也沒想到姐姐會突然拿刀刺向欣欣的脖子,是我沒用,就算受傷也沒攔住,還好傷到的是肩膀,要是欣欣沒了,我也不活了。”
我沒空看她的表演,視線被欣欣右肩不斷冒出的鮮血全部占據。
雙腿因久跪止不住顫抖,我扶著牆一點點挪向欣欣。
就在即將靠近欣欣時,傅書臣用盡全力將我踹飛。
他看向我的眸中怒火滔天。
“毒婦!你休想再見欣欣一麵,我要和你離婚!”
別墅亂作一團,欣欣被救護車急速送進醫院。
我再次被扔進閣樓。
不同的是這次我主動在神佛的供桌前跪下,一下一下磕頭,寧願犧牲一切隻求欣欣平安。
窗外暗了又明,明了又暗。
我的額頭,血肉模糊。
迷蒙中門被打開,光芒刺目。
陸宛清麵目猙獰著揪起我的頭發。
“你給灌欣欣了什麼迷魂湯,為什麼她醒了還是忘不掉你!”
我瞬間意識到欣欣沒事!腦中緊繃的弦終於有一絲放鬆。
陸宛清發現我鬆了口氣,氣得雙目通紅,揚起巴掌甩我臉上。
“憑什麼即使知道你要殺她,她還是哭著要找你!明明我才是她媽媽!”
可即使臉頰再痛,聽到欣欣對我的念念不忘,心底還是湧起陣陣暖意。
似乎是打累了,陸宛清獰笑著停手。
她捏住我的下巴,直勾勾盯著我。
“你別高興太早,我已經知道一項新技術,隻要打開她的頭顱,對大腦皮層定點電擊,她就能徹底忘掉你。”
這個項目我知道,成功率隻有一成,一旦失敗將造成不可逆損傷,甚至會導致病人癡呆死亡。
我死死抓住陸宛清。
“你不能這麼做,她會死的!”
陸宛清大力掐住我的斷骨。
“死了是她活該!要是她不認我,我寧願沒有這個女兒!”
“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你還不知道吧,書臣已經準備和你離婚了。”
她嫌棄地擦幹手上沾到的血,踹我一腳後踩著高跟鞋噔噔離開。
室內陷入黑暗,恐懼和害怕將我緊緊包裹。
我的手機被收走,聯係不上傅書臣的死對頭,但我絕不能再繼續等下去。
這個手術絕不能做!
窗外驚雷炸響,暴雨傾盆而下。
別墅外的保鏢們倉促回房。
我趁機砸爛玻璃,閉眼從閣樓跳了下去。
腿骨傳來劇痛,我來不及查看一瘸一拐趕去醫院。
剛走出別墅區,疲憊虛弱感襲來,我難以抵抗身形越發踉蹌。
就在即將栽倒時,一輛車緊急刹停。
顧寒州驚恐地跪到我身邊,將我撞進懷裏。
我氣若遊絲道:“救欣欣,快!”
跑車趕到醫院時,顧寒州帶來的另一隊保鏢已經暗中將欣欣帶了出來。
我顫抖著接過沉睡的女兒,淚流滿麵。
顧寒州下令撤退,我攔住他。
又借來顧寒州的電腦,在郵箱中找出兩份親子鑒定報告,發給保鏢。
“打印出來,送到病房。”
一份顯示欣欣是我的親生女兒!
一份顯示小滿與傅書臣並無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