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暴雨傾盆而下。
我蹣跚著從地上爬起,一瘸一拐走到法醫部。
我不相信季時宴能在法醫部隻手遮天。
爺爺還未被火化,我要拿到爺爺的屍體,要求重新屍檢。
就在我溜進去搜找時,單麵玻璃後,兩個身影交疊纏綿在一起。
我頓時呆愣站在原地。
原來“JSY”就是季時宴,肖柳妍哄的情夫就是我老公。
而季時宴,陰差陽錯害死爺爺,身為公正無私的法醫,竟還為肖柳妍作偽證!
爺爺的屍骨在一旁的停屍台上。
怒火將我席卷,我剛要衝進去時,兩個保鏢從暗處現身,一把將我摁著跪在原地。
為了防止我的叫喊吸引來人,又死死將我的嘴封住。
肖柳妍的目光穿過單麵鏡而來,嘴角勾笑道:
“時宴,別生我氣了,我保證下次生日一定陪你過。如今你又幫了我一次,我該怎麼謝你才好?”
季時宴喘著粗氣,“寶貝那我要你陪我解鎖更多,我想和你試遍所有。都怪蘇青黎死揪著你不放,這些天不能好好和你親近,可想死我了......”
肖柳妍婉轉高鳴,“非要我?你老婆不行嗎?”
季時宴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就她?他滿腦子都是老不死的爺爺和吊著命的媽,床上跟個死魚沒區別。”
汙言穢語強灌進耳朵,屈辱的淚在我臉上肆意流淌。
天漸漸擦黑,我被保鏢強製看完眼前的香豔場麵。
早在季時宴為了殺人犯作偽證時,我對她就已經死心。
現在,更是涼得徹底。
兩人在室內整理好衣衫,肖柳妍才揮手命保鏢將我放開。
就在我準備伺機帶走爺爺時,季時宴冰冷的聲音從室內傳來。
“已經結案,為防夜長夢多,把這老頭直接火化吧。”
耳邊一陣轟鳴,下一秒我撐著發麻的膝蓋踉蹌衝了進去。
季時宴見到我時瞬間閃過慌張,一邊看向理好的衣衫,一邊擋住爺爺的屍體。
搶先怒道:“你不去準備錢賠償來這幹什麼,還想玩什麼汙蔑柳妍的把戲!”
我一字一頓正式道:“沒有家屬的同意,屍體不能火化,我要帶走爺爺的屍體重新屍檢!”
季時宴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捧腹笑道:“你不同意又如何?”
“你怎麼這麼天真?事到如今還不明白,肖家可以隻手遮天,不是你一個窮鬼能抗衡的!”
“這件事就到這,我還能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好好和你過日子。”
隨後他笑得宛如地獄的惡鬼。
“來人,抬走屍體,立刻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