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年間,無論我穿什麼樣的性感製服,甚至是特意買了小玩具,他都對我愛答不理。
別說是到最後一步,我們就連親吻都隻是蜻蜓點水。
終於在補辦婚禮前,丈夫對我深情擁吻。
他捧著我的臉,眼裏滿是愛意。
“暖暖,還有最後三天,我就會如你所願,不再死守清白了。”
“這三年虧欠你的,婚禮當晚我全部都給你,你想要什麼姿勢,我全都配合你。”
我激動地整夜未眠,卻發現傅常青半夜忽然起夜,踮腳朝著工作室走去。
他家世代木匠,經常半夜進去做工,和我說白天沒有感覺,隻有晚上才有靈感。
可第二天一早,我發現他工作室的門居然忘記鎖了,在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下,我推開了那扇絕對禁忌的房門。
映入眼簾的畫麵卻讓我如遭雷擊。
屋內大大小小一共擺放著數具仿真人偶,容貌栩栩如生,赫然是他嫂子顏萱的模樣。
…
我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顫抖著朝木偶走去,這才發現她們每個人身上的衣著都不盡相同。
從青澀的校服到短裙,再到後來的白領工作服…傅常青把每個階段的顏萱衣著完美還原。
可我分明記得,傅常青曾說過自己家境貧寒,哪怕是已經上班有了工資,他每半年也隻願意給我五百塊的禮物,僅僅為我給他買的十分之一。
可現在,這些高定材料做成的衣服就穿在木偶的身上,最便宜的都價值上千…
雙目無神地舉起校服人偶麵前的小木牌,我強撐著讀了下去。
“十八歲,我們第一次相遇,你已經是哥哥的女友,可你知道嗎小萱,我哥根本就不愛你,他同時和好幾個女人糾纏不清…”
“我告訴你真相,你卻一顆心全在我哥身上,我沒辦法,隻能雕刻出你模樣的木偶,在半夜偷偷來和你神交。”
我呆若木雞,下意識地朝著木偶下方看去,那裏居然真的用仿真矽膠做了造型,裏麵還有些殘留物沒來得及清理。
看來昨天半夜,傅常青就是對著這具木偶釋放了自己的情緒。
刺鼻的石楠花味鑽入鼻腔,我的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強忍著沒吐出來。
原來,他根本不是什麼清心寡欲的佛子,隻是愛的不是我罷了。
對著嫂子的木偶都能釋放出來,卻對我的萬般誘惑毫無興趣,我甚至不敢想象他對顏萱的愛到了何種程度。
緊接著第二,第三,第四塊木牌…上麵全都寫滿了他濃濃的愛意。
我這才知道,原來自他見到嫂子的第一眼起,他的心裏就已經被完全占據。
戀愛三年,我不止一次求他給我雕刻一個物件,哪怕是最簡單的平安符都好,可他每次都以沒時間和業務忙拒絕。
但現在,這房間內每一具木偶,都是耗盡大量時間才能雕刻出來的,他甚至耐心地刻畫出了少女到少婦每個階段的細微變化。
“原來這就是你說的沒時間嗎,傅常青。”
麻木地繼續往後看去,本以為我的內心會毫無波瀾,直到我看到那最後一塊木牌,我猛地瞪大了眼睛。
“二十七歲,小萱你知道嗎,有個女人一直纏著我,爸媽催得緊,我隻能先答應和她成婚。”
“可我不甘心,你知道的,我一直愛的都是你,我不想娶一個根本不愛的女人,盡管你們有幾分相似,可她終究不是你!”
“憑什麼大哥樣樣不如我,卻能奪得你的芳心?隻要我們早認識一年,得到你的人絕對不會是他傅恒!”
“我接受不了…哪怕是以後每天都能見到你,我仍然接受不了這件事情,我想要你成為我的妻子,而不是嫂子。”
“所以…我殺了他。”
雙手一抖,那塊木牌差點掉落在地上。
他…他殺人了?
一想到每夜共枕的未婚夫居然是殺人犯,我隻感覺如墜冰窟,渾身被惡寒包裹。
無形的大手死死扼住我的喉嚨,就連呼吸都很困難。
“我發誓,我本來沒有殺了他的念頭,隻是想逼迫他讓位,可誰知道他居然這麼不經推,直接摔下了樓梯身亡。”
“但不管怎麼樣,我終於可以和你在一起了,名義上我和方暖結婚,但我愛的人隻會是你,她不過是外界緋聞的擋箭牌。”
“必要時刻,我會和她攤牌的,她性格弱好拿捏,時間久了一定會接受你,我愛你一輩子。”
輕輕將木牌回歸原位,我擦幹了淚水,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掏出了手機,撥通了那個塵封已久的電話。
“媽,我想清楚了,我不和他結婚了。”
“給我一晚的時間收集證據,明天一早我就回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