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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竹馬商知許身患重病後,他的未婚妻在結婚當天將他拋棄,另嫁他人。

商知許絕望垂死之際,我頂著薑家破產的壓力將他救活,嫁他為妻。

無微不至的照顧他直到康複。

恩愛三年,懷孕三個月的我卻不幸遭遇車禍。

商知許拋棄千億項目將我送往醫院。

途中,他在車禍直播中看到了即將流產的前任未婚妻陸晚寧。

他嘴上嗤笑著:“真是活該。”

但在我急需優質醫療資源保胎的時候,他卻不見了蹤影。

下一秒,我就在車禍直播中看見——

商知許正在兵荒馬亂地調動全市的醫療資源救治陸晚寧。

我轉頭看向急著幫我聯係老公的醫生。

“別給他打電話了,幫我把孩子打了吧。”

1

打了二十幾通電話,商知許全部沒有接通,醫生跟我一樣放棄了。

但他還是謹慎地問我:

“如果聯係上商先生,說不定會有一絲轉機,孩子或許還有救。”

商知許早就將我的號碼設置為特別關心。

如果他想接,早就接了。

我雙眼模糊地盯著天花板,攥緊床單才下定決心。

“直接打了吧。”

我無視所有流產可能造成的傷害,親筆簽下了同意書。

手術結束後,醫生問我怎麼處理。

我難忍地撇開目光,緊緊閉上了眼睛。

“這可是我先生的心頭肉,還是冷凍起來,給他留個念想吧。”

醫生護士推著我前往樓上的病房。

等電梯時,消失了三個小時的商知許從我身邊匆匆而過。

他的目光緊緊跟隨著陸晚寧的病床,哭得幾乎腿軟。

“晚寧,千萬別想那麼多,全市最優秀的專家都會跟你進手術室,你和孩子一定會沒事的!”

病床上,虛弱的陸晚寧帶著遺憾開口:

“當初我拋棄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我老公棄我而去也是我活該,你就讓我跟這個孩子去死算了!”

向來溫潤如玉的商知許,額頭的青筋暴起,握著陸晚寧的手嘶吼:

“我不許你死!”

“你拋棄了我又如何,我也想恨你,可我就是做不到......”

商知許的話如同重錘般擊中我的神經,眼淚終於抑製不住地砸下來。

我早就料到了。

商知許說陸晚寧“活該”的時候,眉眼中快要溢出來的心疼與舍不得,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青梅竹馬之間的牽絆,也沒那麼容易就斷了。

隻是,這一天竟然真的來了......

在商知許痛苦的哀嚎中,我被推進電梯。

可耳邊的嗡鳴聲遲遲不散。

醫生說我術後感染,發了高燒。

渾渾噩噩之間,我夢到商知許纏綿病榻的那段時光。

他本是桀驁不馴的小少爺,卻在病魔麵前變得謹小慎微。

我看得出來,他怕我像陸晚寧一樣將他拋棄。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得到了畢生所愛,怎麼可能輕易放手呢。

每次打針的時候,商知許都會緊緊拽住我的胳膊,有時會失控到將我掐得血肉模糊。

但我依舊溫柔:“我不會放手的。”

可曾經那麼怕我離開的他,看見陸晚寧以後,還是奮不顧身地回了頭......

夢境戛然而止,我渾身一抖猛地吐了出來。

那雙熟悉的大手卻如平常一般扶住我,擦去我嘴邊的汙穢。

“別怕別怕阿黎,老公在呢,一直都在......”

可他那雙哭腫的眼睛告訴我,他一直都在陪著陸晚寧。

商知許小心翼翼地將我擦幹淨,我則疏離一般往旁邊挪了挪。

男人瞬間察覺,眼神明亮地嗤笑一聲:

“怎麼了這是,都是要當媽的人了,還跟孩子一樣鬧脾氣。”

突然之間,他好像想起來了什麼,目光灼灼地盯著我的肚子。

“阿黎,醫生說孩子怎麼樣了?”

2

真相堵在我的喉嚨裏半天發不出聲。

正當我鼓起勇氣叫他去冷凍室看孩子最後一眼的時候,男人起身接了個電話。

聽到電話內容,商知許的眼底閃過一絲擔憂。

再回到我麵前,他心疼地吻了吻我的額頭。

“乖,我去問問醫生咱們的寶寶怎麼樣了,然後老公帶你出院。”

男人走的太急,手機落在了枕邊。

果然,我原本可以麵容解鎖的手機,突然被換了密碼。

我鬼使神差地輸了今天的日期。

商知許跟陸晚寧重逢的日子。

點開聊天框。

聊天壁紙是他們訂婚的合照。

“陸晚寧!你怎麼能這麼狠心?你舍得看著我娶一個我根本不愛的女人麼?”

我跟商知許大婚當天,他說出去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

沒想到是躲起來給陸晚寧打了無數次語音通話。

想必,如果陸晚寧肯現身婚禮現場,他應該早就當眾逃婚了。

往下翻。

這種意難平變成了沒有尊嚴的乞求。

“晚寧,我的病好了,你該回來了吧......”

“他對你好不好?如果你肯離婚,我也願意馬上離婚,大不了給薑黎一筆錢作為賠償。”

我都快忘了。

他已經變回曾經那個動不動拿錢砸人的大少爺了。

而我的真心在陸晚寧麵前,隻是可以用來買賣的工具。

我心灰意冷地關了手機,沒有勇氣再翻下去。

打電話注銷了自己在國內的所有身份。

陸晚寧回來了,我也應該離開了。

放下手機,頭變得越來越沉。

小護士不耐煩地進來通知我:

“退燒藥暫時被壟斷了,你隻能等了。”

被燒的頭昏腦漲的我,強行閉著眼睛忍耐一夜。

第二天早上,我決定辦理出院。

路過VIP病房時,卻看見商知許在陸晚寧的病床邊忙前忙後。

“高燒終於退了。”

陸晚寧溫柔地給他擦汗。

“全醫院的退燒針都在這了,當然能退了,看你急得一頭汗。”

他們儼然是一家人的模樣。

我苦笑一番,聯係了律師朋友替我擬定一份離婚協議書。

“三年了,夢也該醒了。”

剛掛斷電話,商知許便出現在我麵前。

“什麼夢?”

我不動聲色地收起手機,勉強笑笑:

“昨晚我夢見你離開我了。”

商知許的表情驟然變得慌亂起來。

似乎為了掩飾什麼,他上前抱緊我。

“怎麼可能呢阿黎,我的命都是你給的,老公怎麼可能舍得離開呢。”

從他嘴裏說出來的每句話都深情,可他就是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不過,我也沒想揭穿。

“對了阿黎,媽叫我們回老宅吃飯,但你身子還沒痊愈呢,你還是留在醫院休養一段時間吧,就當是為寶寶著想。”

“媽那邊我去解釋。”

說完便迫不及待地把我塞回病房,完全是一副深情老公的模樣。

商知許跟陸晚寧前腳剛走,我後腳獨自辦理了出院。

真正的好消息,應該大家一起分享才對。

3

傍晚時分,我出現在商家老宅的門口。

對於我的不請自來,就連院子裏的傭人都驚慌失措起來。

“今天老太太宴請的明明是陸小姐,她怎麼自己就來了啊?”

“肯定是知道陸小姐跟丈夫離婚了,害怕咱們少爺回心轉意,急著跑來示威了唄。”

“她有什麼臉示威,明明就是她把少爺從陸小姐手裏搶走了,趁人之危而已!”

......

聽到這些,我勉強收斂情緒,朝內院走去。

還沒邁進門檻,就看見婆婆帶著商知許和陸晚寧,正在拍全家福。

婆婆如視珍寶一般捧著陸晚寧的臉。

“我就說你跟知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如今你離婚了,伯母一定替你們倆做主。”

陸晚寧一臉羞赧地低著頭,而商知許的臉上則是完全按捺不住的激動。

看得出來,我的婚姻隻是他們破鏡重圓的一顆棋子。

我一個不穩,撞出了動靜。

商知許抬頭看到我時,眼底閃過一抹慌張。

“阿黎,你怎麼......”

而陸晚寧則從容起身,友好地拉住我。

“伯母,拍全家福怎麼能沒有薑黎呢,她才是商家的兒媳婦呢。”

婆婆驟然沒了拍照的心情,厭惡地看向我。

“怪不得薑家破產了,不請自來這種沒規矩的事情也能做出來,家門不幸!”

她向來不喜歡我,認為我見縫插針,用了什麼黑暗手段才如願嫁給商知許。

甚至懷疑是我讓商知許生病,破壞她兒子跟陸晚寧的美好姻緣。

商知許猶豫片刻,還是上前將外套脫下來給我披上。

“晚寧離婚了,現在又懷著孕,媽隻是為了安慰她才叫她來的,你別多想。”

究竟是我多想,還是他心虛呢。

我勉強咧咧嘴角,搖頭:“我不會多想的。”

畢竟,一切都要結束了。

我的到來讓眾人一哄而散。

陸晚寧卻自願留下來,站在院子的一隅挑釁我:

“當初我都給你機會了,沒想到你三年都沒有捂熱他的心,真是廢物一個。”

“現在我跟前夫玩夠了,商知許也不再是病秧子了,我稍稍勾一下手指,他馬上又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而你,馬上就會像狗一樣被踢出去!”

她的話雖然難聽,但也很快要變成現實了。

我本想平靜地離開,沒想到陸晚寧卻往後一倒,直接撞碎了院子裏的小水缸。

破碎的瓦片劃過我的小腹,傳來撕心裂肺的疼。

一聲巨響,老宅裏上上下下的人都急忙圍過來。

商知許本能地推開我,將陸晚寧抱出來,心疼到皺眉。

陸晚寧摸著肚子,哭得梨花帶雨:

“大家別怪薑黎,像我這種人就該死,別管我了......”

她這一句話,讓所有目光齊刷刷刺到我的身上。

我無力辯白:“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

再抬頭,商知許昔日溫情的眼眸,如今隻剩下冰冷和狠厲。

“難不成晚寧自己推了自己麼?”

“那你給大家演示一下如何!”

4

我不由得心頭一顫。

商知許狠狠咬著牙,到底沒再往下說下去。

直到他看見陸晚寧白裙子上染著的鮮血,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

他的雙眼幾乎猩紅:

“別以為你可以對晚寧為所欲為,我必須要讓你也嘗嘗她受到的痛苦!”

說著,男人將陸晚寧交給家庭醫生,硬生生扯著我,推向已然破碎的水缸。

尖銳又結實的瓦片,一分一寸地刺進我的後腰,痛感傳遍全身。

我疼的說不出話來,本能地求饒:

“救救我......”

可商知許一心撲在陸晚寧身上,急急忙忙將她抱去醫院。

臨走時扔下狠狠的一句:

“裝什麼可憐?晚寧傷到了肚子,你隻不過是皮外傷,偷著樂去吧!”

如果他肯多看我一眼,就知道那血是我肚子上淌下來的。

婆婆居高臨下地瞪著我。

“虧得知許還對你感恩戴德,我要是猜的沒錯,就是你設計陷害知許生病的,現在晚寧回來了,你又開始對她下手了?!”

說著,便叫來老宅護院,口口聲聲說把我的孩子打死。

下手不知輕重的幾個中年漢子,三下兩下便把我打得爬不起來。

把我當作棋子也就罷了,難道我的孩子也活該當他們的墊腳石嗎!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不再掙紮反抗。

看見我隻剩一口氣,眾人唯恐避之不及。

我拖著破碎的身子,一瘸一拐地逃出老宅。

那一刻我隻知道,保命要緊。

可我好不容易逃到醫院,醫生卻告訴我瓦片刺穿了子宮,隻能摘除。

“早就讓你好好保住上一個孩子,現在這種情況,你這輩子都生不了孩子了。”

我撫摸著破爛不堪的肚子,嘴角泛起一抹欣慰的笑。

如果當初我沒打掉他,今天也一定會保不住的。

與其跟著我受苦,不如讓他安靜地離去。

被推進手術室的前一秒,我囑咐醫生最後一件事:

“幫我,幫我把孩子送去商家老宅。”

......

在發現陸晚寧沒有受傷之後,商知許鬆了口氣。

但心裏卻泛起一絲愧疚。

他剛才,是不是不應該把薑黎推倒在水缸裏?

回去的路上,男人買了最好的外傷藥,打算給薑黎賠罪。

可剛進老宅,就聞到一股撲鼻的血腥味。

商知許不禁皺起眉,心裏激起不好的預感。

他慌忙跑進內院,他才看見院子的水缸邊上,淌著源源不斷的鮮血。

可薑黎卻不見了蹤影。

商知許跌跌撞撞四處搜尋,卻隻在血泊之中發現一份濕透的離婚協議書。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醫院派來的車停在門口,醫生手裏拿著保溫箱遞過來:

“這是薑黎小姐托我們送過來的,請您務必親自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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