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懷孕第八個月，老公擅自退了我訂好的月子中心，將我帶到他青梅的寵物醫院待產。

「若清想開拓給寵物接生的業務，隻要她給你順利接生，這以後她給寵物接生心裏也有了底氣。」

「反正若清看過很多次寵物剖宮產，給你做起來肯定也沒有什麼難度，你就當是幫若清個忙！」

我極力反對，卻被老公硬生生綁在手術台上。

手術室裏，我被注射不明藥物，渾身燥熱。

葉若清抱來一隻發情泰迪放在我身下，笑盈盈打開手機錄像。

「真是惡心，要是懷瑾哥哥看見你這樣，一定會和你離婚。」

我透過單麵玻璃看著站在門口的顧懷瑾想求救，葉若清卻笑著將視頻擺在我眼前。

「要是你敢讓懷瑾哥哥知道，我就把你和狗的視頻發給你母親，不知道她心臟病看見這個，會不會氣得猝死？」

眼淚無聲落下。

後來，老公為此後悔瘋了，求我別離開。

1

「她是寵物醫生，怎麼能給人做手術？這是違法的，無證行醫你懂不懂？」

我不可置信地盯著顧懷瑾。

七年的枕邊人居然提出讓我在寵物醫院生孩子。

顧懷瑾俊眉微皺，語氣帶著幾分斥責的意味。

「你懂事一點行嗎？若清好不容易自己開了一家寵物醫院，她給你接生之後，會更有自信去給更多寵物接生，你不能隻為自己去考慮，她要是被你拒絕，打擊了自信，永遠不敢上手術台了怎麼辦？」

我心臟猛地一沉，淚水早就斷了線。

「顧懷瑾，你把我當成人嗎？我肚子裏是你的孩子，你怎麼敢把我們的命交到一個獸醫手中？還是一個連接生都不會的獸醫！」

聞言，顧懷瑾臉上出現一絲猶豫之色。

葉若清突然嬌嗲著聲音啜泣起來，雙眼微紅拉著顧懷瑾衣角。

「懷瑾哥哥，我知道嫂子一直不喜歡我，就算我不是獸醫，她也不會讓我替她接生。我走便是，省得在這裏聽她在這裏侮辱我的醫術。」她將視線落在我身上。

「我以後再也不當獸醫，你滿意了嗎？我學了五年，好不容易開起來的寵物醫院，我統統放棄，嫂子，這樣你開心了嗎？」

說罷，葉若清脫下白大褂，紅著眼想離開。

顧懷瑾立刻將她拽住，溫聲哄她。

「若清，你怎麼能因為她放棄努力這麼久的事業？你那麼心善，以後看見受傷的貓貓狗狗，你舍得不救嗎？」

顧懷瑾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再看向我時，眼神狠厲。

「若清是個出色的獸醫，她給你做接生是你的榮幸，你別再胡鬧了，人也是動物，憑什麼若清就不能給你接生？你難道以為自己高人一等嗎？」

下一刻，我被綁進手術室。

顧懷瑾握著葉若清的手安慰。

「放心，我已經備了救護車在門外，你大膽施展技術，我相信你。」

眼淚無聲落下，原來顧懷瑾明知道有風險，卻為了讓葉若清練手，將我和孩子的命視作畜生。

葉若清感動撲進他懷裏，兩人之間氣氛變得微妙。

半晌，她緋紅著臉，從顧懷瑾懷裏鑽出，推著他出去。

手術室裏，隻剩下我和葉若清。

她不懷好意地笑著，拿出針劑注射進我身體裏。

2

「我和懷瑾哥哥青梅竹馬，若不是你這個賤人，說不定他娶的人會是我！」她一邊說著，紮在我身上的針也被按深了一些。

「但沒關係，你看就算是你的命，懷瑾哥哥都可以隨意交給我，所以他心裏最重要的人，自然還是我。」

我胳膊處被紮得生疼，看見我齜牙咧嘴的樣子，她笑得更高興了。

片刻後，我感覺渾身燥熱難耐，像是被數千隻螞蟻在身上爬一樣。

葉若清抱來一隻泰迪犬放在我身上。

我有些害怕，喉嚨幹澀到沙啞，張了張口警告她。

「別這樣，顧懷瑾他知道你這樣對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透過單麵玻璃，看著在門外焦急到來回踱步的顧懷瑾，下意識希望他衝進來救我。

葉若清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狂笑不止。

「真是癡人說夢，是懷瑾哥哥親手將你綁在這裏，他親口答應讓我為你接生，就算你今天死在手術台上，懷瑾哥哥也不會把我怎麼樣。」

說話間，她將啃食著我胳膊的泰迪，放到我身下。

頃刻間，細細密密的疼痛瞬間爆發，撕扯著我。

毛絨的觸感在皮膚上摩擦，身體主動熱烈迎合。

半寸長的指甲深深嵌入皮肉，卻還是沒有辦法抵抗已經迷離的意識。

我呻吟著向葉若清求饒：「求你把它拿走，算我求你了，好嗎？別這樣......」

別讓我這樣難堪。

葉若清笑盈盈看著我，卻讓我有些毛骨悚然。

下一刻，她拿著手機對著我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拍攝。

「這種惡心的場麵可不多見呢！我可得替你好好保留下來。」

「不得不說，你還真騷，你就是這樣勾引懷瑾哥哥的吧！若是他知道你和狗在一起，怕是以後想到你都會反胃，再也不可能碰你。」

我偏過身，想躲過她的鏡頭，卻被她一巴掌狠狠扇在臉上，火辣辣的疼。

她故作無知地將手機懟在我麵前，溫溫柔柔的詢問裏夾雜著譏諷。

「婉婉怎麼我想給你拍個視頻都不行嗎？那你趴在地上學聲狗叫給我聽聽吧？」

話落，她用手術刀在我臉上拍了兩下，刺骨的涼傳遍全身。

我死死咬著唇，心臟被巨大的恥辱感裹挾到快要窒息。

眼前的畫麵被淚水模糊，我放軟聲音祈求：

「求求你放過我，怎麼樣我都算是顧懷瑾的妻子，就當看在他的份上，你放過我行嗎？」

而葉若清淡淡笑了笑，她摸索出我的手機，用我的指紋解鎖。

撥通電話後，她把手機放在我耳邊，那邊傳來母親的聲音。

「女兒，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啦？是想家了，還是顧懷瑾那個臭小子欺負你了。」

眼淚無聲落下，我抿了抿幹苦的唇，說不出話。

葉若清捂住聽筒，朝我小聲威脅。

「你若是不按我說的做，阿姨就得在線視頻，看你和狗玩了。」

「不知道，她那顆壞掉的心臟，能撐幾分鐘。」

瞬間，後脊爬上一陣惡寒，直到電話那頭母親的聲音開始有些焦急，才稍微找回一絲理智。

「女兒，你怎麼不說話？是出什麼事了嗎？」

我忍著聲音的顫抖，緩緩開口，生怕母親聽出我的異樣。

「媽，我隻是想你了，沒什麼事，我一切都很好。」

電話掛斷後，葉若清解開我身上的繩子。

我像狗一樣四肢著地，「汪~汪~汪~」

葉若清滿意地點頭，將腳伸到我嘴邊，「舔啊，賤貨。」

3

我咬著後槽牙，舔在她微微發鹹的腳上。

她用力將腳伸進我喉嚨裏，堵著我喘不過，眼淚也隨之嗆出。

直到我麵色開始發紫，她才緩緩將腳收回。

我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跪著朝她央求道：

「我已經照你說的做了，可以放過我了嗎？我肚子裏還有孩子，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她笑得梨花亂顫，點了點頭說「好。」

「但是你肚子裏的孩子必須死！懷瑾哥哥的孩子，隻能由我替他生，你這個被狗騎的騷貨沒資格。」

說到這，她猛地拿起針頭刺進我身體裏，冰涼的液體被注入，瞬間我渾身開始發麻。

我被她生生拖到手術台上，背脊被摩擦得生疼，想掙紮，渾身卻用不上一點力氣。

我死死咬著舌尖，不讓自己昏死過去。

「葉若清，我肚子裏的孩子也是活生生一條生命，你不是自稱愛護弱小，幫助貓貓狗狗嗎？你若是殺了我的孩子，豈不是和你說的背道而馳？」

她狠狠掐住我的下巴，力氣大到幾乎將我骨頭捏碎。

「蠢貨，我隨口說說的而已，若是不這樣，懷瑾哥哥怎麼會對我那麼好，怎麼會放心讓我給你做手術？」

「我最討厭那些貓貓狗狗，吵得要死，就和你肚子裏的孩子一樣，讓我惡心。」

話音剛落，手機鈴聲尖銳響起，隨之是電話那頭顧懷瑾質問的聲音。

「若清，手術怎麼這麼久還沒結束？婉婉她怎麼樣了？」

「嫂子，她還是有些不願意配合，但沒關係，我勸勸她就好。」

葉清若說這話時，聲音變得嬌嗲委屈。

下一刻，她將電話放在我耳邊，顧懷瑾的聲音有些不悅。

「你別再胡鬧了，你是在做手術，要是孩子出什麼事怎麼辦？」

「再說這是若清第一次接生，她若是失敗肯定會大受挫折，以後若是不敢再拿起手術刀怎麼辦？」

耳邊顧懷瑾還繼續在說著，每一句話都像鋒利的刀刃，一片一片剜著我的心臟。

明明在這之前，他還拉著我的手說：「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和孩子，不讓你們受半分委屈。」

我忽然想起從前聚會時顧懷瑾的一位好友酒後失言：「要不是葉若清拒絕過懷瑾的表白，現在哪裏輪的到你來擔我們的一句嫂子？」

七年的婚姻，在此刻像是一場笑話。

如此大費周章，隻為葉若清能在給寵物接生時有一次經驗，我不由得苦笑，還真是難為他了。

所有想說的話被堵在喉中，眼淚無聲落下，最後我淡淡說：「好。」

電話被掛斷。

葉若清得意洋洋地笑著。

「你和你肚子裏的賤種一樣，在懷瑾哥哥心裏，連我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我沉默看著她，心臟痛到近乎麻木。

直到她用手術刀劃開我肚子的那一刻。

4

想到懷胎八月的孩子，要死在眼前，我每根神經都在緊繃......

「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好不好？我可以和顧懷瑾離婚，我可以徹底消失。」

葉若清看了我一眼，轉頭便用手術刀劃破我肚皮。

劇烈的疼痛，讓我渾身冒出冷汗，甚至不自覺蜷縮住身體。

她臉上的表情笑得猙獰，手術刀一刻不停地在我身上劃拉著。

腹部撕裂的痛，傳遍四肢百骸。

「隻要你肚子裏孩子沒了，你就沒有任何能綁住懷瑾哥哥的理由，你和狗的視頻，足夠讓他厭惡你、惡心你，和你離婚。」

她放聲大笑，蓋住了我的慘叫聲。

我眼睜睜看著她將我的孩子剖出來，砸在地上，血霧飛濺。

而後葉若清放出那條泰迪，地上的殘骸被啃食殆盡。

我悲痛欲絕，徹底昏死過去。

再醒來時，我躺在病床上，肚子上的傷口被縫得歪歪扭扭。

渾身散發著不正常的痛。

顧懷瑾揉著緊皺的眉頭，見我醒來，他語氣冷淡。

「我不是交代過你要配合若清嗎？就是因為你不聽話孩子才會保不住，若清為此內疚哭了整整一天你知不知道？」

我扭頭看著他，耳邊卻一句話都聽不進去。

腦海中還浮現著孩子死去的畫麵。

我想哭，但哭不出來。

葉若清倒是哭得梨花帶雨，她撲進顧懷瑾懷裏。

「懷瑾哥哥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因為婉婉討厭我，她也不會故意不配合我手術，甚至不惜讓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死。」

她忽地朝我跪下，一巴掌又一巴掌狠狠扇在自己的臉上。

「婉婉，都是我的錯，我會去吊銷獸醫執照，寵物醫院我也會關閉，是我惹得你討厭，我是罪人，我該死！」

話落的瞬間，她一頭撞在牆上，額頭冒出鮮血。

顧懷瑾徹底忍不住了，他衝過去將葉若清護進懷裏。

「這一切都和你沒關係，你沒有錯，你沒必要為她去傷心指著自己！」他扭頭厭惡看向我，「溫婉婉，你良心不會痛嗎？就因為你小肚雞腸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還讓若清這樣善良脆弱的一個人，連拿起手術刀的自信都沒有了！」

「今天你必須向若清道歉！」

我緩緩抬眸，葉若清躲在顧懷瑾懷裏，得意洋洋地看向我。

四目相對，我拖著渾身疼痛的身子朝葉若清跪下。

我用力用頭磕著地麵，直到額頭皮開肉綻也沒有停。

「求你，求你把孩子還給我！」

葉若清眼底閃過一絲慌張，借口向顧懷瑾解釋：「婉婉該不會是瘋了吧？」

說話間，我已經爬到她的腳邊，我學著狗的模樣舔著她微鹹的腳。

「這樣你滿意了嗎？可以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嗎？」

她下意識一腳將我踹開，卻沒發現顧懷瑾已經徹底陰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