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傭兵老公的小青梅許願想去熱帶冒險。
老公就不顧我百般勸阻,帶她深入雨林,闖進原始部落,被野人圍攻。
危急時刻,他一把把我推出去,護著小青梅轉頭就跑。
“她皮糙肉厚,隨便你們折騰!”
憤怒的野人把我抽筋活剝,皮膚製成祭祀鼓,骨頭精雕成鼓槌。
三周後,老公終於和小青梅結束冒險旅行,帶著一群雇傭兵手下重回雨林,揚言要接我回家。
“雲兒生病了缺個保姆,沈詩予你玩也玩夠了,趕緊回去好好伺候她!”
他連喊十幾聲,屠盡所有野人,把雨林翻個底朝天都沒找到我。
氣得折斷鼓槌,割爛鼓皮。
“她就是亂吃雲兒的醋,故意玩失蹤,以為我會擔心她嗎,做夢!”
他皺眉冷笑,厲聲拒絕警方的搜救。
可他不知道,我就在他腳下踩著的那麵人皮鼓裏。
1
傅宴臣開車載著溫湘雲,兩人揚長而去,撒下一串死裏逃生的歡聲笑語。
隻留下我趴在地上,被野人們扭著胳膊,壓到油鍋前。
刀尖一寸寸割破皮肉。
我整張臉被浸在熱油裏,燙得滋啦響,痛不欲生。
卻不及心痛的萬分之一。
一天前,傅宴臣終於答應陪我去度蜜月。
可他卻執意帶上溫湘雲,為了實現她的冒險願望,故意闖進部落激怒野人。
利箭鋪天蓋地的射來。
傅宴臣一把推倒我。
他手緊緊牽住溫湘雲,頭也不回的雙雙逃走。
想起腹中三月的胎兒,我咬牙追趕。
拚命爬上車,可車又超載難以發動。
身後野人狂叫著逼近。
我驚慌建議道:“要不先把行李丟下去,減輕負重?”
溫湘雲一巴掌甩到我臉上。
“你敢!箱子裏可是阿臣送給我的禮物,隨便一件都幾千萬,賣你十條命都不夠!”
我下意識護住肚子,卻被傅宴臣攥住胳膊。
他滿臉冷漠的命令道。
“滾下去。”
我不敢置信。
他放著塞滿車的十幾個行李箱不動,竟然趕我這個大活人下車?
僵持中,溫湘雲抹著淚抽噎。
“阿臣你別逼詩予姐了,雲兒這就下去!”
傅宴臣連忙拉住她,“我怎麼舍得你冒險!”
他倆膩歪的抱在一起。
溫湘雲靠在他肩膀上,朝我吐舌頭扮鬼臉。
“抱歉呢詩予姐,阿臣不讓我下車,人家也救不了你啦!”
下一秒,利箭穿透玻璃窗。
她瞬間嚇得花容失色。
傅宴臣立刻一腳把我踹下車。
我狠狠撞到地上,拚命扒住車窗。
碎玻璃刺入掌心,卻顧不得疼。
含淚乞求道。
“盡野,我懷孕了,你就算不管我,也要救救我肚子裏的孩子!”
傅宴臣愣住,緊接著冷笑道。
“都什麼時候了還撒謊,再說了,你之前背叛我,到處勾引老男人,誰知道孩子是誰的種!”
“你老實在這等著,我回去叫人接你。”
他一根根掰斷我的手指。
隨後立即開車離開。
車輪差點碾斷我的腿。
我捂著肚子癱在地上,身下鮮血蜿蜒。
羊水破了。
隻要傅宴臣肯回頭看一眼,就能發現異常。
可他沒有,他載著溫湘雲和她滿車的行李瞬間跑遠。
把我拋在這片人跡罕至的雨林,獨自承受被他倆惹怒的野人的怒火。
身後一身獸皮草裙的男人們一窩蜂湧過來,扭著胳膊把我帶走。
有個老頭狠狠捏了把我的屁股。
粗糙雙手反複摸過我的臉,滿意笑道。
“這女人皮嫩得很,咱們祭祀節正好缺麵人皮鼓,趕緊去燒油鍋,趁熱把她剝了哈哈!”
看到野人們凶惡的目光。
我驟然驚慌,這群蠻橫未開化的野人,竟然要把我抽筋剝皮!
他們把我五花大綁丟進地窖。
黑暗中,我拚命掙紮,咬爛繩結。
血肉模糊的嘴叼出手機。
一次次嘗試,給緊急聯係人打電話求救。
三分鐘後,電話才被接通。
我瞬間燃起希望。
“盡野我被野人抓了,他們要殺我剝皮,你快救我......”
可他打斷我,不耐煩道:
“裝懷孕不夠,還要裝死?”
“你能打電話,肯定逃出來了,還想騙我?”
“編借口也不知道編個像樣的,雲兒提前調研過了,那些野人性格溫順,頂多對女人饑渴點,你不是都被老男人玩爛了嗎,他們上你不正合你的意?”
手機突然彈出電量耗盡的提醒。
我急得滿眼含淚,拚命祈求他。
另一頭突然傳來溫湘雲的撒嬌聲。
“阿臣你看,人家的小裙子都被劃爛了,哼,你還不快帶雲兒去買新衣服穿!”
傅宴臣寵溺應好。
隨後冷聲斥責我:
“別鬧了,好心帶你出來玩還要跟雲兒吃醋,非得掃了大家興致,不想玩就回家待著,晦氣!”
電話被掛斷。
同時電量耗盡,再度陷入黑暗。
我僵硬的握著手機,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
我被自己的愛人放棄了。
絕望閉眼。
舌尖嘗到自己的血和淚,又鹹又澀。
2
黃金救援時間被拖盡。
野人薅著頭發把我拖出去,按在油鍋裏剝皮。
他們追求活剝,熱油煎炸和剝皮抽筋的雙重折磨,足足持續了三個小時,我才被折磨至死。
靈魂飄出,看到自己的皮被一點點仔細攤開,撐在竹竿上晾曬。
野人們掏空我的五臟六腑,一臉嫌棄,把我腹中三個月的胎兒丟給餓狗。
我雙目湧出血淚。
“寶寶,是媽媽對不住你,媽媽沒用,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靈魂飛到傅宴臣身邊。
他正溫柔的摟著溫湘雲柔聲安慰。
救援人員跑過來,緊握著對講機道:
“先生您好,您妻子還被困在野人部落,需要立刻出動搜救支援嗎?”
溫湘雲趕緊搶答。
“不用啦,他們就是追著我們玩呢,詩予姐早就跑出來了,她剛才還跟我們打電話報平安呢!”
救援人員猶豫皺眉,詢問般看向傅宴臣。
他是我的老公,也是我唯一的緊急安全聯係人,他的話決定了我的生死。
隻要他一句話,所有搜救人員都會傾巢出動,爭分奪秒營救我。
可傅宴臣滿眼寵溺,專心為溫湘雲揉腰,不耐煩道。
“那些野人性子溫順,沈詩予向來兩麵三刀,她那麼會討好男人,能出什麼事!”
“別管她了,她就是故意折騰人,為這種人浪費搜救資源,不值得!”
聽到他冰冷的話。
我心臟像被狠狠掐住,疼得喘不過氣來。
他口中的“勾引討好老男人”,全都是他當初外出任務受重傷後,被仇人抓住折磨,我為了救他,才被迫委身於別人。
做狗哄笑三個月。
終於把奄奄一息的他從水牢裏換回來。
可他反而恨透了我。
一心認定我做叛徒,泄漏了他的行蹤泄才害他被抓,從此再也沒對我溫柔說過一句話。
可我沒想到。
戀愛八年,他就一點不在乎我的死活。
危急時刻自己護著溫湘雲逃跑,一腳把我踹下車。
現在竟然還遣散救援隊,阻止其他人救我。
想起我淒慘的死狀,和那麵精心剝皮製成的人皮鼓。
我瞬間絕望。
我的屍體何時才能重見天日?
3
傅宴臣帶著溫湘雲回到雇傭兵基地。
他一進門,就厲聲喊我的名字。
“沈詩予你別藏了,趕緊滾出來!”
他的手下頓時莫名其妙。
“傅哥你說什麼呢,嫂子不是出門跟你度蜜月了嗎,她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傅宴臣愣住了,隨即冷笑。
“行,她不回來更好,省的惹我心煩!空出來的房間正好給雲兒住!”
溫湘雲撅嘴撒嬌,吵著不想住別人用過的房間。
傅宴臣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
立刻下令,讓人把我房間裏的東西全都丟掉,重新裝修,換成溫湘雲喜歡的擺設。
“好哎!早就惡心這些醜東西了!”
溫湘雲興奮的衝到我屋裏。
亂摔亂砸,意外翻出我之前藏在抽屜裏的孕檢單。
她得意洋洋的撕碎孕檢單,陰狠笑道。
“沈詩予,我看你還有幾條命回來!那些野人我可都提前調查過了,蠻橫凶殘,最喜歡活剝人皮、剜人肉!”
“你當年壞了我的好事,為了救人竟然舍得把自己賣給老男人當狗,可惜阿臣認定了是我救的他,對我言聽計從,真是多謝你給我做的嫁衣呢!”
我盯著溫湘雲猙獰的笑臉,湧出血淚。
原來我的慘死,都是她提前設計好的。
她冒領了救下傅宴臣的恩情,反咬汙蔑我是叛徒。
怕事情敗露,才借著這次冒險之旅,讓我慘死在原始雨林裏,徹底永絕後患!
恨意翻湧。
可無人能看見我的怨魂。
溫湘雲把孕檢單撕得碎到不能再碎,才放心的把紙片丟進垃圾桶。
她胳膊一揮,又把桌上的東西全掃到地上。
我哀哀的看著地上碎裂的琉璃花燈,心死如灰。
我和傅宴臣在上元燈節定情。
那時他滿眼深情,小心翼翼捧著花燈送到我手中。
可他現在隻是隨意瞥了眼地上的碎片,眼神顫抖了下。
隨即大步走過來,急忙把溫湘雲攔腰抱起,溫柔責怪道:
“這麼大了還跟個小孩一樣,萬一被紮到腳怎麼辦,故意惹我心疼?”
溫湘雲縮在他懷裏咯咯嬌笑。
兩人膩歪著說情話時,門突然被踹開。
男人驚慌失措道。
“傅哥,我們定位了嫂子的手機,她的ip早在五小時前就徹底失蹤了!”
4
傅宴臣瞬間渾身僵硬,一把搶過男人手裏的平板,皺眉查看數據。
沒過幾秒,他突然放手冷笑。
“我以為怎麼了,不就是手機關機了嗎!”
“沈詩予要玩失蹤,做戲肯定做全套,說不定她現在跑哪裏瀟灑去了呢!”
見他滿臉不在乎,手下急得恨鐵不成鋼。
“傅哥你還是趕緊找找嫂子去吧!嫂子可是懷孕了,都三個月了啊!”
傅宴臣愣住,不可思議的重複道。
“你說什麼?她懷孕了?”
他渾身一顫,緊盯著平板裏的醫院孕檢記錄,嘴角微微上揚,輕聲呢喃道。
“我們有孩子了,我要當爸爸了......”
我諷刺的看著傅宴臣的笑臉。
他還不知道,我和孩子早就被他親手害死。
剝皮抽筋,血肉被喂了餓狗,不得全屍。
溫湘雲眼珠慌亂的亂轉,猛地撲過來挽住傅宴臣的胳膊。
“阿臣,詩予姐也太不懂事了吧,明知道自己懷孕,竟然還敢跟著我們去冒險!”
她理直氣壯,完全忘了當初是她鬧著非要和我們一起去度蜜月。
我失望提出要離開,可她不允許。
“詩予姐你可是主角呢,再說了,人家的行李那麼多,沒你幫我拎包可怎麼辦呀!”
她膩著嗓子撒嬌。
傅宴臣被她一挑撥,又重新冷下臉來。
“也難怪,沈詩予都懷孕了還不安分,到處亂跑,真不拿孩子和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手下還想再勸。
傅宴臣卻不耐煩了,“一個叛徒也值得你們那麼關心?再多嘴,加練五十圈!”
他說完。
目光落在平板裏我的孕檢記錄上。
突然又軟下聲音。
“這次先原諒她,三周後我和雲兒結束冒險,她要是還不回來,我會去找她的。”
接下來三周。
傅宴臣帶著溫湘雲,手拉手一起爬雪山,看霞光,坐纜車,極盡浪漫。
我亡魂被禁錮,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倆甜蜜。
直到傅宴臣依依不舍的從溫柔鄉中脫離,才分出心思問我的情況。
得知我遲遲未歸,他皺眉不滿。
“鬧了三周了,還不知足?”
溫湘雲故意撲到他懷裏抽噎。
“阿臣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非要拉著詩予姐去冒險,她也不會離家出走的......”
傅宴臣擦去她臉上的淚,心疼道。
“雲兒怎麼能怪你呢,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誰錯都不可能是你的錯。”
“分別是沈詩予無理取鬧,等把她找回來,我非得給她點苦頭吃!”
他雷厲風行。
隻半小時內就召集了所有雇傭兵手下,浩浩蕩蕩的闖進原始部落。
槍火掃射。
野人們嚇得抱頭蹲在地上。
“沈詩予在哪?”
野人們顫顫巍巍,指了指角落裏的一堆白骨。
那是我的骨頭,最精細的部分被抽走當鼓槌。
剩下的被連帶血肉隨意丟棄,喂給餓狗啃食。
傅宴臣眼神顫抖,盯著那堆白骨。
突然一槍穿透野人的胸口。
“你們當我很好騙嗎,沈詩予到底在哪!”
他碎發浸了血,雙眼猩紅。
一遍遍詢問我的去處。
可他屠盡全部落野人,把雨林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我的蹤跡。
氣得朝天連開幾槍。
又泄怒般,一刀戳破身旁懸在空地正中的顯眼的祭祀鼓。
割爛鼓皮,折斷鼓槌。
最終重重跪倒在地。
睫毛輕顫,指尖攥緊又無力鬆開。
“沈詩予,你到底去哪了,別藏了好不好。”
他低頭喃喃自語。
手下突然嚇得跌倒在地上。
指著破爛的鼓皮驚慌叫喊。
“傅哥,你看那鼓,上麵有嫂子的胎記!”
傅宴臣瞬間抬起頭,一把推開他,猛地湊到鼓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