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未婚夫結束十年戀愛長跑,準備結婚時。
我發現他開了一家網店。
而店裏的商品全是以我為原型的充氣娃娃。
廣告標題更是刺眼:【我老婆太騷了,全國共享讓大家嘗嘗滋味。】
正當我崩潰時,電腦又彈出他和兄弟的聊天記錄。
他兄弟曬單後說:“哥你也太大方了,連老婆都能共享啊!”
未婚夫回道:“誰讓她那麼惡毒,以前居然逼她妹妹去做裸體模特賺錢,所以我一定要給她個教訓。”
可他說的這件事,我從未做過!
既然他如此痛恨我,無條件得信任我妹妹,那這婚便不用結了。
1
看著電腦裏的聊天記錄,我捂著嘴震驚到落淚。
就在這時,網店的顧客也發來消息,我顫抖著手點開,隻見他興奮道:
“兄弟!你贈送的視頻太給力了!邊看邊弄,感覺娃娃在我身下都變真了。”
而聊天記錄的上方,是未婚夫薑闊給他發的視頻文件。
我點開,赫然就是我和他上床的視頻。
怪不得,半年前,薑闊總哄騙著我拍視頻。
他說他想留個紀念,沒想到不是為了我們,而是給他的顧客!
就因為妹妹沈欽然的一句謊言,他沒有向與他在一起十年的我證實,就這樣輕信了沈欽然的話。
憤怒與悲痛在心中交織,屏幕的聊天框又跳出薑闊用手機回複的消息:
“兄弟你喜歡就好,把娃娃當騷浪賤對待就行了,我老婆就這樣的。”
他詆毀的話讓我胃裏翻江倒海,幾欲作嘔時,房間外傳來開門的聲音。
我立刻關掉電腦,整理好心情走了出去。
卻見薑闊拎著菜,和沈欽然有說有笑得走了進來。
沈欽然見到我,立刻笑道:“姐姐,姐夫說他做飯很好吃,要給我露一手呢,我就不請自來啦!”
聞言,我心中酸澀。
薑闊做菜是好吃,可自從五年前,他就沒再給我做過一頓飯。
他總說自己忙,時間寶貴到不該浪費在這些小事上,可麵對沈欽然,他卻破了例。
薑闊見我麵色沒有回答沈欽然,皺著眉斥責道:
“好了,欽然來家裏,你也不好好迎接她一下,愣在這裏做什麼木頭?”
以前,我寵愛妹妹,也總要求薑闊把沈欽然把親妹妹看待,那時的他不以為意。
“姐夫和妹妹還是該有些距離的,你對她好就行了。”
那時的我還很滿意薑闊的分寸感,也放心把學設計的妹妹安排進了他的公司。
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他們早就暗生情愫,背叛了我。
我從小寵愛到大的妹妹,還在薑闊那裏編造了那麼離譜的謊言。
隻記得,剛上大學的沈欽然突然變得很虛榮,總是要求家中為她買奢侈品。
可我們的隻是個普通的家庭,怎麼可能負擔得起她的要求。
於是她才會通過不正規的途徑,去做裸體模特賺錢。
這件事被我知道後,我難過了很久,狠心教育了沈欽然後,還努力得打了好幾份給沈欽然攢零花錢。
我對她的好,她心知肚明,可為了得到薑闊,讓他厭棄我,她居然能這樣顛倒是非。
看著他們,我心中再也升起不了半分溫情。
薑闊見我站在原地不動,還想斥責。
沈欽然卻在暗處曖昧得戳了戳薑闊,善解人意得笑道:
“姐姐在家也很辛苦的!姐夫我來幫你就行了,我總不能吃白食對吧?”
薑闊得到暗示,想到能和沈欽然偷偷共處一室,便故作為難得點頭。
我被丟在原地,眼睜睜看著他們進了廚房。
他們親密的背影和充氣娃娃的事像刺般紮著我的心。
突然,廚房傳來沈欽然的尖叫聲,我下意識看去,就見沈欽然被劃傷了手,滴滴血珠從她指尖冒出。
薑闊立刻心疼得拿過她的手指,毫不猶豫地放在指尖吸允。
他的行為讓沈欽然羞紅了臉,而不遠處看著如此曖昧的二人,臉色蒼白如紙。
下一秒,二人像是察覺般轉過頭,與我對上視線。
2
沈欽然像受驚的白兔般,彈開到一邊,薑闊眼中也閃過心虛,硬著頭皮解釋道:
“這樣止血有效果,錦溪你別多想。”
有效果?究竟是止血的效果,還是感情升溫的效果,他們比誰都更清楚。
心中諷刺,我麵上卻不顯,隻是點了點頭。
我的無所謂讓薑闊一愣,他扯開不自然的笑,柔聲道:“錦溪向來這麼善解人意。”
這件事後,二人稍微收斂了一些,但也僅次於放低了調笑的聲音。
我在客廳卻聽得真切,心中愈發不安。
半個小時後,他們做好了飯。
飯桌上,薑闊體貼得給沈欽然夾菜,顯得我這個正牌女友像個外人。
見我盯著他們,薑闊依舊不自然得解釋:“欽然是客人,我該多照顧她的。”
我假笑點頭,反而讓薑闊十分不安,他才開始給我夾了一片牛肉。
沈欽然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陰毒,隨即拿出手機狀似無意得刷了幾下,突然訝然道:
“姐姐!最近有一個充氣娃娃在網上火了......我怎麼看著,這個娃娃這麼像你啊!”
她的話讓我心中震顫,不自覺看向薑闊。
隻見他掩飾住了眼中的心虛,拿過手機盯了良久,突然暴怒得拍在桌上,指著我怒罵道:
“沈錦溪!你是不是出軌了?”
我不可置信得看著他,沒想到,他為了掩飾自己的罪行,先對我倒打一耙。
“薑闊!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薑闊冷聲回懟:“你肯定是和哪個男人睡過了!那個人才會製造出身形樣貌都和你這麼像的娃娃!”
“沈錦溪!你給我帶綠帽的事要是傳出去,你要我的臉往哪裏擱!”
他的話如利劍般捅穿了我的心口。
明明這件事他就是始作俑者,他怎麼能!又怎麼敢!把過錯都怪在我的頭上!
“薑闊!我們在一起十年!這十年,竟然不值得你相信我一次!”我再也控住不住情緒,流著淚對他撕心裂肺得吼著。
這時,沈欽然卻哭得比我更大聲了。
“姐姐,姐夫,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把這件事說出來害你們吵架,我才是罪人,你們要罵就罵我一個人吧!”
她滿目愧疚,卻又哭得委屈至極,惹得薑闊心疼不已,立刻摟住她安慰道:
“這怎麼能怪你,你姐姐私底下做這種下賤的事,就應該說出來!”
下一秒,薑闊就抬頭,眸子變得無比陰鷙,抬手就把麵前的熱湯潑到我的身上。
熱燙滾燙,刺痛著我的皮膚,讓我不禁痛呼出聲。
可此刻的薑闊赫然一副被我背叛的姿態,怒聲罵道:“沈錦溪,這件事不是欽然的錯,你自己心理應該很清楚!”
“這碗湯,先讓你好好冷靜冷靜,我也帶欽然出去散散心,你想好怎麼和我解釋,不然這婚我們就不要結了!”
話落,薑闊毫不留情得扭頭出了門,完全不顧被燙傷的我。
十年時光,原來能這樣改變一個人。
曾經我破了一點皮都會心疼薑闊,如今卻開始肆無忌憚得傷害我了。
這一刻,我連與他深究這些事的力氣都沒有了。
流著淚為自己處理完傷口,我隨即定了張去往西南的車票。
這心心念念的婚,我突然不想結了。
隻想要離開薑闊,去山林過曾經向往卻不得不放棄的隱居生活。
我要和薑闊隔出高山和遠路,此生都不要相見。
3
第二日,薑闊沒有再回來,我也無力去深究。
隻是簡單地收拾好行李,藏在了衣櫃中。
剛做完這一切,薑闊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語氣依舊輕蔑:
“沈錦溪,你想好怎麼解釋沒?”
我輕笑:“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薑闊,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你應該很清楚?”
薑闊沉默一瞬,也許是過於心虛,語氣了軟了下來:“好了錦溪,昨天是我太衝動了,沒有好好聽你解釋。”
“你現在來找我,我們不計前嫌,好好聊一下。”
薑闊突然轉變的態度讓我的心有些鬆動。
想到和他十年的感情,我也想看看他該怎麼和我解釋這件事。
隨即便答應下來,打車前往他說的地址。
可當我到達包廂門口時,我才知道自己被戲耍了,薑闊根本就沒想和我談心。
燈紅酒綠的包廂內,坐著他的狐朋狗友,其中就有他那個買了空氣娃娃的兄弟。
而薑闊正在和沈欽然吻得火熱。
唇舌交纏,發出曖昧的聲響,惹得眾人不停的歡呼。
此時,薑闊的兄弟突然笑道:“薑哥,你吻得我都饞了,今天我特地把你老婆也帶過來了,不如讓我和她也親一個?”
我尋聲看去,心幾乎要氣到停止跳動。
那個男人,居然把空氣娃娃帶到了這裏,還隻給它穿了一件露骨的情趣內衣!
而身為我未婚夫的薑闊卻毫不在意,笑道:“親唄!你把她打扮的這麼騷,不就是想做這些事嗎?”
話落,男人立刻噙著淫笑開始玩弄起娃娃。
我惡心到想吐,轉身想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卻被包廂裏眼尖的人看見了!
“嫂子到了!”那人大吼道。
薑闊聞言,立刻追了出來,拉住我:“你怎麼來得這麼快?我都喝醉了。”
他言外之意,是想把剛剛出格的行為怪在酒精上。
我又氣又怒,狠狠甩開他的手怒罵道:“薑闊,你就是人渣!”
聲音之大,讓包廂內的眾人都聽見了。
被拂了麵子的薑闊麵露惱火,也回懟道:“你還有臉說我?你不知道你的裸體火到都被我兄弟買到了!你不知道我有多丟人麼?”
“這不是你賣給他的嗎?”我剛想說出這句話,沈欽然就追了出來。
拉住我的手假意撫慰道:“姐姐,姐夫真的隻是喝醉了,你不要怪他!”
“都是我的錯!我向你下跪賠罪。”
話落,她就軟下膝蓋,想要跪下來。
我看不得她假惺惺的模樣,甩開她的手,她立刻順勢摔倒在地。
薑闊抬手狠狠甩了一巴掌:“欽然都和你解釋了,你還推她做什麼?你一個做姐姐的,心眼怎麼會這麼小!”
臉頰疼得發麻,我捂著臉,薑闊又一次的不信任讓我悲痛欲絕。
此時,薑闊的朋友突然出來,拿出一杯酒遞給我:“好了嫂子,大家都是鬧著玩,喝了這杯酒,你就不要生氣了。”
可薑闊對我傷害至此,一杯酒又怎麼能消抹這份痛苦。
見我不理他,薑闊粗暴地拿過酒,往我嘴裏灌:
“沈錦溪,不是全世界都該圍著你轉!你對我和妹妹發脾氣就算了,對外人也這麼沒教養?”
“給我喝進去!”
辛辣的酒精刺激著我的喉管,我被嗆出了眼淚。
視線模糊間,我看到麵前的三人都露出了得逞的神色。
我心中湧起陣陣不安來,用力拍開薑闊的手,我轉身就往外跑。
可沒跑多久,我就渾身一軟,癱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4
不知過了多久,我再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畫室裏。
低頭看去,此刻的渾身赤裸,被綁在石柱上!
我恐懼得尖叫出聲,耳邊傳來薑闊的聲音:
“好了,錦溪,別害怕。”
“薑闊!你把我帶到這裏做什麼?!”我驚聲問道。
薑闊見我近乎崩潰的模樣,目光帶了分憐惜:“錦溪,我都知道了。”
“你在欽然小的時候,曾逼迫她去畫室做裸體模特替你賺錢,這件事一直是她心中的陰影。”
“所以我想,讓你也走一走她當時的路,欽然就能原諒你了,我這也是為你們的姐妹情誼著想。”
聞言,我的心一寸寸冷下來,我看著一旁潸然淚下的沈欽然,質問道:
“沈欽然!我什麼時候讓做過裸體模特?明明是你太虛榮!自己去賺這個錢!”
沈欽然渾身抖若篩糠,撲進薑闊懷裏哭道:“姐姐你為什麼還在狡辯,明明是你想買那些奢侈品和同事攀比,才逼的對你言聽計從我去做這種事!你怎麼能怪在我的頭上呢?”
薑闊瞪了我一眼,安撫得摸著沈欽然的頭發,嘴上卻對我威脅道:“沈錦溪,你別想著再陷害欽然了。”
“我不會因為這件事就不娶你的,你乖乖得給別人畫兩個小時,別動歪心思。”
“後麵我也會補償你,大不了明天我們就去領證,你總能心安了吧?”
心安?渾身赤裸被綁在這裏,誰能心安?
恐懼和悲痛在心中交織,我看著他摟著沈欽然決然離去的背影,撕心裂肺得衝他祈求道:
“不!薑闊!你別走!求你放了我!”
可回應我的,隻有重重的關門聲。
幾分鐘後,迎接我的才是真正的地獄。
幾個男人噙著淫笑走進了畫室。
一開始,他們還是裝模作樣得作畫,後來竟然直接開始脫褲子,對著我解決生理問題。
甚至有人走到前麵,動手摸我的身體。
我驚恐萬分,不停尖叫著求救。
可正值深夜,畫室周圍空無一人。
巨大的絕望讓我渾身顫抖,想要就此咬舌自盡。
可是突然,畫室的門被人撞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沈學姐!真的是你!”
男人驚訝道,隨即對著周圍的人警告:“我已經報警了!你們還不停手?”
畫室的眾人也深知自己的行為是在犯罪,立刻穿起褲子逃出了畫室。
我獲救了,被自己多年未見的學弟孟尋之所救。
他心疼得給我套上外套,我卻沒時間和他過多解釋,讓他先帶我回了家。
家裏空無一人,我猜的沒錯,薑闊仍然和沈欽然在一起,二人雲雨,心安理得把我推向深淵。
我心中悲憤,換好衣服拿起行李,就直奔機場,改簽了機票。
今日,我就要逃離薑闊,逃離這個狼窩虎穴,與他永不相見。
......
薑闊被沈欽然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他才強硬得離開。
他想到赤身裸體被丟在畫室的我,心中還是有些愧疚的。
隨即給我發短信安撫道:“錦溪,我昨天公司加班,我不在家,你準備好證件,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領證。”
發完這則消息,薑闊才鬆了口氣。
緊踩油門往家趕去。
可直到家樓下,一直都是秒回消息的我,仍然沒有回信。
這讓薑闊的內心又開始慌亂起來:“這次錦溪大概真的生我氣了,我先好好哄下吧,不能總是隻偏心一邊。”
他心中想著,加快腳步上了樓。
可當他打開房門後,卻發現屋裏空無一人。
而有關我的個人物品,統統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