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帶回傅淵殿,傅淵讓太醫過來給我診斷。
發現我有風寒、高燒、以及傷口感染等,需要靜養一個月。
但是我的孩子還有幾天就要出生了。
我翻身下床,但外麵都是張燈結彩的模樣,大紅的喜字刺痛了我的雙眼。
我想要出去找傅淵,卻被幾個仆從攔住。
“傅淵有令,你今天哪裏都不能去。”
“對了,他還說,你今天不出現這就算一個願望。”
我泄了氣,隻能慢慢走回去。
那幾個仆從還在我的背後竊竊私語。
“這女的真不要臉,傅淵和傅淵妃大婚的日子還想過去搞破壞,肚子裏也不知道懷著誰的野種。”
“傅淵和傅淵妃真是浪漫,居然在山上放千萬的孔明燈來祈願他們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回到了屋內,將他們交談的聲音隔絕開來。
一生一世一雙人。
在李柒柒沒有回來之前,傅淵曾對我說過許多次。
我苦笑著搖搖頭。
但是沒過一會,整個傅淵府都亂了起來。
就連看守我的哪幾個仆從都跑去幫忙了,嘴裏還在大喊著。
“起火了!城裏起火了,快點過去幫忙。”
陌約過了兩個時辰。
傅淵風塵仆仆地跑了過來,身上還穿著婚服。
他牽住我的手,把我帶到了一處高樓。
下麵都是一片片被燃燒過後的灰燼,一個個灰頭土臉的難民。
他們嘴裏都在嚷嚷著要討回公道。
旁邊的傅淵舉起了我的手。
“這次的孔明燈都是她放的,她就是導致這場災難的罪魁禍首!”
我渾身顫抖,想要張嘴解釋。
但是傅淵卻拉住我低聲地說:“你還差兩個心願。”
我所有想要解釋的話語都被堵在喉間,隻能任由他把我推了下去。
難民們躲開,我重重地摔在地上,嘔出大口鮮血。
在模糊的意識裏,我隻能看見傅淵決絕的背影。
很快,我就被難民圍攻,他們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我的身上。
我隻能盡量蜷縮起來,盡量保護腹中的孩子。
但有人在其中喊了一句:“她肚子裏的是個野種!”
很快,他們一拳又一拳地砸我的肚子上,我的臉也幾乎被打爛。
我還剩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他們才被軍官們製止。
我的身下流了一大攤血,染紅了我的全身。
我用手抓住為首那名軍官的鞋子。
“求求您,救救我。”
等我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在傅淵府,太醫正在為我把脈。
傅淵站在一邊,眉頭緊蹙地看著我。
“她現在怎麼樣了?”
“身體多處受傷,膝蓋舊疾複發,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病痛在同一個人的身上。”
“那孩子是保不住了。”
我心頭一驚,想要坐起身來又因為扯到傷口隻能躺回去。
我眼中蓄滿了淚水哀求著太醫。
“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求求您......”
太醫歎息一口,剛要為我拿藥,卻被傅淵攔住。
命令產婆過來,將我腹中的死胎取出來。
“不要,他還能活!讓我聽聽他的聲音..."
傅淵嗤笑一聲,一把打翻太醫手裏的藥。
“哪個野男人和你生的野種!孩子爹都不知道是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