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傅淵登基前被人下藥丟進了勾欄,他眼角一滴清淚落在我的手腕上,“幫幫我...”
那夜,我翻雲覆雨一整夜才救下他。
事後,他花重金替我贖身,高調帶我回宮,祈求各大祭祀保佑我能生下他的第一個孩子。
我以為他是愛我的。
直到曾和傅淵賭氣前去敵國的白月光被羞辱後哭著跑回來,我再也沒見過他。
隻聽說他夜夜留宿,跳著蹩腳的舞蹈隻為逗她一笑。
隻知道他為了給白月光表態,以維持君臣關係為由,把我送給大臣泄憤,消除了我在宮中的一切痕跡。
我受盡苦楚逃出,想央求他放過我,意外聽見他與好友交談。
“雖說她曾救了我,可若不是柒柒聞到我身上的異香,我竟還不知當初就是皖芊給我下的藥!”
“一個趨炎附勢,心機深重的女人,她不配!”
我滿眼淚痕,撫摸著肚子。
既然如此,這個孩子不要也罷。
......
友人狐疑道,“聽說她懷孕了,你不如把她肚子裏的孩子當做你自己的,這樣對她也好。”
傅淵眉頭緊鎖,“怎麼?心疼她?給你帶回去玩兩天?反正她都臟的不行了。“
“本來就是個名技,我願意給她贖身,夠可以了。”
友人連連搖頭,連帶著對我的憐憫也消之殆盡。
“聽那些大臣說沒花樣,跟條死魚似的,聽著就不敢興趣。”
“況且都懷孕了,經不起我的折騰。”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我懷孕了,甚至以為我肚子裏的孩子是別人的。
可我還癡癡地以為,他將我交給各位大臣,是想籠絡人心。
我的心猛地一墜,踉踉蹌蹌衝進大雨裏哭了一夜。
天剛亮,就被四處找我的官人抓了去。
他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打得我鼻血直流。
“你這個賤人!傅淵把你送給我了你還想要跑?難道你還指望傅淵會來贖你回去嗎?你就隻是一個勾欄的技女!”
“我大價錢把你收過來,是對你的恩賜。”
熙熙攘攘的聲音吸引了路過的人,當再次看見傅淵的時候,我還是紅了眼眶。
我下意識往他那爬了幾步,卻被他一腳踹在胸口。
“哪來的臟東西?擋住我的路了。”
我撲到他的腳邊,求他看看我,“當初,李柒柒離開你就因為你和皇帝不和,覺得你沒有繼位的權力,這才離開去別國想當皇後。”
“沒想到她在宮中為非作歹被各妃子聯合送去當舞女!”
“她回來隻不過是看皇帝現在臥病在床!”
這都是我在勾欄逃出別國的姐妹告訴我。
他一腳踹在我的小腹,語氣凶狠。
“你再汙蔑柒柒,我就撕爛你的嘴!”
他沒再看我一眼就離開,那官人抓著我的頭發就要扯著我回去。
恰巧一台轎子路過,我掙脫開官人對我的束縛衝出去。
“求求您救救我!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那仆從想要避開我,但轎子裏卻傳來清冷的嗓音,“把她帶回去。”
那官人也不敢攔截,隻能看著我離去的背影咬牙切齒。
我赤著腳走在雪地上,腳已經被凍的沒有知覺。
等轎子停下來後,才認出剛救我的人是性格暴戾的殘疾九皇子。
他因一場高燒雙腿不能行走,府上根本沒有一個女人可以留下來。
男人的視線望過來,我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卻忽略了他眼底轉瞬即逝的異樣。
來來回回的仆從都對我低聲討論,露出不可置信的眼光。
我縮在一個角落裏,肚子隱隱作痛。
直到門被人踹開。
傅淵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看見我時眼中閃過明顯的厭惡。
“怎麼,剛還求我救你,怎麼沒一會就攀附到別的男人懷裏了?”
“你找他有什麼用?他就是一個殘廢,你倒不如替我完成幾個心願,我就還你賣身契,放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