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同事霸淩
被老公出軌
被婆婆虐待
被領導PUA
我卻興奮地發抖:
終於可以把他們都殺了。
1
“喲,季冉,你又遲到了啊?”我的同事張麗麗和我們部門主管楊月端著咖啡恰巧從辦公室出來。
後者看見我,剛剛還在談笑風生的臉上明顯閃過一絲不悅。
半小時前,在乘坐電梯的時候,本身就很擁擠,不知道是誰從後麵一下子把我推了出去,我狼狽地跌坐在地,電梯門合上之際看見了張麗麗得逞的笑。
而其他人,有的裝瞎看不見,
有的直接當笑話看,
總之,一群人默許了張麗麗的惡作劇。
果然,電梯上去之後一直在七八樓間徘徊,直到,我真的徹底遲到。
“是你——”我話還沒說完,張麗麗搶話道:“難道說是我拖著你不讓你打卡的?”
她轉念一想,“肯定是昨晚上聚餐,累著了吧?”
張麗麗還是一如既往的惡劣,還好意思說起昨晚。
昨夜的包廂燈光暗成墨,張麗麗推我入局時,總經理那雙油膩的手掌搭在我的肩膀上,汗液混合著煙酒的臭味熏了我半夜。
“明明是你......” 我表現得氣急敗壞,聲音有些發抖。
“夠了。”楊月失望地瞥我一眼,話語裏淬了冰碴,“季冉,還不趕緊收拾收拾去工作!昨天我說的,你完成得怎麼樣?”
我喉頭像是被塞了團浸了藥水的棉球。
“抱歉,我......我昨天......”我掩飾著眼裏的精光,盡力表現出小心翼翼。
但楊月明顯不耐煩了,她越過我,細長的高跟鞋碾過我的影子。
“行了,我不想聽任何狡辯。”楊月說這話的時候,兩人正好與我錯肩,張麗麗還暗戳戳地撞了我一下。
好吧,她們還不知道,我是個殺神。
當然,我並不是本來就是殺神,我本是山林間的一隻精怪,因緣際會之下,被後土娘娘收養在身邊。
在娘娘的點化之下,我脫胎換骨,化身為神,成為了殺神。
神明不可隨意殺戮,然而對於那些功德歸零之人,我便可大開殺戒。
人乃世間靈長,投胎為人之時,本是滿級功德之身。
然而,塵世的紛擾與誘惑,會使人滋生諸多罪行,從而消耗功德。
當功德消耗殆盡之時,便是我出手之時。
後土娘娘對我極為寵愛,即便我已成神,她也鮮少約束我。
因此,我時常投胎轉世於人界,畢竟,殺人是我最大的樂趣。
經過今早的鬧劇,張麗麗的功德條掉了5,現在還剩25百分之。
說實在話,雖然我耐心一向很好,但昨天晚上的那個總經理著實把我惡心到了,我有些急得抓耳撓腮:怎麼讓她們更加肆無忌憚的霸淩我呢?
跟往常一樣,被欺負後我屁都不敢放一個。
我隻是慌張跑到自己的工位,準備看看昨天主管留給我的任務。
屁股還沒焐熱,
“季冉,你來一下。”
是楊月在叫我,我忐忑(高興)地跟她去了辦公室。
一般來說,這個時候就有掉分的機會了。
楊月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將一個文件夾扔在我麵前:“季冉,你看看你做的什麼?虧你還是名牌大學畢業的。”
我打開一看:這不是我前幾天熬夜通宵做的方案嗎?
我快速地看了一眼——沒有任何搞錯的地方,也沒有錯別字,更沒有格式上的問題,而且這份方案,如果有人能做的更好,我表演倒立吃屎。
楊月不過是找茬,我低下頭掩飾嘴角的笑意。
見我低頭半晌不做聲,楊月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盯我,歎了口氣:“季冉,你還沒意識到你的問題嗎?......真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別說你是我帶的,我嫌丟人。”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馬上回去改。”
我剛想拿走方案,就被楊月的手按下了:“季冉,我之前也是教了你很多次了,你還是不會......這樣吧,也別浪費時間了,這份方案就我來改一下吧,唉,誰叫我是主管呢?”
我反應過來,哦,原來是搶功啊。
本來想忤逆她,讓她更討厭我,但是我一尋思:她萬一覺得我不好惹,以後不PUA我了咋整?
於是我怯懦開口:“啊?嗯......”
一方麵帶著被搶方案的不甘,另一方麵表現出雖然不甘但是我懦弱啊,快來盡情欺負我!
楊月可能覺得已經拿捏了我,殊不知,是我的演技拿捏了她。
合上辦公室門的一瞬間,我看見楊月的功德條掉了5,現在還剩35百分之。
今天一個上午就上了10分了,我頗覺得進度可觀。
在下班之前,我把主管的任務做成了方案。
“主管,這是我的想法......”
我把方案放在楊月辦公桌上的時候她還在對著手機癡癡笑著,聽見我的話,語氣冰冷道:“放邊上吧,我看看。”
不出意外的話,她明天又該找我茬了,然後將我的方案安到自己頭上或者別人頭上,誰知道呢?
果不其然,在一次大型會議上,張麗麗展示了我的方案,不出意外的贏得了高層的認可。
嗬!我可是神,神做的方案,人隻有膜拜的份。
然而我們部門的很多人都親眼看到,這個方案是我做了一整天,並且在下班之前親手交到楊月手裏的。
當眾人看到方案署名確實是張麗麗一個人的時候,都向我投來了目光。
那不是替我憤憤不平的目光,而是一種輕蔑、嘲笑的目光,甚至,我想,裏麵不乏有些人想分一杯羹。
我環視四周,人人都笑話我。
笑吧笑吧。
這就是我的目的——我親愛的同事們都掉了一個功德。
張麗麗和楊月各掉了5個功德,現在兩人的功德條分別是20百分之和30百分之了。
我偏愛功德條所剩無幾的人,本來,張麗麗和楊月是我心頭的大寶和二寶,但是,有一天,我發現一個人的功德條居然比這倆還低,還是個大熟人呢——就是我們部門的總經理。
2
說起這個總經理,確實是個渣滓,他姓什麼來著?
哦,姓黃,黃經理。
上次部門聚餐時,黃經理的功德條還剩50百分之,如今卻直逼零的警戒線。
我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這段時間,他肯定幹了不少天怒人怨的勾當。
不過,我沒那閑工夫去深究,因為今晚,他的功德條就將歸零。
我悄然出現在黃經理的豪宅時,他已醉得不省人事,絲毫沒有意識到我怎麼進入他護衛森嚴的家的,他現在滿腦子隻剩下興奮:
“季冉?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當然不是。”我輕笑著回應,緩緩靠近他。
他醉眼朦朧,看著我走近,以為是獵物送上門。
“季冉,隻要你跟了我,我保證公司裏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你要什麼我都給!”
我心情頗好,畢竟以往隻有我一個人高興,現在,好不容易我刀下的人跟我一樣興奮,這樣,待會兒血會濺得更高吧?
“我要你的命,給不給?”
可憐黃經理還以為我在跟他調情,
“給,都給!”
說著,他滿麵潮紅地靠近我,伸出一隻油膩的手,試圖攬住我。
我眼神一暗,毫不猶豫地砍下了他的一隻手。
“歸墟刃”既出,刀身泛起幽藍微光。
刹那間,殺豬般的慘叫劃破夜空。
鋒利的刀身在觸碰到人身便可浮現出此人生前的罪業,
黃大年的種種罪行在他麵前走馬燈似的回放,他冷汗津津,一臉煞白。
“5起強奸,致一人殘疾,3起貪汙,數次家暴,嘖嘖,簡直喪盡天良啊。” 我嘖嘖感慨,“人間的法律或許不足以要你小命,但是誰叫你遇見了我呢?”
“你......你是誰!”
我用眼睛睨他,像是看一隻臭蟲:“我?你隻用記住,我是送你下地獄的人。”
次日清晨,黃經理的屍體被發現丟棄在他家樓下的垃圾桶旁,屍體少了兩隻手。隻因我忘了聚餐時他究竟是哪隻手碰過我,索性都砍了,喂了魚。
我看了看化於掌心的一個藍色小點——我的歸墟刃實為後土娘娘的 “創世殘片”,當年她劈開混沌創造大地時,溢出的神力凝結成刃。
歸墟刃每砍掉一個罪大惡極的人便會將罪孽轉為功德彙入後土座下的 “歸墟”,積累到一定量可兌換神恩。
而現在我需要繼續斬殺4個功德歸0之人,便可豁免一次天譴。
也就是說,到那時我便可以隨意斬殺一人,真是想想都激動呢。
很快,黃經理的死像是病毒傳染一樣,讓公司裏的每個人都染上了震驚和莫名的恐懼。
張麗麗的臉色格外難看。
我猜也是,以警方調查刑事案件的速度,很快,她和黃經理的醜事就要人盡皆知。
我也很不想知道,但是有一次下班,我意外在地下車庫裏看見兩個人抱在一起擁吻的畫麵。
黃經理長得跟腆著肚子的癩蛤蟆似的,也不知道張麗麗怎麼親的下去的。
兩個人大概覺得這麼晚的時間不會有人,但是張麗麗忘了我還在寫方案。
都怪這該死的方案,讓我看到這麼辣眼睛的一幕。
而昨天晚上,黃經理還在跟張麗麗約會,當晚喝的醉醺醺的回去就被人噶了,警察很難不懷疑到張麗麗身上。
雖然黃經理的死在公司裏掀起了軒然大波,但沒有人懷疑到我。
畢竟,我隻是一個被同事霸淩、被老板PUA的可憐蟲罷了,但是......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張麗麗很顯然和我不謀而合,因為我看見她憂心忡忡的視線,突然落在了我的身上。
當晚,張麗麗和楊月把我堵在公司的地下車庫裏。
我眼裏是掩飾不住的震驚,倒不是因為看見他們叫了一群黑社會,而是楊月——她的出現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
張麗麗把我推搡在地,然後就上來兩個人把我按住。
她大概是急了,也沒有搞那些羞辱人的前戲——扇巴掌、扒衣服、吐口水,這可是以前她最喜歡玩的把戲,這個人我太了解——她從十幾歲開始就從根上爛掉了。
她上來就薅著我的頭發:“明天,警察問前天晚上黃經理跟誰出去了,你就說是你知道嗎?否則,你知道後果......”
我呆滯著,似乎是在思考。
我確實是在思考——思考楊月在其中的角色,是小三小四小五還是拉皮條的?
張麗麗以為是給我的威懾不夠,突然就命令兩邊的人扒我衣服,她自己抬著攝像機說著威脅的話。
我在心裏嗤了一聲,這麼多年也不見她長進一點,還是老一套。
楊月製止了她,她慢慢蹲在我的麵前,大概以為我是嚇傻了。
“ 季冉,你最好聽話,活動的方案和獎金都是你的,不然......。”
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吧?
不過,我簡直要聽笑了,那方案本來就是我的。
或者說,我看起來很像一個弱智嗎?
好吧,我是弱智。
在張麗麗即將暴躁的時刻我開口了:“好。”
3
審訊室的白熾燈泛著冷光。
審訊我的警察段懷風翻著案宗,語氣帶著幾分公事公辦的意味:“黃大年死的那天晚上曾經跟你約會過,那麼我們現在需要知道那天晚上12點左右,你在哪裏。” 他抬頭看向我。
我垂眸盯著自己手腕上的勒痕 —— 那是張麗麗昨晚留下的,我低著頭用手指擠壓著那條勒痕,聲音平靜:“我那時候回家睡覺了,畢竟還得上班,監控、還有我的合租室友都能證明我的清白。”
我裝作膽小怕事的樣子,低著頭蹂躪我的手腕。
沒想到段懷風走路也不發聲,我低著頭,等再看見他時,他已經在我旁邊站立住了。
“你的手腕怎麼回事?”
我愣了一下。
隨後我抬頭看他,說的格外曖昧:“這種事,也跟案子有關係嗎?”
他大概沒想到我會這樣回答,而我也察覺到他眼裏的一絲異樣。
我剛剛的表現好像確實不符合我的人設,但不過一個小小的警察,要查我,玉皇大帝還差不多。
段懷風眯了眯眼,沒有說話。
三天後,我被無罪釋放。
推開警局大門時,正午的陽光將我的影子拉得很長,關機的手機被我啟動的瞬間瘋狂震動。
部門群裏跳出幾十條消息,配圖是我被黃經理按在車庫地麵的模糊照片。
再次踏入公司,空氣仿佛都凝固著惡意。
我走到辦公室門口,當我推門而入,原本熱烈的討論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像尖銳的刺紮在我身上。
張麗麗抱著文件夾,故意湊近我,濃烈的香水味混著嘲諷的話語鑽進鼻腔和耳朵:“聽說你床上功夫厲害,不然怎麼能迷得黃經理神魂顛倒?” 她身後幾個女同事捂著嘴竊笑,眼神裏滿是輕蔑。
她這樣肆無忌憚,無非是覺得我進了警察局後再也洗不清了。
午休時間,我去衛生間,卻聽到隔間傳來熟悉的聲音。
“聽說她不僅有黃經理一個,好像還被很多人同時包養呢。”
“嘖嘖,看著柔柔弱弱,沒想到這麼騷。”
“聽說她為了上位,連總經理的襪子都舔過。”
“真惡心,這種人怎麼還能留在公司。”
伴隨著尖銳的笑聲,衛生間隔間的門被猛地推開,幾個女同事看到我,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又變成挑釁的表情。
我翻了個白眼不以為意,張麗麗的功德條在謠言擴散的這幾天裏飛速歸零,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暮色漸濃時,我站在張麗麗家樓下。
說起來,她也算是我一手養的獵物,養了十多年,這突然就要宰掉了,還有點舍不得。
單元樓的門禁對我來說形同虛設,我輕車熟路地上到 17 層,透過虛掩的門縫,聽見她正在打電話:“怕什麼?那個賤人就是個軟蛋......”
生鏽的門軸發出吱呀輕響,張麗麗猛地回頭,手機 “啪嗒” 掉在地上。
她的臉是掩飾不住的震驚:“你、你怎麼進來的?”
我撿起她腳邊的手機,屏幕上還停留在她和同事編造謠言的聊天界麵。
“張麗麗,你真是無恥到讓我刮目相看呢。”我的語氣是張麗麗從未聽過的冷硬。
張麗麗還沒從我怎麼從門禁進來了的震驚中回過神,便又被震驚到:“你......你怎麼說話的!”
隨後她平複了一下情緒,“警局有你的口供,你還以為能洗得清嗎!”
我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睛,換做平時,我是說話都不敢看別人的主。
她的表情被我猶如實質的目光盯的有些破裂,
我笑了,“我為什麼要洗?我在乎那個嗎?”
張麗麗簡直有些毛骨悚然:“季冉,你今天吃錯藥了嗎!”
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張麗麗,你記不記得七年前,附中操場邊那棵歪脖子槐樹?”
她瞳孔驟縮:“你、你說什麼?”
“那年深秋,你帶著一群人把我拖到槐樹下,用美工刀削我的指甲,說要看看‘啞巴會不會叫’。”
我逼近一步,心底翻湧著陳年的寒意,
“你往我嘴裏塞腐爛的樹葉,把我的頭按進積水的泥坑,最後用打火機燒我的頭發 —— 火苗竄起來的時候,你笑得比誰都開心。”
“不可能!你明明叫......”
“季小棠?” 我抬手扯開頸間的絲巾,露出鎖骨處猙獰的燒傷疤痕,“這道疤,就是你當年用煙頭燙的。”
“不...... 不可能......”
“你大概早就忘了吧?” 我直視她 “你每天折磨不同的人,怎麼會記得一個螻蟻的名字。但我記得,記得你指甲裏是在我身上摳出的血肉,記得你皮鞋踩在我背上的重量,記得你說‘垃圾就該待在陰溝裏’時的表情。”
張麗麗被好幾個震驚衝撞得暈頭轉向,但是像她這樣的人,從來不會覺得自己錯了。
“那又怎樣?你現在還不是被我按在陰溝裏,怎麼,你恨嗎?”
她精致的妝容下的臉變得猙獰,“你想怎麼樣?殺了我?我太了解你了,你這種懦弱的人怎麼會為了這個葬送自己?”
我們相互狠狠盯著對方,似要在對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我看著她猙獰的、毫無悔意的臉,滿意的笑了——我還是喜歡她咄咄逼人的樣子。
“我為什麼要恨?我記得那些細節,是因為——真的太有成就感了。”
我邊說邊慢慢向她逼近,張麗麗像看瘋子一般看著我。
“你第一次用水筆紮我腿的時候,還是那麼生澀,甚至有點害怕,是我一把抓住你的手按下去的。”
說著我哈哈大笑起來,遊戲於人間數年,我深諳人性的貪婪,隻要勾起他們一點惡,再稍加縱容,這種惡便愈演愈烈,直至燎原。
張麗麗仿佛被子彈擊中,一下子癱坐下來
“為......為什麼?”
“為什麼?我就是要你惡,就是要你壞,要不我怎麼殺了你呢?”
我轉念召喚出歸墟刃。
張麗麗被嚇壞了,她突然尖叫要衝出門去。
我輕鬆扣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擰,在她的慘叫聲中,將她的臉按進茶幾邊緣。“現在,該你嘗嘗被碾碎的滋味了。”
張麗麗的尖叫聲刺破夜空時,我已經抹她的脖子。
溫熱的血濺在牆上,勾勒出扭曲的圖案。
我慢條斯理地用她的絲巾擦幹淨手上的血,將屍體擺成當年她羞辱我時的姿勢 —— 蜷縮在牆角,手腳以詭異的角度彎折。
“這次換你待在陰溝裏了。”
段懷風是在三天後找上我的。
他和一個協警站在我家門口,目光如鷹隼般在我身上逡巡:“張麗麗死了。”
“哦。”
“她的死很蹊蹺,鄰居說案發當晚看見個女人進了她家。”
我輕笑出聲:“段警官,這是在說我?”
我迎上他探究的目光,在他眼底看到自己勾起的嘴角。
段懷風麵無表情:“你跟那些人說的,很不一樣。”
我看著他頭頂上金色的功德條,“你查我?”
一般人的功德條是白色的,出現金色功德條的人,有兩種情況,一種是此人做過極大貢獻,第二種情況是,這個人是聖人。
總之這個人,不是我能狩獵的對象,我不感興趣。
“警察職責所在。”
我懶散地倚著門框,打了個哈欠:“那你查吧,我要睡覺了。”
說著,還向段懷風邊上的協警拋了個媚眼,就要伸手關門。
那門卻被段懷風死死捏住了。
我輕佻的瞥了他一眼,然後用手撫在了段懷風青筋暴起的手臂上,抬眉向上看的時候,寬大的居家服滑下來露出我的一角肩膀。
“你!”
趁著段懷風像甩開燙手山芋一般甩開了我的手,我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其實從跟段懷風接觸起,我就太知道該怎麼對付這個男人了。
我也很興奮,因為就在剛剛,我又看中了一個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