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三年,修真界被魔族入侵。
危難之際,不知誰提起我,鳳凰神火可以抗擊魔族。
前夫環抱著假千金,指責我心狠手辣。
哥哥皺眉:“一個貪得無厭的女人。”
兒子牽著假千金的手揚著頭:“我隻認書川阿姨為娘親。”
假千金柔弱一笑:“別這麼說姐姐,如今修真界麵臨大敵,我相信姐姐已經知道錯了。”
“不如我們一起去請姐姐。”
突然天邊亮起一塊天幕,照亮了找我的一行人。
看著天幕之人所言皆變成了彈幕。
彈幕飛快的滾動著,都想看看真千金到底有多惡毒。
最後在眾人的懇求下,前夫帶頭去尋我。
我化作鳳凰站在假千金的頭上和眾人一起看著彈幕。
好奇,
找不到我,你們要如何救世人。
1
灰敗的山門前,眾人禦劍停落空中。
黑黢黢的山仿佛被山火掠過。
門前的樹好像焦炭一樣。
我在樹前忽閃著翅膀飛了一圈落在上麵,幸好我死了,不然一定會把樹壓塌。
這時,我的好道侶還有哥哥他們姍姍來遲。
鮮明的法衣襯得這黑色的山頭都熠熠生輝。
天幕上方字幕滾動,
“雲月可是上古神獸鳳凰血脈,洞府怎麼這樣破爛,竟然還不如乞丐的破廟。”
“雲月不是付仙尊的道侶嗎。”
“話說這棵樹真的不是梧桐樹嗎。”
有人解釋道:“聽說雲月是謝家真千金,回來之後處處和假千金謝晚瑤作對,曆練時甚至引魔獸要殺謝晚瑤,幸好她命大。”
“謝丹師人美心善,幸好沒有被這蛇蠍婦人所害,還好有付仙尊的保護。”
“你閉嘴,你忘了我們找她幹什麼的。”
...
謝晚瑤上前一步:“仙尊,你是姐姐的道侶,這山門上的禁製一定會對你無效的。”
付承安將手附在門上,卻被彈開。
付承安給哥哥使眼色,哥哥上前卻也被彈開,“養不熟的白眼狼。”
要不是眾人在看,再加上我事關戰局,也許他們早就暴力破陣了。
當初付承安讓謝晚瑤把我關在這山門,如今看來全都忘了。
現在隻是暫時停戰,魔族隨時會卷土而來,
關注天幕的人耐心用盡。
“付仙尊不是雲月的道侶嗎,用道侶契約聯係呀。”
“有道侶契約怎麼可能進不去山門,多半是已經解契了。”
“你沒聽嗎,就連她兒子都不認她,可見她是多麼蛇蠍心腸,就算找到了,她怎麼可能救我們。”
“但凡她有點良心,在天幕出現時就該現身除魔衛道了。”
就在他們耐心用盡時,謝雲瑤抱著我兒子,“不如讓小寶試試,姐姐總不能連自己兒子都不讓進吧。”
兒子在她懷裏悶聲道:“我才不是她兒子,我不要試。”
其實他是怕自己也進不去。
我飛到他跟前,“傻兒子,你想對了,你也打不開。”
“門的權限在謝晚瑤那呀。”
然而他卻聽不到,
謝晚瑤按著兒子的手,按在了山門上,然而,山門卻一動不動。
“都怪我,我不該來的,要不是我,姐姐的家也不會連自己兒子都不讓進。”
門口眾人除了謝晚瑤,都不是陣法師,
謝晚瑤扭頭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姐姐肯定是傷心不想見我們,那也不能拿天下人的性命開玩笑呀。”
“都是我的錯,要是姐姐不原諒我,我就在這一跪不起。”
說著就要下跪,被付承安攔住:“這都是她咎由自取,瑤瑤你還是太善良了。”
哥哥瞥了一眼山門:“沒有她我們照樣可以戰勝魔族,不是還有瑤瑤嗎,瑤瑤吸收了她的內丹說不定有辦法。”
沒想到死了還要看這二人眉來眼去。
要不是我離不開他們。
真想飛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讓你們的瑤瑤去吧,她有腦子。
2
就在眾人打算離去時,
一隻魔甲蟲從黑黢黢的梧桐樹裏鑽出來。
爬到哥哥的腳上,哥哥忍著惡心,殺死了這隻蟲子。
“梧桐樹可是神樹,怎麼會爬出來魔甲蟲。”
魔甲蟲可是魔族作案專用蟲子,什麼都吃,渣都不會剩。
平時哥哥最是潔癖,他要是知道,他腳下這片土地都是這種蟲子,突然有點期待。
眾人一齊盯著這棵梧桐樹,
最終還是付承安拿出劍朝著梧桐樹劈了一下。
陪伴我百年的梧桐樹轟然倒下,說實話,我還是有點心疼的。
雖然,它被啃的隻剩了一個空殼。
隨即,密密麻麻的魔甲蟲從裏麵鑽了出來。
圍觀的眾人法力低微的已經跑了。
我麵不改色的看著這些蟲子,沒辦法,我已經看習慣了。
哥哥臉色發黑:“雲月果然和魔族有染,連梧桐樹都成了她豢養魔甲蟲的器皿。”
付承安揮揮手的消滅了這些蟲子,畢竟這些隻是魔界普通的蟲子,毫無戰鬥力。
可他們卻是把毫無法力的我,啃的渣都沒了。
謝晚瑤震驚不已:“姐姐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她可是神族啊。”
付承安眼中冒出怒火:“當初她暗中溝通魔族,我已經懲治她,沒想到,她竟然毫不悔改。”
“她不配做我付承安的道侶。”
我被付承安嚇得連連後退,
上次付承安這樣震怒,我失去了修煉百年的內丹,淪為廢人。
我們不是早就解除道侶契約了嗎,現在說這些又在搞什麼。
此時在關注天幕的人。
“雲月不是付仙尊的道侶嗎,怎麼會圈養魔獸。”
“如果謝家真千金是謝晚瑤就好了,她這麼善良繼承了鳳凰神火一定會擊潰魔族的。”
“能不能奪了雲月的鳳凰神火給謝晚瑤呀。”
“雲月站在魔族那邊,我們還有希望嗎?”
在場的人看到這句話,皆看向了付承安,
謝晚瑤雖然知道我已經死了,還是一臉期盼的看著他。
我就飄在他頭上,對他要說的話毫無期待。
“神火要有德行的人才配擁有。”
哥哥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我知道,他一直羨慕我遺傳了父親的血脈,作為普通人族,他更喜歡謝晚瑤這個假妹妹,這個跟他一樣人族血脈的妹妹。
而我的道侶付承安,他本來應該和謝晚瑤聯姻。
卻被變成真千金的我橫插一腳。
百年前,付承安一介修真廢材,被未婚妻謝晚瑤拒婚拋棄,被其追求者打的經脈寸斷,幾欲死去。
是我用自己的鳳凰血脈救治,讓他重新活了下來,卻不及謝晚瑤敷衍的一聲問候。
我割腕取血,用自身血脈激活他的修煉資質。
卻不及謝晚瑤隨手丟下的手帕。
我的真心在他眼裏不過是困住他的枷鎖。
謝晚瑤想要什麼他就給什麼,
就連謝晚瑤說自己因為我金丹受損,他也可以不查證據,親手剖去我的金丹。
如今,也是這樣。
就連天幕上毫無根據的話,他都要遷怒於我。
他心中的道侶,隻有謝晚瑤。
“付仙尊,雲月不在這裏。”
3
哥哥這會已經殺掉了所有的魔甲蟲,隨著梧桐樹的倒塌,我的山門也隨之塌陷,
偌大的山門裏可以說是什麼都沒有。
洞府中間突兀的停著一個棺材,“這是什麼。
我飛到棺材蓋上,看著哥哥:“這是你的瑤瑤妹妹給我貼心準備的棺材呀,這你都看不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哥哥看向天幕:“雲月,作為家族唯一的鳳凰血脈,爹娘因護你被魔族殺死,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魔族殺死更多的人嗎?”
“你的良心過的去嗎?”
不要道德綁架我,別說良心,我現在連心都沒有。
而且,爹娘是被謝晚瑤害死的呀。
付承安見無人回答,“雲月,把山門搞成這樣惡心大家,我給你半炷香時間出來,給大家跪下道歉。
你們跟我說的,我還是真的看見也聽見了,關鍵我說話你們聽不見呀。
這時不知誰說了一聲:“你們看棺材裏有3個護身符 。”
付承安拿起護身符,這些護身符都是我親自繡的
但是他們有了謝晚瑤的護身符以後就把我的扔了。
兒子看到護身符:“娘親說隻要把護身符撕掉,她就會過來保護我。”
“爹爹,你快把護身符撕掉吧。”
當時我還記得給兒子護身符時,兒子順手就扔到了一邊:“我才不要你的保護,瑤瑤阿姨會保護我的。”
我還傷心了好久。
付承安一口氣撕掉了3張護身符,護身符卻毫無反應飄落到地。
他氣的踢了一腳棺材,嚇得我一震:“雲月這賤人果然是朽木,竟然連親生兒子都騙。”
哥哥氣憤不已:“難道沒有她鳳凰神火就擊潰不了魔族嗎,我不信,我們齊心協力還需要向她低頭。”
這時天幕上一句話飄過所有人眼前:“雲月已經死了呀。”
“什麼!”眾人震驚不已,一時間“雲月死了”四個大字刷滿了整個天幕。
哥哥看著天幕:“不可能,雲月是鳳凰神獸,再加上能夠浴火重生,怎麼可能死掉。”
“雲月,這天幕是你搞的鬼?”
“你給我出來!”
4
這真的是魂兒在天上飄,鍋從四麵八方來。
不過這天幕還真跟我有關係。
百年前我穿越到這片天雲大陸,和家裏的弟弟雲陽相依為命。
謝晚瑤因為付承安成了廢人便逃了婚,謝家便找到了我去代替。
天幕便是我的係統,
我的任務便是攻略付承安。
那一年,哥哥對我百般討好,我以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直到謝晚瑤聽說付承安可以重新修煉回來,夢境也隨之破碎。
付承安的神識掃過人群,立刻便把說著雲月死了的人抓了出來。
雲陽怎麼在這?
付承安鐵青著臉,將雲陽丟在地上,“你是誰,你知道雲月在哪。”
雲陽倔強的爬起來:“你個道貌岸然的東西,也配知道我姐姐在哪?”
謝晚瑤驚訝的看向雲陽大聲道:“雲陽,你沒死!”
眾人都看向了謝晚瑤,她趕緊正了正神色:“這些年怎麼不來找姐姐,我還以為,以為你被她...”
雲陽破口大罵:
“我沒死你很失望對吧,竟然有我這麼個凡人弟弟。”
“不過,我姓雲,你姓謝,我隻有雲月一個姐姐。”
謝晚瑤急得跺腳:“雲陽,你怎麼這樣,我不找你是為你好,仙凡有別。”
哥哥冷笑一聲:“果然是愚蠢的凡人。”
“快說,雲月在哪,不然就算你是瑤瑤的弟弟我也不會放過你。”
雲陽絕望的笑了起來,
“她在哪?”
“她就在這啊,親眼看著你們被魔族擊潰。”
“你永遠都找不到她。”
5
付承安掐住雲陽的脖子:“是她讓你來騙我們的?快說,她在哪。”
“你不是姐姐的道侶嗎,你自己用道侶契找啊。”
“時間過去這麼久,付仙尊,你不會是想人族戰敗遺臭萬年吧。”
付承安渾身顫抖,
周圍人都在期盼著看著付承安,不得已下,付承安終於承認:“契約被雲月毀壞了。”
“謝晚硯,雲月是你親妹妹,你們族中不是可以追溯血緣嗎,去找她啊。”
哥哥不情不願:“我可不承認她是我妹妹。
“快去,沒有鳳凰神火,你我安能戰勝魔族。”
看著謝晚硯沒動,
雲陽好像瘋癲了一樣:“虧我姐姐把你們當做親人。”
“付承安,你當初像狗一樣修為盡失,被謝晚瑤拋棄,是我姐姐耗盡修為去救你。”
“而你謝晚硯,你嫉妒我姐姐,你嫉妒她有鳳凰血脈,而你隻是普通人,便處處打壓她。”
“而你。”雲陽蹲在我兒子麵前,“你就更可恨了,他們兩個人用你威脅姐姐刨金丹,放血,闖秘境。”
“你卻認賊作母,白眼狼一個。”
兒子從來都是接受讚揚,從來沒有這樣一個人去說他,立刻哭了起來,把雲陽推倒在地。
雲陽在地上大哭。
“你胡說,我才不是白眼狼。”
“嗚嗚嗚,娘親,我不是白眼狼。”
看著兒子崩潰的模樣,我用手觸碰他卻忘記自己沒有實體。
記憶回到我答應付承安去極北之地取往生花那天。
我剛剛被付承安取走金丹,結果就讓我去極北之地,我本是火鳳凰,去那裏十死無生。
謝晚瑤當著我的麵抱走了兒子,回頭對我挑釁一笑。
見兒子被抱走,付承安捏住我的下巴:“給你3天時間,你要是沒有動身,我就用小寶的血給瑤瑤修複經脈,你自己看著辦。”
“付承安,他是你親生兒子。”
付承安居高臨下冷笑一聲:“我隻認瑤瑤給我生的兒子。”
那一次是我生前最後一次見兒子。
這時哥哥忽然開口:“我試試。”
追溯血緣特別簡單,謝晚硯將自己的血滴在石頭上,石頭亮起卻轉瞬熄滅:“怎麼可能?!”
說著他便拿起兒子的手取血。
我心疼的看著兒子:“別白費力氣了。”
“血緣石沒有反應,雲月多半已經......”
“這一定是雲月的詭計,想看我們互相猜忌,被魔族趁虛而入。”
這時一個年邁的聲音出現。
“雲月確實已經死了。”